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風急道:“陸九誠,快放了她,否則你拿不到奧米斯達斯的納戒。”
陸九誠不以為然,嗤笑一聲,迴道:“現(xiàn)在我掌控主動權,你最好乖乖配合,把奧米斯達斯的納戒交出來。”
“那你大可搜一下,看看我身上有沒有。”
“急什麼?等我收拾一下南宮珠,再來料理你也不遲。”
陸九誠說著,一根繩子從袖袍裏竄向南宮珠。眼看就要將她捆綁起來,一把匕首疾馳而來,刺中繩子,把它帶偏了。
陸九誠注意力被幹擾了一下,壓在南宮珠身上的力量頓時少了幾分。她趁機移形換影,消失了。
陸九誠惱怒,眼神一閃,繩子纏住匕首,轉頭拍向張純風。啪的一聲,匕首打在法陣上,紋絲不動。
張純風說道:“沒想到吧?你現(xiàn)在連我也奈何不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沒用?”
陸九誠收迴繩子,不屑道:“就你那小小的法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破不了?”
“我這法陣小是小了點,但你還真破不了。”
“自以為是!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一個小小的陣法還能難倒我?”
陸九誠說著,從袖袍裏竄出一把匕首,符文閃耀,立馬刺向法陣。
就在法陣破解的瞬間,一股力量將陸九誠撞飛在牆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隨即,一個人影憑空出現(xiàn),搶走他手上的納戒,再一閃,到了張純風旁邊,正是南宮珠。
她放出流光珠,正要離開,嘭的一聲,陸九誠掙脫束縛,身形閃動,貼近她,一掌拍向她的肩膀。
就在手掌接觸衣服的一剎那,南宮珠和張純風消失了。兩人來到白江城的街道上,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裏。
張純風笑道:“你這辦法不錯,他堂堂大宗師,總不敢當街殺人吧?”
南宮珠依舊很警惕,迴道:“很難說,有些人欲望一旦過重,很容易失去理智,”
“他還要當盟主的,不至於吧?”
“小心為上。”
南宮珠說著,抬頭一看,同福樓的牌匾映入眼簾。她透過窗戶看進去,裏麵也有不少食客,便抱著張純風走了進去。
小二一見兩個張純風的樣子,愣住了。南宮珠不理他,徑直上了二樓,挑了個不靠窗的位置,將張純風放在一張椅子上坐起來。
一屋子的人都將目光投在兩人的身上,頗為好奇。有人嘀咕道:“這是殺了新月教教主的張少俠?怎麼有兩位?”
眾人一時不知所措。
南宮珠沒理他們,與張純風並排坐在一起,說道:“我們先吃個飯,陸九誠若跟來了,我們就用糖衣炮彈攻擊他。”
張純風笑道:“你確定這是個好辦法?”
“不確定啊,我瞎想的。”
話音剛落,掌櫃走上來,到了兩人身邊,強顏歡笑道:“兩位張……張少俠,有何吩咐嗎?”
“稍等一下,”南宮珠從納戒裏放出文房四寶,“我寫個菜譜,你拿下去叫人幫我做這道菜上來。”
張純風會意,立馬將梅花烙的解藥低聲報出來。南宮珠邊聽邊寫,然後把藥方遞給掌櫃。
“順便把招牌菜都上一遍。”南宮珠給了他幾塊銀子。
掌櫃看了一眼藥方,有些摸不著頭腦,一臉為難。南宮珠便在他耳邊嘀咕道:“你們樓主還活著,你想她度過危機,最好按我說的辦。”
掌櫃一聽,麵露驚喜,旋即恢複常態(tài)。他欲言又止,最後收好藥方,行了一禮,下去了。
張純風問道:“你對他說了什麼?”
南宮珠提起茶壺,一邊倒茶一邊迴道:“沒什麼,給他報個平安罷了。”
“報平安?他是你親戚?”
“傻子。”
“你才……”張純風似乎猜到了,笑了笑,沒有說下去。
突然,樓梯口傳來一個聲音:“諸位,我和張少俠想單獨談談,還請迴避一下,這頓飯我請了。”
張純風扭頭看去,卻是“龔玉真”。他向大家行了一禮,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
眾人一聽他買單,紛紛站起來,麵露喜色,抱拳迴禮,相繼下樓去了。
南宮珠劍訣暗轉,設了個星月法陣,將自己和張純風保護起來。
那“龔玉真”走到一張桌子旁坐下,與張純風兩人隔了另一張桌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南宮珠大聲嚷道:“陸九誠大師伯,你頂著龔真人的樣子幹什麼?在做什麼遊戲嗎?”
樓下的人一聽,頗為好奇,有幾個又折返迴來,站在樓梯口看熱鬧。
“龔玉真”皺了皺眉,繼而笑道:“張少俠別開玩笑,給大家造成誤會就不好了。”
張純風迴道:“龔真人在閉關,哪裏有空下山?大師伯別玩了。”
“閉關也有出關的時候,聽說你殺了新月教教主,我豈能坐得住?”
“我是殺了新月教教主,結果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現(xiàn)在缺胳膊少腿的,龔真人能幫我治好嗎?”
“這我沒辦法。聽說你還拿了新月教教主的納戒,裏麵有不少靈石,剛好可以還金月教的欠款,張少俠一定不會私吞吧?”
幾個吃瓜群眾一聽,紛紛看向張純風。
張純風搖搖頭:“龔真人聽錯了,我當時殺了新月教教主之後就走了,根本沒留意對方的納戒,怎麼可能拿到?倒是聽說被我大師伯陸九誠拿了,您大可去那裏打聽打聽。”
“是嗎?這怎麼和我聽到的版本不一樣?”
南宮珠插嘴道:“這不正常嗎?流言一向不靠譜,我還聽說了另一個版本呢?”
“哦?還有另一個版本?”
“可不是,你猜那個版本怎麼說?”
“怎麼說?”
“挺離譜的,我就不說了吧?”
吃瓜群眾好奇心被吊起來,豈能善罷甘休,急道:“快說快說!”
南宮珠便道:“另一個版本說,陸九誠為了新月教教主的納戒,暗中斷了張少俠的胳膊大腿。我覺得挺離譜的,大家千萬別信。”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旋即搖頭,表示不可信。
“龔玉真”的臉色有些尷尬,說道:“這個版本真有趣,但也漏洞百出。既然張少俠是殺死新月教教主的主要功臣,陸真人又怎敢對他動手?況且他們還是同一個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