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風隻得拿開飛刀,說道:“我可以承諾不殺你,現在你能帶路了嗎?”
缺耳朵卻道:“你必須承諾放我走,完好無損地讓我離開!
張純風猶豫一下,不得不答應:“可以,我發誓讓練卿聖完好無缺地離開。”
缺耳朵一臉得意,說道:“人在之前那個鐵柵門後麵的密室裏!
張純風抓著他你胳膊,立馬飛奔而去,很快就迴到之前的鐵柵門。
“快開門!”張純風急道。
缺耳朵在腳底踩了兩下,鐵柵門隨即打開。兩人走進去,他又在東麵牆壁上按了一下,一道石門應聲打開。
救命聲立馬傳出來,裏麵幾十個人陷在泥潭裏,隻露出腦袋。
張純風震驚,趕緊放了缺耳朵,連忙跳進去,抓起一個人,就要扔出門外,發現石門關閉,缺耳朵也消失了。
他大怒,一拳錘在石門上,符文大盛,將兩人反彈迴去,掉落泥潭裏。
他趕緊放出三張符紙,兩張化成長槍,分別插入密室牆壁最高處,另一張化成繩子,綁在兩根長槍上。
接著,他將人一個一個帶上去,抓住繩子,看起來像兩隊猴子撈月。
然而,時間不等人,眼見最後一個人要完全沉下去,而繩子上已經沒了位置,石門開了。
張純風立馬兩人撈起來,扔了出去。
南宮珠接住人,穩穩地將他放在地上。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張純風躍出石門外,劍訣一轉,繩子便帶著大家飛了出來?上]站穩,全摔在地上了。
笑聲隨即響了起來。
南宮珠看著張純風一身泥濘,笑道:“髒死了,跳進黃河也洗不幹淨!
張純風抹了抹額頭上的泥水,笑得很燦爛。白貓探出頭來,早已變成黃貓,好奇地看著南宮珠。
南宮珠伸手將它抱了出來,放在懷裏,抹去它頭上的泥水。
“喵……”白貓叫了一聲。
南宮珠越發開心,摸摸它頭,對張純風說道:“這貓以後就是我的了!
張純風一邊將地上的人拉起來,一邊迴道:“那是人家夫人的,你豈能奪人所好?”
南宮珠扁了扁嘴,有點失望。張純風問道:“練卿聖呢?”
“吶,牆上掛著呢!”南宮珠抬頭看向前麵的牆壁。
張純風扭頭一看,果然,缺耳朵一身都是劍傷,心口處還插著一把劍,已經氣絕身亡。
“他居然沒走!”張純風有些意外。
“你不是說,犯罪分子總喜歡迴到作案現場嗎?他剛一出現,我就給了他一招千劍法,再一劍將他釘在牆上!蹦蠈m珠眉毛上揚。
“他倒是把你忘了!
“誰知道,說不定他想幹掉我才算安心呢!”
“也有這個可能。但是你一擊斃命,不怕我出不來嗎?”
“我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開門,你覺得我有那麼笨嗎?”
“沒有嗎?”
“有嗎?你才笨!”
兩人說著,周圍的人雖然聽不懂,但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南宮珠有些窘,隻好閉嘴不語。大家這才向兩人道謝,相繼離開。
張純風點頭迴禮,最後也和南宮珠出了甬道,迴到地麵。
門口一隊護衛攔著,不讓人出去。張純風往前一站,護衛立馬分開,讓出路來,一群泥人這才跑了出去。
張純風說道:“你們祭司大人和衛隊長都死了,你們都迴家去吧!”
護衛們一聽,互相看了看,一哄而散。
南宮珠抱著貓,說道:“還是找點清水幫你洗洗吧!”
說著她便穿過一條長廊,到了隔壁那棟民房,在廚房找到一缸水。
張純風跟在後麵,感歎道:“人的轉變真是快,一開始我還覺得練卿聖挺好,算不上什麼爛人,到最後他卻變得如此殘忍,真是始料不及!
南宮珠舀了一瓢水,直接就潑在張純風身上,笑道:“你還是先洗洗吧,囉哩巴嗦!”
張純風抹了抹臉上的水,哭笑不得:“要不要那麼暴力?”
話音剛落,南宮珠又給他潑了一瓢水,說道:“誰讓你一身都是泥?快感謝我!”
“那你也可以溫柔點。
“你看我像那種溫柔的人嗎?”
“那倒不像!
“誒……這話隻能我說,誰也沒資格說!”
“你又不走淑女路線,還怕人家說?”
張純風剛說完,又是一瓢水潑在他身上。南宮珠笑道:“這你別管,反正不可以說我不溫柔!
“行吧,以後叫你大笑姑婆就好了!
南宮珠一臉疑惑:“什麼大笑姑婆?我有那麼老嗎?”
“大笑姑婆指活潑開朗的女人,不是真的姑婆!
南宮珠想想,算是接受了,一邊給貓洗毛發,一邊說道:“那還差不多!
張純風擰了擰衣服,換了個話題:“一開始我真沒想過要弄死練卿聖的。就是後來,他若幹幹脆脆放人,我也可能會留他一線生機。不明白他為何執著於殺我?”
南宮珠迴道:“你沒聽他說嗎?你是傳奇,他若成功幹掉你,他便成為新的傳奇。”
“所以,就算拿那麼多人的命做賭注,他也要殺我?”
“不然呢?”
張純風歎口氣,想起藏於虛空中的夫人,便將她放了出來。
白貓一看,立馬從南宮珠手裏逃了出去,跳到夫人的懷裏。
夫人抱住它,摸摸它的小腦袋,看看張純風,又看看南宮珠,臉上有些疑惑。
“這位是……”她指著南宮珠問道。
張純風迴道:“這是我同伴,南宮姑娘。”
夫人便向她點了點頭,又問道:“一切處理好了嗎?我們怎麼還在這裏?”
“都處理好了,”張純風拿出一枚黑石之戒遞給她,“這是練卿聖的。你有地方去嗎?”
夫人接過黑石之戒,將它扔在地上,迴道:“我還有一些親戚,但我不知道怎麼去!
南宮珠掏出一枚流光珠遞給她:“你會用這個嗎?”
夫人點點頭:“以前練卿聖用過,但他總是藏起來,不讓我找到。”
南宮珠說道:“他怕你跑了唄!這是我從教主特使那裏拿的!
夫人向兩人道謝,便告辭而去了。南宮珠笑問道:“她算溫柔賢淑還是大笑姑婆?”
張純風搖頭:“都不是,她算冰山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