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雞眼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隨即氣絕身亡。
南宮珠又怒又怕,拔出劍,迴到張純風身邊,忍著淚珠說道:“他死了,死也不說怎麼解開。”
張純風笑道:“那也不用沮喪,大不了我們把整麵牆拆了唄!”
南宮珠被他氣笑:“有那麼簡單嗎?”
“還能有多複雜?”
“這時候你還在開玩笑!”
“笑總比哭好嘛!”
正說著,外麵傳來一個聲音:“張少俠心態真好。”
正是朝天鼻。
他走進來,手裏的一枚紅色戒指飛到張純風的手上,電流戛然而止。張純風從鑰匙上掙脫出來。
南宮珠大喜,拉著張純風的衣服,卻一時不知說什麼。
張純風向朝天鼻行了一禮:“多謝總管大人!”
朝天鼻迴了一禮:“張少俠救過我們,我自當知恩圖報,何必言謝?”
張純風哈哈一笑,隨後說道:“衛隊長說,隻有你們天王會解,總管大人怎麼也知道方法?”
“他可能不知道,起作用的隻是這枚戒指罷了。我剛才從阿喀巴赫身上摸出來,自然就能解。”
“阿喀巴赫?”
“就是我們天王。”
南宮珠懊惱道:“早知道我就先搜他一遍身,怎麼就把這忘了?”
朝天鼻安慰道:“你就算搜到了,能知道它的用處嗎?”
“我……”
“行了,”張純風也安慰她,“現在大家安然無恙就好,待會請你吃好吃的。”
南宮珠噗嗤一聲,笑道:“你就知道吃。”
“我倒沒什麼,主要犒勞你。到時候你記得付錢就好。”
“你請客還要我付錢?”
“正常操作啊!”
“一點誠意都沒有。”
張純風笑了笑,與朝天鼻並肩出了石門。之前躲在塑像後的三個老者走出來,紛紛行禮。
幾人客套一番,張純風看向角落裏的三個孩子,這才想起虛空中還藏著之前那小女孩。
他把她放出來,抱著她放在另外三個孩子的旁邊,對朝天鼻問道:“總管大人打算怎麼安排這些孩子?”
朝天鼻想了想,迴道:“都是孤兒,我還是帶走吧,和幾個老先生也有伴。”
張純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就同意了。雙方聊了幾句,各自告辭,相繼離開。
張純風和南宮珠走在山道上,晚霞的餘暉照在兩人身上。
南宮珠問道:“那朝天鼻為什麼要幫那幾個老先生?”
張純風搖頭:“我也不清楚,剛才忘記問了。或許,他和其中一個是親戚吧!”
“憑他大總管的地位,他不能悄悄把人送走?”
“他沒流光珠。”
“其他傳送陣也沒有?”
“大概率也是沒有。”
“可不可能,他更在意的是不想暴露自己?”
“那不廢話嗎?好不容易當上大總管,豈能說放棄就放棄?”
“所以,一開始他隻是希望阿喀巴赫留住幾個老先生的性命?”
“這是最理性的做法吧?”
南宮珠想了想,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她掏出三本秘籍還給張純風,笑道:“物歸原主,是不是該給我一點賞賜?”
張純風沒接,說道:“你想要賞賜?這三本就賞給你了。”
南宮珠嫌棄,將秘籍塞進他手裏:“我可不要,等我學完手裏的再說也不遲。”
“那你先收著唄!什麼時候想學就學。反正我都學完了,留在我這裏也沒用。”
“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南宮珠說著,拿迴那幾本秘籍,收入自己的納戒裏。
“勉為其難?”
南宮珠眉毛上揚:“你給我一點儲藏保管費,我就不勉為其難了。”
“你還要保管費?”
“那當然,占用我納戒的空間,不該給保管費嗎?”
“說得有道理。”
“所以你準備給多少?”
“一籠燒賣?”
“打發誰呢?一籠可不夠!”
“你可別坐地起價。”
“我不管,沒個十籠八籠別想蒙混過關。”
“我看你才想萌混過關。”
“我怎麼就蒙混過關呢?”
“萌萌噠的萌。”
南宮珠一聽,想了一下,不由笑了起來:“算你啦!一籠就一籠,本小姐開心!”
兩人瞎扯了幾句,南宮珠放出流光珠,和張純風迴到金鳳樓。
夏侯舞不在,但有一個熟悉的人坐在蒲團上,卻是阿芙頌。
她正在吃飯,見兩人憑空出現,本能地將手中筷子射過去。待認清人,她才放鬆警惕。
張純風取下懸空的筷子,一邊向她走去,一邊笑道:“你怎麼來了?”
阿芙頌從手邊拿了一副新筷子,笑道:“來逛逛青樓,體驗一下什麼感覺。”
南宮珠坐在她對麵,也拿了一雙筷子,夾起一塊豬肉,問道:“那你說說,逛青樓是什麼感覺?”
阿芙頌看著她,笑問道:“南宮妹妹沒有逛過嗎?”
“逛是逛過,也就看個新鮮,當時還遇上了命案。”
“哦?還有這種事?”
張純風插嘴道:“阿芙頌姑娘不隻是來逛青樓吧?”
阿芙頌嚼了嚼,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之前你叫我去金月教探探底,現在有答案了。”
張純風和南宮珠一聽,來了精神。他問道:“金月教什麼底細?”
“它其實是新月教教主故意分出去,掩人耳目的。”
張純風皺眉:“你是說,左使阿爾曼還是新月教教主的人。”
阿芙頌點點頭。
南宮珠邊吃邊說:“如果是這樣,那金月教來和中原結盟,豈不是幌子?”
阿芙頌迴道:“很明顯,那是個木馬計。”
張純風擔憂起來:“也不知道大師伯是什麼態度,有沒有泄露太多的軍事布局。”
阿芙頌笑道:“目前看起來應該沒有,戰場現在處於膠著狀態,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聽說,你們中原從金月教借了不少靈石。”
“我們缺靈石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一場戰爭下來,消耗無數靈石和銀兩,缺是正常的。新月教也缺。”
三人默默吃了幾口飯,張純風又問:“那金月教有什麼計劃嗎?”
阿芙頌搖搖頭:“沒探聽到。不過,既然它是新月教教主的暗牌,任務無非就是套取中原的諜報,關鍵時刻插一刀之類的。”
張純風點點頭,表示同意。阿芙頌又說了一些其他細節,酒足飯飽,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