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煙換形,恢複成老毒物的樣子。南宮珠往上一看,對方手持拐杖,對準她的心口,正用力往下砸。
幸好,盾陣和乾元真氣擋住對方的襲擊。老毒物愣了一下,放出一根繩子,將南宮珠五花大綁起來。
南宮珠已緩和過來,但她裝死,閉著眼睛。
老毒物轉身看向祭司,說道:“人我已經抓到了,能把鐵籠子收起來了嗎?”
祭司似笑非笑,迴道:“我叫你殺了她,不是抓她,快點動手吧!”
“我殺不了,這姑娘厲害得很,毒不死,刺不進,我無能為力,還是交給你吧!”
“那就沒辦法了,你什麼時候殺死她,我什麼時候放你出來。”
“你……”老毒物氣得咬牙切齒,“邱淳華果真要殺我?”
祭司收起笑容,迴道:“奧米斯達斯一向看重你老人家,教主現(xiàn)在對你不放心,你能理解嗎?”
老毒物喝道:“我不能理解。奧米斯達斯已經死了,我也宣誓效忠邱淳華,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是你們的事,我管不著。你想活命,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忠誠。”
“我殺了她就能體現(xiàn)我的忠誠嗎?”
“顯然不夠,但也是一個條件。”
“還有什麼條件?”
“你先殺了她再說吧!”
老毒物心中火大,盯著祭司,突然化成黑煙,衝向鐵籠欄桿,企圖從縫隙裏逃出去。
然而,欄桿符文大盛,她無從逃脫,反而被電了一通,恢複原形,跌落地麵。
祭司冷笑:“老毒物,你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那麼天真?我既然能把你困住,又怎能讓你逃脫?”
老毒物爬起來,有些狼狽。她理了一下頭發(fā),語氣軟了許多,說道:“羅婭,你放我出去,以後我唯你是從,你讓我?guī)质颤N,我就幹什麼,你覺得如何?”
祭司笑道:“挺好,可惜我做不了主。你先殺了那姑娘,我可以向教主求情。”
老毒物總算感到有了些許希望。她轉向南宮珠,從懷裏拿出一顆藍色寶石,嵌入拐杖頂端,形成雙寶石。
她向南宮珠走來,舉起拐杖就撞了下去。然而,拐杖隻砸在地板上,磚石碎裂,砸出一個土坑。
她麵露驚訝,南宮珠早已掙脫繩子,移形換影,出現(xiàn)在她身後,一拳就將她捶飛,撞在鐵籠上。
電流再次出現(xiàn)在她身上,麻痛傳遍她的全身。隨後,一根繩子將她五花大綁起來。
祭司一看,佩服道:“你果然很強,連老毒物都不是你的對手,我還是低估你的實力了。”
南宮珠取下老毒物的納戒,一邊查看,一邊說道:“祭司大人一向有自知之明,何不放了我?”
“你隻是打敗了老毒物而已,未必就能出得來。”
“你又在低估我了。”
祭司半信半疑,猶豫不決。她說道:“我這鐵籠子可是件法器,就算你是渡劫期大能,也撼動不了。”
“你自大了。”
“那你說說你的辦法?”
南宮珠笑道:“你這法器隻有五麵,地下一麵是空的,你覺得我逃不出去?”
祭司一聽,哈哈笑起來:“就這?你以為我是蠢貨嗎?地下自然埋了第六麵,我豈會留下這個漏洞?”
話音剛落,卻聽張純風的聲音傳來:“祭司大人,你若想保住這張臉,我勸你還是撤了那鐵籠子。”
南宮珠循聲望去,張純風正站在屋頂上,手持飛刀,挾持著之前那冰冷的小胡子。
祭司臉色變得難看,轉身看向張純風,冷道:“就憑你?你若敢動他半根毫毛,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小胡子一聽,頗為動容。
張純風說道:“祭司大人,我們隻是來找老毒物而已,和你並沒有什麼恩怨,何必弄得魚死網破?”
“什麼魚死網破?隻有你們死,而我會安然無恙。”
張純風握緊飛刀,加大力度壓住長胡子的脖子上,一絲血跡滲了出來。
他說道:“祭司大人,我勸你三思,別逼我動手。今天你剛殺了一個麵首,難道還要再死一個嗎?”
小胡子一聽,一臉疑惑。祭司冷笑:“你別以為我會受製於你。我能走到今天,坐上這個位置,你覺得我會是個軟弱的人?”
小胡子一陣失望。
張純風問道:“這麼說來,就算我殺了他,你也不在乎嘍?”
“我勸你放了他,我讓你死得體麵。”
“既然都是死,我何不拉個墊背的?”
祭司沒了耐心,發(fā)出最後通牒:“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放人,我讓你生不如死!”
張純風也不讓步:“我也給你最後一次警告,立馬撤了籠子,否則殺了你的軟肋。”
“我沒有軟肋。”
祭司說著,飛刀脫手而出,刺向小胡子的額頭。張純風當即也放出飛刀,噔的一聲,兩相碰撞,擋住了對方的襲擊。
小胡子滿眼都是怨恨。
祭司麵冷如霜,正想瞬移過去,張純風已使出一招霧滿長江,迅速隱藏於白霧中。
他放了小胡子,兩道身影在霧中穿梭,祭司一時難以判斷誰是誰。
白霧迅速蔓延,眨眼間就將祭司籠罩在其中。她感到不安,一個瞬移,從霧中衝出來,同時放出飛刀,快速在霧裏旋轉。
兩道身影不斷變換位置,她的飛刀相繼撲空。她皺了皺眉,又放出一把飛刀,極速鑽進霧裏。
哎喲一聲,小胡子被刺了一刀。張純風隻好竄出白霧,將祭司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果然,霧裏的兩把飛刀頓時追了過來。
張純風左右騰挪,上躥下跳,白霧隨之蔓延。
祭司冷冷地看著,正要瞬移過去,給他一掌,一把飛刀反而衝出白霧,向她疾馳而來。
她身形一晃,躲了過去,卻見一道符紙冷光微亮,飛入餐廳的鐵籠子。
她又驚又怒,一個瞬移,衝入白霧裏,朝著小胡子的方向襲去。
砰的一聲,小胡子從霧中倒飛出來,撞在屋簷上,跌落地麵,幾塊瓦片砸在他身上。
祭司隨即瞬移過來,剛想一腳踩在他臉上,一股力量突然出現(xiàn),將她捶飛出去。
尚未穩(wěn)住身形,南宮珠已出現(xiàn)在她頭頂,一拳將他捶翻在地。
她感到很難受,口中盡是血腥味,忍著痛,想要逃之夭夭,穴道被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