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珠雙眼發亮:“對啊,楊顯在他身邊,騙一騙倒也不是不可能。”
張純風卻立馬給她潑了一盆冷水:“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長生露是他的籌碼,他肯定不會告訴任何人藏在哪裏。楊顯這時候隻要稍微提及,都可能露出馬腳。”
南宮珠有些泄氣:“那怎麼辦?”
眾人一籌莫展,氣氛有些沉悶。過了一會,張純風說道:“交易應該還是可以交易的,我們把葛芙抓了,七大宗少了兩個掌門,陸九誠想叫人假冒也難。”
南宮珠懷疑它的可行性:“如果陸九誠再次耍詐呢?”
“他耍不了,我們要拿到長生露,驗明真假,才答應放人。否則,他的仙師盟成立大會必定少了兩個重量級人物。如此,仙師盟的合法性就大打折扣。”
夏侯雲問道:“既然如此,何不抓多幾個?比如趙青鬆,葉若秋。”
南宮珠迴道:“我們人手不足,抓了一個之後,對方立馬就會反應,加強防備,再動手的話,恐怕反被對方抓去。”
張純風點頭同意:“確實,兵貴神速,講究出其不意,千萬不要重複使用。”
三人又商量了一下細節,南宮珠便開始行動,出密室去了。
夏侯雲關好石門,麵露憂色,對張純風說道:“如果抓了葛芙迴來,陸九誠還是不願意交易呢?我們還有什麼計劃嗎?”
張純風迴道:“暫時沒有。我現在沒了修為,智力似乎也下降了許多,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夏侯雲皺眉:“你智力下降了?”
“不正常嗎?我現在連一個普通的正常人都不如,笨一點也符合常理吧?”
夏侯雲麵露憂傷,自責道:“都怪我不好,當時若能和妹妹逃脫,你應該還能救南宮姑娘,而不至於弄成現在這樣。”
張純風安慰她:“你倒也不用愧疚,對方當時處心積慮,又那麼強,你們能逃到哪裏去?或許是命中注定我要渡現在這一劫。”
“我寧願替你渡這一劫,也不願看你現在這樣子。”
“渡劫怎麼還能代替呢?能代替的還叫渡劫嗎?之前你說不要灰心,那我們也要樂觀一點,想想今晚吃什麼菜不好嗎?”
夏侯雲噗嗤一聲,笑了。她說道:“你就愛吃,上輩子是餓死鬼嗎?”
“能吃是福嘛!”
“這說的,和修仙方向相反哦!修仙講究辟穀,能不吃就不吃,這才能修得大自在,不被食物束縛。”
“道理我都懂,但我現在就想吃,你還是趕緊弄點燒賣啊,叫花雞之類的,讓我解解饞再說。”
夏侯雲咯咯笑起來,走到角落處,打開一個陶罐,取出一個紙皮袋,說道:“非常時期,隻有燒餅,你將就著吃吧!”
說完,他蓋好蓋子,返迴張純風的身邊,從紙皮袋裏拿出一張燒餅,喂到他的嘴邊。
張純風咬了一口,邊嚼邊說:“味道還行,還有其他口味嗎?”
“有的吃就不錯了,還各種要求?”
兩人說了幾句話,門外傳來三聲蟋蟀的聲音,夏侯雲便按下開關,打開石門。
南宮珠站在門口,將一個人扔進密室的地板,正是葛芙。
南宮珠走進來,說道:“差點被她跑了,會隱身就是麻煩。”
夏侯雲趕緊關門。
葛芙動彈不得,臉上有些害怕,問道:“你們抓我幹什麼?我也是身不由己,何必跟我過不去?”
張純風皺眉:“你身不由己?你不一直是陸九誠的人嗎?想必他也不需要逼迫你吧?”
“話是這麼說,但我就是個執行命令的人而已,你們要報仇找陸九誠就好了。”
“放心,我會找他報仇的。”
“那你們抓我來幹什麼?”
“請你吃燒餅啊!”
葛芙一聽,愣了一下,一臉莫名其妙。夏侯雲會意,又去拿了個燒餅,放在她的嘴邊,說道:“吃吧,味道還不錯。”
葛芙越發害怕:“別別別別別毒死我,我就是個小角色,何必為難我?”
南宮珠冷笑道:“之前和新月教的人比試,你不是很無畏嗎?怎麼現在判若兩人,那麼膽小?”
葛芙怯怯道:“和新月教的人比試,我心裏有底,他們不會用力過猛,不會重傷我,所以……”
果然,一切都是演戲。
張純風說道:“你也不必害怕,我們沒想殺你,就算要殺你也沒必要用毒,你放心吃吧!”
葛芙半信半疑,依舊不肯咬下燒餅。夏侯雲站起來,懶得理她,把燒餅放嘴裏,自己吃了。
張純風對葛芙說道:“知道陸九誠將我的納戒放哪裏嗎?”
葛芙反問:“你覺得我有資格知道?”
張純風有些失望,又問道:“長生露呢?”
“我也不知道。那麼重要的東西,陸九誠不會輕易告訴別人的。”
“他連你也不信嗎?”
“他誰也不信。”
“這麼說來,破魔劍你也不知道在哪裏嘍?”
“這我倒是知道。這玩意他肯定一直帶在身邊,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到。”
“那他有什麼弱點?”
“他是你大師伯,你不清楚嗎?”
“我就見過他幾麵,和陌生人沒多大區別。”
“他無兒無女,不好色貪財,也沒有其他癡迷的愛好,你恐怕抓不到他的軟肋。”
“聽起來他似乎無欲無求,那他費盡心思成立仙師盟的目的何在?”
“我哪裏清楚?我隻是個幹活的,他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我可不敢問他多餘的話。”
“你們的關係就這麼冷冰冰嗎?幹那麼大的事,他事前沒有給你們畫餅?”
葛芙又是一愣:“什麼叫畫餅?”
“就是許諾你們一個美好的未來,或者巨大的好處。”
“他說,仙師盟一成立,我們就能掌控整個中原,我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沒有更具體的嗎?”
“這難道還不夠?”
“夠是夠了,就是感覺有點虛。不過,畫大餅嘛,向來也是虛大於實。”
葛芙有些不耐煩,問道:“你抓我來就問這些嗎?現在問完了,能放我走了嗎?”
“急什麼?我們熬你一兩天,看看陸九誠急不急。”
葛芙聞言,更加迷糊:“你們抓我就為了讓陸九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