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不勝煩!
張純風踹出一腳,那人當即摔下樓梯,又撞倒一片。毫無意外,對方再次湧了上來。
這是準備要耗死他嗎?
張純風打算換個位置,便移形換影,迴到密室裏。胖子們隨即扭轉頭,追了過去。
張純風放出銀龍劍,橫拉一劍,一道劍意便傾瀉而出,摧枯拉朽,將它們連同書架攔腰切斷
然而,那是些打不死的小強,立馬重組身體,又毫不畏懼地衝殺過來。
張純風趕緊放出一張符紙,化成一塊圓滾滾的巨石,立馬迎上去,將對方壓成肉餅。
但是,這依舊殺不死,薄薄的肉餅站了起來,倔強而滑稽,奮不顧身地又向張純風襲來。
張純風忍俊不禁,設了個法陣,將它們囚禁起來。肉餅不斷衝擊法陣,依舊頑固不化。
張純風掏出金匕首,耍了耍,說道:“天王不要這匕首了?”
“等你死了我再拿也不遲。”胖子的聲音從上麵傳來。
“你覺得我逃不出去?”
“你覺得你逃得出去?”
“既然我逃不出去,你能告訴我邱淳華去哪了嗎?”
“不能。”
“看來我還是能逃出去。”
“你想多了,你連我的法陣都破不了,如何出去?”
“法陣而已,老掉牙的東西,你為什麼覺得我破不了呢?”
“嘴硬就沒意思了。”
“你看我像嘴硬的人嗎?”
“不像嗎?你連我的傀儡都不能消滅,破陣自然也是天方夜譚,這不是嘴硬?”
話音剛落,張純風又揮了一劍,一道劍意立馬劃破牆上的一幅畫,法陣裏的肉餅隨之消失。
“你的傀儡沒了,現在怎麼說?”張純風說道。
一陣沉默。
張純風繼續說道:“你們要造教主的反,大可以考慮考慮一下我,這對雙方都有好處,不是嗎?”
依舊是一陣沉默。
等了一會,胖子才說道:“你若連我的法陣都破不了,你就沒資格和我們聯手。”
張純風笑了,走到樓梯口,爬上去,銀龍劍對著石門一戳,破陣碎裂。
原本抵在石門上的飛刀立馬竄出去,刀兵相擊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張純風走出去,隻見胖子坐在蒲團上,揮刀抵擋飛刀。
“張少俠果然厲害,連我的法陣都能破解。”胖子說道。
“現在,我有資格和你聊聊嗎?”張純風在他麵前坐下。
“你先收了你的飛刀。”
“你可以一邊揮刀一邊和我談,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
“難道你連我的飛刀都不能抵擋嗎?”
“少廢話,你想見邱淳華就把飛刀收起來。”
張純風意念轉動,飛刀便飛進他的納戒裏。他將金匕首扔在桌子上,正色道:“帶我見見邱淳華,隻要她把李山河交出來,我可以和你們合作。”
胖子連忙把匕首拿在手裏,端詳一下,問道:“這不會是假的吧?”
“既然都要合作了,我有必要給你一個假貨嗎?”
胖子很滿意,將它收進納戒裏,說道:“你想合作?倒也不是不行,隻是我並不信任你。”
“你要怎樣才信任我?”
“你把我女兒找迴來,把少傅大人抓迴來,我們再來談。”
“我勸你別那麼執著。”
“那就沒什麼可談的。”
“你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孩子留在你身邊有什麼意義?”
“不管我稱職不稱職,我就要她留在我身邊。”
“就算毀了她也要留在你身邊?”
“沒錯,就算毀了她也要留在我身邊。”
“你死了這條心,我不會讓你毀了她的。”
“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張純風耍了耍銀龍劍,冷道:“我勸你考慮清楚,要麼現在好好談,要麼我打你一頓再談。”
胖子殺機四起,立馬又偃旗息鼓,說道:“我退一步,你把少傅大人殺了即可。”
“這也是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你們不過萍水相逢,又沒什麼交情,殺了就殺了,有什麼難的?”
“反正我不會去殺他。你若不能信任我,帶我去見邱淳華,她自有決斷。”
“笑話,我既然不能信任你,就不會帶你去見邱淳華。”
“看來,我隻有打你一頓才行。”
胖子一聽,身形一閃,連忙跑路,奈何,立馬被一股力量拍了迴來,跌落在地板上。
他二話不說,上挑一刀,一道刀意登時朝張純風襲去。
張純風憑空一閃,貼近他,一拳捶下,將他半張臉砸進地板。他腦袋嗡嗡響,穴道已被封住。
張純風取下他的納戒,把他拉起來,扔向天花板,再一閃,貼近他,一拳擊出,將他砸在地上,滑行數米,撞在牆壁,方停了下來。
“現在能談了嗎?”張純風落在蒲團上,問道。
胖子嘴角流血,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充滿恨意,並不迴答。
張純風便將金匕首從納戒裏拿出來,笑道:“我還是把這玩意收起來比較好,什麼時候談妥了,我再把它給你。”
胖子想了一下,說道:“既然你想見邱淳華,我就成全你,隻要你把匕首還我。”
張純風精神大振,問道:“你願意帶我去見邱淳華了?”
“不,你自己去,我得找我女兒,沒時間陪你。”
“那你說,邱淳華在哪裏?”
胖子遲疑一下,迴道:“她在索隆渡。”
張純風半信半疑:“她在索隆渡幹什麼?”
“你管她在那裏幹什麼?現在能把匕首給我了嗎?”
張純風搖頭:“我懷疑你在騙我。”
“我還敢騙你嗎?”
“誰知道呢!”
“她在索隆渡籌款,這下滿意了嗎?”
“我依舊無法判斷真偽,你還是跟我走一趟吧!”
“我沒空,你要是不信,我給你看一張紙條。”
胖子在桌子邊緣摸索一下,輕聲嘀咕兩句,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木盒,遞給張純風。
張純風接過來,打開一看,裏麵空空如也。他大感不好,小桌子已彈了過去,箍住他的身體,極速變形,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
他就像困在一副鐵棺材裏一樣,動彈不得,麻痛的感覺傳遍全身。
他試試空間法則,又被屏蔽了。
胖子恨道:“如今,我看你如何脫困?你膽敢幫我女兒逃離,那我就把你留下,看你還怎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