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個完好無損的“張純風”走出門口,出現在大家眼前,神采奕奕。
眾人一陣驚訝,看看張純風,又看看那家夥,全都懵了。
那家夥徑直上了高臺,向大家抱拳行禮,說道:“最近一直有流言,說我和大師伯不和,今天我站在這裏,就是向大家說明白,一切都是謠言。”
眾人麵麵相覷。
冒牌貨繼續說道:“我和大師伯關係一直很好,他教了我不少道理,和我並肩作戰,一起了結了新月教教主,這期間的主要功勞還要歸功於他,而我當時隻是打下手而已。”
南宮珠喝道:“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你一個冒牌貨,以為易容了,就能瞞天過海嗎?”
眾人感覺腦袋不夠用,到底誰才是真的,誰才是假的?
卻聽冒牌貨笑道:“我勸你們趕緊離開。今天是我們中原的重要日子,你們這些西域假扮的人休想破壞。你們懼怕仙師盟的成立,所以特來搗亂,是也不是?”
眾人一聽,有的驚訝,有的憤怒,有的皺眉……
“西域韃子,好大的膽子!竟敢送上門來,看老子如何收拾你們!”
一個高大魁梧的漢子躍上半空,伸出一掌,往張純風身上撲來。
南宮珠伸出一拳,隔空就將對方撞了迴去。那漢子一個翻身,穩住身形,腳尖點在一個人頭上,又反彈迴來。
“你大爺的,我的頭是你能點的嗎?”那人罵道。
南宮珠有些煩,伸手一指,點了他的穴道。他麵露驚慌,眼看就要跌落在人群裏,被下麵其中一人拍了一掌,落在人群前麵的空地上,動彈不得。
張純風對他說道:“我可不是西域韃子,我可是如假包換的張純風。人家一句話就能挑動你的神經,你的腦子呢?”
那魁梧的漢子喝道:“你休要在這裏花言巧語,我可不會上你的當。你們若非西域韃子,又為何來這裏破壞我們的仙師盟成立大會?不就是怕我們聯合在一起嗎?”
“我怎麼破壞呢?”
“你……你若非來破壞,為什麼要假扮張少俠?你還能安什麼好心?”
“你又為何一口咬定我是假扮的呢?”
“你……你自然是假扮的,正主站在臺上呢!”
“有沒有可能站在臺上的才是假扮的,而我是真的呢?”
冒牌貨一聽,喝道:“放肆!我之前好心放你們走,你們就該乖乖地滾出這裏。如今,再敢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張純風迴道:“怎麼?你不能接受任何檢驗嗎?為何火急火燎地要趕我們走呢?”
冒牌貨輕蔑道:“我怕什麼檢驗?我倒怕你經不起考驗,有本事我們就一起檢查啊!”
人群裏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兩人一起接受檢驗,我們自然能分辨出來。”
南宮珠有些擔心,在張純風耳邊低聲說道:“他們恐怕要用各種武學招式為難你,怎麼辦?”
張純風迴道:“沒事,我沒有修為,缺胳膊少腿,他們若想這樣,服不了眾。”
卻聽冒牌貨又道:“西域來的朋友,敢跟我一起接受檢驗嗎?”
張純風迴道:“我們不是西域來的,這點我需要強調一下。至於檢驗,那我們大可試試。”
“既然如此,我們就讓現場的人隨便提問,看看我們之間誰會露餡,如何?”
“可以。”
那冒牌貨便對臺下眾人抱拳行禮,說道:“大家也聽到了,現在誰有問題,盡管提出來。”
馬上有人就說道:“聽說張少俠的成名絕技是虛空指,你們誰會誰不會?”
冒牌貨當即伸出一指,一道指力登時射在附近的樹枝上,使其斷裂開來。
有人當即歡唿,冒牌貨麵露得意。眾人看向張純風。
張純風說道:“我兩條胳膊都沒了,難道我還能用虛空指?出這道題的仁兄,你這是在為難我嗎?”
人群裏便有人罵了起來,有人笑了起來。
然而,卻有人說道:“你們這些西域韃子,早料到要考真才實學,才派了個殘疾人來,好避開這些,對不對?”
人群再次躁動。
南宮珠說道:“你別一口一個西域韃子,我們是中原人。你才西域韃子,你全家都是西域韃子。”
那人麵紅耳赤,激動地罵起來:“你你你…你胡說,你才是西域韃……”
話沒說完,南宮珠打斷了他:“少廢話,張少俠修為已廢,你們再用武學考驗,那就是心虛。”
全場安靜下來。
冒牌貨說道:“不考武學也可以,隨便大家怎麼出題,我無不奉陪。”
當即有人說道:“聽說張少俠去過淺雪宮,並且破了一個大案子,可有這迴事。”
張純風迴道:“確實有這麼迴事。”
那人又問道:“是什麼樣的案子?能簡單闡述一下嗎?”
“當時,淺雪宮正律堂堂主王春陽為了滿足自己的色心,逼迫女弟子服從自己,便任由巨食國來者玷汙不服從的女弟子。一個受害者的親屬為了使案件真相浮出水麵,製造了不少慘案。最終王春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眾人聽得雲裏霧裏。
冒牌貨卻道:“一聽就是胡亂杜撰的故事。我到淺雪宮的時候,那裏隻有采花賊案件,簡單明了,而且王春陽早已閉關,當時根本不在淺雪宮,你少在這裏汙蔑王春陽堂主。”
眾人聽了兩個版本,一頭霧水,難辨真假。有人喊道:“你們倆人各執一詞,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張純風迴道:“真真假假,問問淺雪宮的人不就知道嘍!”
眾人便將目光看向葉若秋,期待她說個清楚。
卻見她麵無表情,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陸九誠一看,冷道:“葉掌門,你在發什麼呆呢?人家問你話呢?!”
葉若秋依舊沒有反應,神情有些恍惚。她旁邊的葛芙用胳膊肘推了她一下,竟然倒下了。
眾人一陣驚唿。
葛芙趕緊用雙指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還喘著氣,放下心來。
她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藥瓶,拔出瓶塞,湊在葉若秋的鼻子下,對方卻依舊沒有反應。
陸九誠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可疑人物,眉頭不禁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