紅發少年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張純風沒好氣,一腳將他踹飛,後背撞在鐵柵欄上。
他說道:“有趣嗎?我倒覺得你更有趣,居然能藏匕首,那獄卒可真夠敬業的!”
紅發少年跌倒在地,立馬翻身躍起,罵道:“你再敢亂來,我讓你好看!”
張純風意念再轉,紅發少年的匕首便脫手而出,繞著他旋轉半圈,抵住他的太陽穴。
紅發少年麵露驚慌,急道:“大哥饒命,大哥饒命,我胡說八道,大哥千萬別衝動。”
張純風還沒開口,突然插進來一個聲音:“打死了二十兩銀子,打傷了三十兩銀子,你還要繼續嗎?”
張純風扭頭看去,一個獄卒靠在不遠處的一個鐵柵欄邊,手裏還拿著一個酒碗,漫不經心地看著這邊。
其餘囚犯也都起哄起來。張純風問道:“怎麼打傷了更貴?”
那獄卒迴道:“打傷了麻煩,各種手尾不斷,當然貴點嘍!”
張純風看向那紅發少年,說道:“你說,我該出二十兩,還是三十兩?”
紅發少年越發恐懼:“大哥,我錯了,我真沒看過其他中原人。你饒了我吧!”
張純風一聽,有些失望,一腳將他踢翻在地。他趕緊爬起來,匕首刺穿他的手掌。
他慘叫一聲,那獄卒連忙跑過來,朝張純風嚷道:“快住手,當我這裏什麼地方?”
張純風哪裏管他,一腳踢在紅發少年的胸膛上,將他撞在鐵柵欄上。
獄卒大怒,一邊開鎖一邊罵道:“你這殺千刀的,叫你住手聽見沒有?”
張純風依舊不管他,徑直走到紅發少年麵前,將一隻腳踩在他的肚子上。
獄卒越發憤怒,進入鐵籠子裏,抽出腰刀,指著張純風:“那是我外甥,快住手!”
“是你外甥?你怎麼將你外甥也關進來了?”張純風的腳依舊踩在紅發少年的肚子上。
“關你屁事!快放開他!”獄卒氣勢洶洶。
“他剛才想用匕首刺殺我,我還不能教訓一下他嗎?”
“那是我外甥!你是聾子嗎?”
張純風加大腳掌的力度,踩得紅發少年嗷嗷大叫。獄卒氣得暴跳如雷,掄起拳頭就往張純風臉上襲來。
張純風立馬抬腳,踢在對方的胸膛上,將他踢出門去。
獄卒怒不可遏,又衝進來,舉刀就劈向張純風的腦袋。結果,他又被踹了出去。
恰好,外麵兩個獄卒趕過來,接住了他。他大罵道:“該死的,大家一起上,把這外邦人剁成肉醬。”
另外兩個獄卒卻拉住了他。張純風意念轉動,從懷裏放出一些銀子,撒落在地上,說道:“這是二十兩,我能打死他了嗎?”
“你敢?我殺了你!”紅發少年的舅舅掙脫出來,卻又不敢進去。
“剛才不是說了,把人打死了隻要二十兩嗎?”張純風反問道。
“那那那……那就是一句玩笑話,你怎麼能當真?”
“你在消遣我?”
“誰叫你當真?”
張純風當即竄出去,膝蓋撞在對方的胸膛,將他撞在對麵的鐵柵欄上。
另外兩個獄卒立馬出手,左右攻擊。張純風先踢飛左邊一個,再踢飛右邊一個,嚇得紅發少年的舅舅魂不著體。
張純風看著他,剛要說話,突然身上的繩子傳來陣陣麻痹的感覺。
扭頭看去,樓梯口站著個人,正是那銀色盔甲。她劍訣翻轉,笑道:“你還真讓人不省心,將你扔在這裏還要鬧出點動靜。”
紅發少年的舅舅趕緊跑開,與張純風拉開距離,憤怒地看著他。
張純風迴道:“要怪也別怪我,我差點就被人殺了,還不允許我鬧一鬧嗎?”
銀色盔甲劍訣再轉,張純風便覺麻痹之感更強烈。她正色道:“這是我的地盤,沒我允許,誰都不許鬧!”
張純風意念轉動,匕首立馬刺穿紅發少年的大腿。慘叫聲再次響起。
銀色盔甲大怒,立馬向張純風竄過去,一拳錘向他的腦袋。
張純風麵無波瀾,伸出一腳,當即將他踹了迴去。
銀色盔甲穩住身形,落在地麵,疑惑地看著張純風,問道:“你現在還能動彈?”
“你這不是廢話嗎?”張純風諷刺,“我現在殺了那紅發小鬼,你也攔不住我吧!”
說著,他殺機四起,目光轉向紅發少年。銀色盔甲劍訣再轉,立馬又竄過去,放出另一條繩子,將張純風的下半身也捆了起來。
她落在張純風麵前,得意洋洋。紅發少年見狀,鬆了一口氣。
張純風問道:“你現在想怎樣?還要將我關在這裏嗎?”
“你怕了?你怕別人現在打你了?”銀色盔甲笑道。
紅發少年聞言,立馬彈起來,衝向張純風,卻被銀色盔甲踹了迴去。
他跌倒在地,疑惑地看著對方。銀色盔甲罵道:“你這小兔崽子淨惹事,小心我宰了你!”
紅發少年低下頭,哪敢反駁?銀色盔甲猶豫一下,拖著張純風向過道盡頭走去。
“你怕他殺了我?”張純風問道。
“你不怕嗎?”她反問。
“他殺不了我?”
“你就吹牛吧!”
到了過道盡頭,銀色盔甲在地上用力踩了一腳,一道石門轟然打開。
是個石室,烏漆麻黑。張純風開啟夜瞳,裏麵大概十來平方的樣子,空無一人。
“你還是一個人在這裏待著吧!”銀色盔甲一腳將他踹了進去。
“別啊!一個人我不習慣!”張純風躺在地上抗議道。
“誰叫你老愛惹麻煩?老實一個人待著。”
“我哪裏愛惹麻煩?都是別人招惹我,我才勉為其難反擊。你講道理好不好?”
銀色盔甲不理他,立馬關了門,將他留在那裏。
總算進了更高級別的牢房,可是隻有自己一個人,依舊沒看見李山河的身影。
現在就看趴在銀色盔甲肩膀上的蚊子,能不能帶來一點意外驚喜了。
張純風將視線轉移到蚊子身上,隻見銀色盔甲徑直上了階梯,出了牢房,經過幾個房間,來到另一間雜物室。
也是堆滿了桌椅板凳,她走到一張椅子麵前,手按在椅背上,用力一轉,旁邊立馬露出一個洞口。
她沿著階梯走下去,卻是一個寬敞的起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