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珠笑道:“它中過一次毒,卻還無法控製欲望,我便再給它一次教訓嘍!”
張純風問道:“那它吸取教訓嗎?”
“很難說,欲望往往比理智強大。”
張純風點點頭,將視野迴到麻雀身上。豪宅風平浪靜,羅婭依舊躺在床上,小胡子依舊在喝悶酒。
等了一會,本想轉移視線,一隻蝙蝠突然飛進宅子裏,衝向羅婭。
老毒物出現了?
小胡子警醒過來,手中酒杯一扔,剛好打中蝙蝠,將它打落在地。
卻聽外麵傳來一個聲音:“羅婭,我娘說你要殺她,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羅婭無動於衷,小胡子跳出房門一看,原來是那白牙。他一臉怒氣,手裏還握著一把長劍。
小胡子迴道:“過去的羅婭已經死了,過去的事也不要再提。你們要算賬,該去找邱淳華,羅婭不過奉命辦事�!�
白牙怒道:“你想得美!羅婭既然動了手,那她就是我的仇人,我非殺了她不可!”
小胡子納戒一閃,握住一把短刀,冷道:“那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白牙也不相讓,喝道:“既然你要出頭,那我們就先較量一番,我倒要看看誰更厲害!”
說著,他袖袍裏立馬竄出一隻蝙蝠,衝向小胡子的臉龐。
小胡子向後一躍,進了屋裏,同時短刀一揮,一道刀意登時切斷蝙蝠,順勢襲向之前白牙的位置。
然而,白牙早已化成一股黑煙,消失在他的視野裏。小胡子環顧四周,慢慢後退,不免有些緊張。
突然,一股黑煙從他背後竄進來,籠罩住他,使他感到渾身無力。
黑煙隨即恢複成白牙的樣子,一劍刺向他的肋骨。他顯然躲閃不及,哎喲一聲,轉身劃出一刀。
白牙後退兩步,躲了過去。他冷道:“你不是我的對手,趕緊離開這裏。我和羅婭的恩怨與你無關。”
小胡子忍著痛,說道:“羅婭已經廢了,你還有什麼仇什麼怨不能消除?”
“她要殺我娘,就算廢了我也要殺她�!�
“有必要趕盡殺絕嗎?我剛才挨了你一劍就算了,你走吧!”
白牙舉劍指著床上的羅婭,殺機四起,絲毫不顧及小胡子的懇求。
羅婭終於開口了:“殺了我吧,一了百了�!�
白牙一聽,皺眉,猶豫一下,反而收起了劍。他恨道:“我偏偏不殺你,偏偏要讓你受盡折磨�!�
說完,他邁開步子,想要踏出房間,羅婭卻叫住了他:“你殺了我吧!要不然你心中的仇恨無法消除,難受的是你�!�
白牙哼了一聲,沒有迴答,徑直出了門。他跳上屋頂,去往百草藥鋪的方向。
張純風連忙將麻雀化成蚊子,追過去,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收起視線,對南宮珠說道:“老毒物的兒子出現,我們快跟過去。”
南宮珠大喜:“他人呢?”
“應該是迴百草藥鋪去了�!�
兩人便出了呂家廚房,折返百草藥鋪,進了河對岸一家茶樓監視起來。
隻見白牙迴到藥鋪,關了門,裏麵已沒有其他人,似乎之前就遣散了。
他快速走到臥室,打開石門,點亮火把,剛想跨過傳送門,穴道被封住了。
他有些驚慌,南宮珠憑空出現在他後麵,放出繩子將他五花大綁起來。
他問道:“誰?”
張純風隨之出現,對白牙說道:“我們有個問題要問問你,還請如實迴答。”
“你們是誰?”
“這你別管,如實迴答即可。聽說令堂有一種藥能夠限製人的修為,你可知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
“這是什麼藥?”
白牙緘口不談。
南宮珠隻好放出一把飛刀,懸於對方麵前,冷道:“我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否則你會很痛苦。”
白牙看著寒光閃爍的飛刀,有些恐懼,便道:“我娘確實有這種藥,叫‘風散雲舒’�!�
還真對上了,張純風和南宮珠均感到欣喜。張純風繼續問道:“你有‘風散雲舒’的解藥嗎?”
白牙迴道:“據我所知,並沒有解藥。”
南宮珠不信,飛刀抵住白牙的額頭,喝道:“沒有解藥?你當我們傻子呢?”
白馬越發恐懼,急道:“我也不確定,或許我娘有解藥,但沒有跟我說。”
張純風問道:“你娘呢?”
“就在傳送門對麵。”
“那勞煩帶個路。”
張純風說著,將他拎起來,和南宮珠先後跨過傳送門。
南宮珠拿著火把照了照,發現對麵是條狹窄的自然密道,頂部還有不少鍾乳石,看起來隨時都有砸下來的可能。
三人走了一段路,突然傳來暗器破空的聲響。南宮珠眼疾手快,伸手一指,噔的一聲,打落一把匕首。
接著,幾十把匕首接連射向前方頂部,不少鍾乳石便不斷砸下來,封死了密道。
張純風問白牙:“剛才是你娘躲在暗處?”
白牙迴道:“這我哪清楚?”
“還有其他通道嗎?”
“沒有�!�
“你娘所在的位置叫什麼?”
“一個溶洞,我也不知道什麼名字�!�
“溶洞所在的位置呢?”
白牙猶豫片刻,不知該不該交代。張純風說道:“我們就想跟你娘要‘風散雲舒’,沒有仇怨,你不必擔心。”
白牙便道:“據說是叫孤星城,我娘有個師弟在那裏當衛隊長,再具體我就不知道了�!�
南宮珠半信半疑:“你既然到過溶洞,那就應該出過溶洞,到洞外看看,豈會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白牙辯解道:“那溶洞是我娘的禁地,我也就來過兩次,還真沒出過溶洞,都是原路折返。”
張純風隻能暫且相信他,對南宮珠說道:“既然在孤星城,那我們就去走一趟吧!”
說著,他放出流光珠,三人瞬間來到一片冰天雪地。雪不多,但到處都是冰,連屋簷都掛滿了尖尖的冰錐子,若是掉下來砸到人,怕是要一命嗚唿。
北風凜冽,吹得人頭疼。街道冷冷清清,根本看不到什麼人。
街上沒有客棧,也沒有茶樓酒館,看不見任何商業氣息,三人隻好找了棟廢棄的房子進去避寒。
裏麵也是涼颼颼的,冷風穿過窗戶肆意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