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邱淳華應該在白玉城。”
接著進來一個人,正是少傅大人馬鞭漢子。他向張純風行了一禮:“多謝張少俠救命之恩。”
“你就這樣報恩?”張純風迴了一禮。
“他已經廢了,對他而言,殺了他反而是件好事。”馬鞭漢子說道。
張純風點點頭:“你怎麼又跑迴來了?”
“怕你中計,看來我多慮了。”
雙方聊了幾句,馬鞭漢子便離去了。南宮珠問道:“你信他嗎?”
張純風一邊查看胖子的納戒,一邊迴道:“他沒必要騙我們,況且我還救過他。”
“那我們去白玉城?”
“不著急,先迴去駝鈴城,看看夏侯雲有什麼消息。”張純風說完,將那小桌子收進納戒。
“你要那小桌子幹什麼?”南宮珠問道。
“我和它有仇,帶迴去教訓教訓。”張純風笑道。
“它聽咒語指揮,你會嗎?”
“小意思。”張純風從胖子的納戒裏拿出一本小冊子,揚了揚。
“嘁,有說明書你也不會。”
“別小看人,我雖然是學渣,但學點咒語還是沒問題的。”
“你也承認自己是學渣了?”
“近豬者吃,近珠者笨嘛!”
“什麼意思?聽起來不像好話啊!”
“沒有沒有,絕對是好話。”
南宮珠琢磨起來,張純風便翻開小冊子,將注意力放在上麵。
過了大約一刻鍾,張純風合上小冊子,放出一枚流光珠,和南宮珠瞬間迴到金鳳樓。
夏侯舞正坐在蒲團上吃飯,一聽動靜,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繼續吃。
“張少俠一起吃兩口?”她語氣還是和以前冰冷。
張純風和南宮珠便坐在她對麵,自來熟地拿起碗筷。
“夏侯姐姐沒迴來嗎?”張純風夾了幾個餃子到碗裏。
“沒有,”夏侯舞放下碗筷,“隻是叫人帶了消息給你。”
說完,她從納戒裏放出一枚蠟丸,放在張純風的桌前。
張純風拿起蠟丸,捏開來,取出一張紙條,上麵幾個小字:“鳳九天已死,陳芝琳失蹤。”
張純風眉頭緊鎖,將紙條遞給南宮珠。
“陳芝琳失蹤了?”南宮珠有些吃驚。
夏侯舞抬起頭,顯然也被觸動了。張純風吃了口餃子,動作極其緩慢,思緒萬千。
“陳芝琳為什麼會失蹤?被新月教幹掉了,還是活捉了?”南宮珠問道。
“你怎麼就確定是新月教動的手?”夏侯舞反問。
“陳芝琳可是諜報大頭目,新月教的動機最充分啊!”南宮珠迴道。
張純風搖頭:“沒有證據,也就瞎猜。”
“那你覺得真相是什麼?”南宮珠不服。
“我也不知道。”
“嘁,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
“我又不是神仙,知道過去未來。”
“那你怎麼就否定我的看法呢?”
“我沒否定啊,隻是懷疑罷了。”
“那你還有更合理的猜測嗎?”
“我覺得中原這邊的暗樁可能性更高。”
南宮珠和夏侯舞都打起了精神。張純風繼續說道:“之前我們在隱仙圖裏被刺殺,不就是同福樓泄密的嗎?”
“所以,知道真相的陳芝琳必須被滅口?”南宮珠推測道。
“但陳芝琳很聰明,做好了防備,隱藏起來了?”夏侯舞補充。
“那鳳九天呢?”張純風反問。
“第三個黑衣人把真相告訴了他?”南宮珠繼續猜。
張純風又夾了一個餃子,總結說:“鳳九天和陳芝琳知道真相,導致一死一失蹤,這個猜測是不是合理一點?”
南宮珠搖頭:“沒有證據,也就瞎猜。”
夏侯舞一聽,差點噎住。張純風苦笑,將胖子那小桌子放出來,和吃飯的這張並排擺放。
夏侯舞疑惑:“這是幹什麼?嫌我家桌子不好看嗎?”
“那倒沒有,算是給你們的禮物。”張純風說著,將使用小冊子遞給她。
夏侯舞接過來翻了翻,還是沒明白:“張少俠送我們這小桌子有何用?”
張純風隻好給她演示一下。他念了句咒語,桌子立馬折疊變形,化成一頭機械老虎,嘶吼一聲。
夏侯舞還是一頭霧水。
張純風又念了句咒語,機械老虎恢複成桌子。
南宮珠看不過眼:“你真墨跡,把她套進去,讓她體驗一下,什麼都明白了。”
張純風搖頭:“體驗挺不好的,別為難夏侯姑娘。”
“來吧!”夏侯舞淡淡道。
“挺難受的,又麻又痛,還有無力感,你確定要試試?”張純風問道。
“來!”夏侯舞依舊波瀾不驚。
張純風便從桌子底下摸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輕聲念了句咒語。
夏侯舞懵了一下,小桌子已彈過去,箍住她的身體,極速變形,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
麻痛感傳遍她的全身。她掙紮一下,發覺渾身無力,而且被一股外力壓著。
幸虧,很快她就被釋放出來,重新掌握自己身體的控製權。
“還好嗎?”張純風問道。
夏侯舞沒迴答,隻是端坐好,整理了一下頭發,問道:“所以,這其實是個陷阱?”
張純風點點頭:“渡劫期都破不了,放在這裏,遇到厲害的敵人,你就先和對方談條件,再出其不意抓住他。”
“你怕我們有危險?”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備無患。”
夏侯舞沒說什麼,拿起筷子,默默吃起來。
三人飽吃一頓,夏侯舞端著食盤下樓去了,張純風和南宮珠鑽進隱仙圖裏,給裏麵那傻憨憨帶點吃的。
沒有什麼意外,也沒什麼驚喜,傻憨憨還是老樣子,南宮珠身體裏麵的劉半仙也依舊閉目養神。
兩人做了一場常規的無用功,便走了出來。南宮珠說笑道:“你這半桶水師傅,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將劉半仙引出來。”
張純風收起隱仙圖,迴道:“沒辦法,半桶水師傅表示水平不夠,無能為力。”
“嘿,不著急,我有的是時間等你變成一桶水師傅。”
“慚愧慚愧!”
“慚愧就請我吃肉沫蒸雞蛋唄!”
“又吃?不剛吃過嗎?你是豬嗎?”
“你才是豬!我又沒說現在吃。”
“那什麼時候吃?”
“待會。”
“那還是豬。”
“你欠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