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長袍哼了一聲，隻好走出門去。張純風透過窗戶看出去，外麵圍著一群護衛。


    他沒在意，懷裏的貓倒是好奇，探出頭來東張西望。


    等了好一會，外麵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張純風抬頭一看，之前在餐廳裏見過的老媽子走了過來，後麵還跟著七八個姑娘。


    老媽子麵無表情，站在門口，勉強地給張純風行了一禮：“老身見過張少俠。”


    張純風見狀，也學著麵無表情，迴道：“前輩不必勉強，有話直說。”


    老媽子皺眉，打量著張純風，說道：“聽說張少俠對錢沒興趣，不知道幾個姑娘能不能入你法眼？”


    說完，那七八個姑娘便醒目地走進來，成一排站在張純風的麵前。


    張純風哭笑不得：“我說對錢不感興趣，你們就覺得我一定對姑娘情有獨鍾了？”


    老媽子反問道：“張少俠不喜歡錢，難道連姑娘也沒興趣？”


    “我應該感興趣嗎？”


    “別裝了，你們男人活著，不就為了錢和女人嗎？”


    “就不能為了其他？”


    “可以是可以，但你看這一排姑娘，個個水靈貌美，你若把她們抱在懷裏，並不妨礙你追尋其他意義。”


    “不妨礙嗎？”


    “妨礙嗎？”


    張純風笑笑：“有人說，女人隻會影響男人拔劍的速度，前輩沒聽過？”


    老媽子依舊麵無表情：“那男人拔劍的意義是什麼？不是為了女人嗎？”


    “前輩就是這麼想的嗎？”


    老媽子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一排姑娘旁邊，說道：“張少俠，讓我們直接一點，你把夫人放了，這些姑娘你隨便挑，全帶走都可以，你覺得劃算嗎？”


    “挺劃算的。”


    老媽子露出鄙視的表情，轉眼即逝。她說道：“既然如此，還請張少俠把夫人交出來。”


    張純風卻搖搖頭：“劃算是劃算，但我經常做吃虧的買賣，讓前輩見笑了。”


    老媽子愣了一下，問道：“張少俠什麼意思？這一排好看的姑娘也不能讓你心動嗎？”


    “好看是好看，但我並不想要。你若想要迴夫人，迴去告訴練卿聖，讓他把牢房裏的人放了再說。”


    老媽子想了想，突然對姑娘們說：“把衣服脫了，讓張少俠看看你們的身材。”


    姑娘們一聽，相互看了看，有的猶猶豫豫，有的卻大大方方解開衣帶。


    張純風喝道：“快住手，別聽她胡說八道！”


    姑娘們便停了下來，看向老媽子。


    老媽子說道：“張少俠嫌棄你們，那是因為你們沒有展示魅力。脫！”


    話音剛落，一股力量便將她擊飛，撞在牆壁上。張純風罵道：“你是不是有病？我難道說得不夠清楚嗎？我對女人沒興趣！”


    老媽子麵露難受，揩了揩嘴角的血跡，思潮起伏不定。姑娘們嘰嘰喳喳，看起來似乎頗為失望。


    張純風又道：“把姑娘們帶出去，我對她們沒有任何興趣。你們先把牢房裏的人放了，我們再來談夫人的事。”


    老媽子沒辦法，喝了口藥，便帶著姑娘們出去了。


    張純風擼了好一會貓，才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白貓當即縮進懷裏。


    他抬頭一看，老媽子又迴來了，後麵還跟著七八個男青年，個個都裸著上半身。


    “whaaaaaaat？”


    張純風心裏飆起了英語。隻見那七八個男青年排成一排，站在他的麵前。


    老媽子說道：“這下總可以了吧？張少俠，你的品味真特別！”


    張純風苦笑：“前輩為何會有這個幻覺？”


    “既然你對姑娘沒興趣，那一定是有特殊愛好嘍！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於是，你就覺得我喜歡男的？”


    “不用不好意思，自古以來就盛行男風，張少俠有這個愛好很正常。”


    “我沒這個愛好。”


    “你有。”


    張純風惱火了：“你有病！我說了我不喜歡男風，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這……這……”


    老媽子感到有些難堪，不知如何迴答。幾個青年竊竊私語，似乎頗為不滿。


    張純風又道：“你走之前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們要想見夫人，必須把牢房裏的人放了，這是前提條件，聽不懂人話嗎？”


    老媽子想了想，臉色變得委屈巴巴，說道：“張少俠，可憐可憐我吧？祭司大人說了，如果我無法將夫人換迴來，我的命就不保了。”


    張純風不信：“這算什麼亂七八糟？你們衛隊長也沒換迴人啊，難道練卿聖也要殺了他不成？”


    “我就是個下人，祭司大人殺我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衛隊長不一樣，他大有用處。”


    “你少在這裏騙我，我是不會吃你這一套的。”


    “我沒騙你，他真的會殺我。”


    張純風想了想，迴道：“那你跟他說，若他敢動你一根毫毛，這輩子都見不到夫人。這你總安心了吧？”


    老媽子掂量一下，又道：“話雖如此，但事後夫人迴來，他再找我算舊賬，我也是活不成的。你行行好，放了我們夫人吧！”


    張純風拒絕：“你想都別想。你們一個人都不肯放，憑什麼讓我放人？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老媽子一聽，委屈巴巴的表情頓時消失，恢複成原來冰冷的樣子。


    她納戒一閃，一把長劍握在手裏，瞬間架在旁邊一個男青年的脖子上。


    她說道：“張少俠，他的命現在就捏在你手裏，你若再不放人，他便人頭落地。”


    那男青年先是有些害怕，繼而惱怒，但沒有說話。


    張純風冷笑：“這就沒意思了！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你覺得你有我快嗎？”


    老媽子立馬加大手腕的力度，長劍與脖子接觸的地方便滲出血跡來。那男青年臉上都是恐懼。


    張純風搖搖頭：“你把劍放下，否則我就放棄尊老愛幼的優良傳統了。”


    老媽子哪裏肯聽，隻嚷道：“快將夫人放出來，不然我動手殺……”


    話沒說完，張純風的殘影未散，人已經在她耳邊念了句懺悔咒。


    隨即，老媽子的手腕便被鉗住，長劍落在張純風的手上。


    那男青年剛鬆了口氣，便看見老媽子的身體被擊飛，瞬間撞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