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
看上去嘚嗬的女人是李莫愁?!
蘇信難以相信,圍繞著李莫愁轉了兩圈下來,不僅沒從她的身上看到半點赤練仙子的狠戾,反而從內而外透露著一股如小龍女般清澈的愚蠢。
被盯的有些不舒服,李莫愁又害怕的抱緊了自己的胸,小聲道:“前輩……”
蘇信目光灼灼繼續問道。
“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叫小龍女的師妹?”
“前輩這也知道!”
李莫愁更加震驚了,“難不成前輩是神仙?是山裏的山神!?”
還他媽真是李莫愁啊!
蘇信相信了。
除了明玉功,也隻有古墓派的內功更跟他的先天九陽功共鳴。
林朝英跟王重陽兩個悶騷,活著的時候,沒少在古墓派心法與全真派心法裏玩情趣。
不過蘇信也猜到了。
這個李莫愁不是神雕時期的赤練仙子,而是射雕時期,偷偷跑出古墓,不諳世事的李莫愁!
他蹲在地上直撮牙花子。
“所以呢,所以你一個古墓派的人,為什麼要幫昆侖派的人抓賊!”
李莫愁正氣凜然的挺起小西瓜道:“扶危濟困不需要理由!”
“說人話!”
“哦。”
覺得蘇信不是壞人,李莫愁捋著身上的白裙,身後的滿月,又漂亮又奪目,整個人仿佛草叢裏長出的一朵小白花。
陪蘇信蹲到一塊兒。
指尖撩起散落在耳邊的零碎劉海,李莫愁清純的臉蛋上,掛上了愁容。
“晚輩需要昆侖派的雪玉膏來救人。”
“那人中了星宿派的七絕五毒掌根基損害,活不過三十歲,星宿派勢大,晚輩打不過,隻能尋昆侖派的雪玉膏來救命。再有昆侖派放話了,誰能從前輩奪迴雪玉膏就分出一半給他,所以……”
直到現在李莫愁還認為是蘇信搶了昆侖派的聖藥,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那人對我很重要。”
“前輩是個好人,求求您把雪玉膏借給我一點好不好?”
神雕俠侶原劇情裏,陸展元那個短命鬼,跟何沅君成親沒幾年就嘎了,李莫愁現在來昆侖山去求藥,極大的可能就是來救他的。
蘇信調笑道:“那中毒之人不隻是對你很重要,更是你的情郎吧?”
李莫羞紅了臉蛋,趕忙低下小腦袋。
蘇信心道:‘傻逼女人,你擱還這兒為那渣男到處求藥,那個渣男怕是背著你都跟何沅君勾搭到一起了!’
‘等你再迴大理,估計能看見的就隻剩下一封訣別書!’
注意到蘇信滿是憐憫的眼神。
李莫愁迷糊道:“前輩,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你臉上沒有東西,就是你的頭頂上多了一頂帽子,還是綠色。”
李莫愁聽不懂蘇信的明示。
對陸展元癡心一片。
一定要拿到雪玉膏的她,再次向蘇信懇求,甚至直接都跪在了他麵前。
“前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求您行行好,聖藥借給晚輩一點吧,前輩放心晚輩絕對不會空手拿您的藥,不管前輩日後有何吩咐,晚輩都願意赴湯蹈火!”
聽李莫愁對陸展元用情至此。
豁出自己的性命都救他。
蘇信從李莫愁身上看到了邀月的影子,想起了先天九陽功焚身的那天。
邀月喊出的那句‘不許負我。’
可他現在還是負了邀月。
蘇信沉默了,他有些可憐李莫愁了,可憐這個為了救自己情郎,跪在自己麵前,求藥的女人了。
李莫愁雖然單純。
但因為出身視守宮砂為性命的古墓派,所以對於男女之事,異常敏感。
見蘇信一直看著自己不說話。
李莫愁又護住了身前的小西瓜。
因為常在古墓中住,她明豔的臉蛋始終都有些不正常的蒼白,可憐巴巴的道:“前輩…這個不行的…晚輩已經有心中喜歡的人了…”
剛剛對李莫愁生出的那點憐憫,霎時間煙消雲散,蘇信怒道。
“呸!”
“臉不大,怎麼總想屁吃!”
“我還怕你占我便宜!”
明明這個男人對自己沒有感覺是好事,才對。
可是為什麼心裏有點來氣?
李莫愁微微的鼓起臉蛋,覺得這人不像個好人,也不像個君子了!
蘇信拎起水囊。
不想沾花惹草的他,背著李莫愁揭開一角麵具,往嘴裏灌了一口潭水,懶洋洋道:“我都快跟你說八萬遍了,我根本沒有搶昆侖派的那什麼聖藥雪玉膏。”
“可江湖追殺令上麵,明明畫的就是前輩呀。”李莫愁滿眼都不信,還是覺得蘇信不願意給自己。
眼看著就要再次磕頭。
不想給她壓歲錢的蘇信,屈指在麵具上敲了兩下,發出清脆的鐺鐺聲。
“追殺令上畫的隻是我臉上的麵具。”
“這張麵具誰都能戴。”
“你憑什麼認定,那麵具下的人一定是我。”
聽蘇信說出自己沒有考慮到的邏輯盲點,李莫愁小拳頭捶了一下手心,恍然大悟,“前輩說的對呀。”
“這樣說來,雪玉膏確實不一定是前輩拿的!”
“前輩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您可千萬別跟我這小丫頭一般見識。”
李莫愁站起很是有禮的衝蘇信躬身拜下。
身前飽滿的雄壯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
顫顫巍巍更加的宏偉了。
一隻頂邀月倆……
心裏還惦記著邀月,身為正人君子的蘇信肯定沒有多看,隻覺得這李莫愁太單純了 太容易相信人了。
不過也對。
若不是這樣,不久後的她怎麼能被渣男騙成到處亂殺的赤練仙子?
水囊別迴腰間蘇信思索著。
‘如果搶雪玉膏的賊人,隻是碰巧用了跟月兒一樣的麵具,給他個教訓也就罷了。’
‘可若他若是真包藏禍心,真就敢扮作狗女人的模樣,往邀月身上潑髒水的話!’
‘我定要捏碎他全身骨頭!’
‘想要探明事情真相,不管怎麼樣都先往昆侖派走一趟,繞不開雪玉膏,要不賣給李莫愁一個人情?’
本來急趕著提升實力。
對李莫愁的事沒什麼興趣的蘇信,轉念思忖了幾番後,因為有負於邀月的愧疚,對同樣被渣男騙了的李莫愁,生出的幾分同情。
最終決定順手幫她一把。
既然李莫愁稱自己為前輩,蘇信便接受了前輩這個設定道:“小姑娘,你可知道怎麼從此地走出去?”
李莫愁熱心的點頭。
拎著小裙子,跑到前麵給蘇信帶路,“前輩跟我來,順著這條路,我們先往下,再繞過兩座山,翻過三座山後,就能看到一座小鎮了。”
靠自己的本事估計是找不到藥了。
李莫愁一邊在前方殷勤的道路。
一邊在心中思索著。
該怎麼開口,求這位神通廣大的老前輩幫幫自己。
要是拿不到藥的話。
以後她怎麼跟陸郎天長地久。
李莫愁憂愁間,忽聽跟在她身後的蘇信道:“我這幾天裏,正好要去昆侖派一趟,你若是想的話,大可以跟著。”
驚喜來的這麼突然!
李莫愁大喜過望,都快開心哭了。
趕緊向蘇信拜了兩拜,“多謝前輩,婆婆說的果然沒錯,前輩是個正人君子,是個真正的俠士!感謝前輩大恩大德,前輩若是有用得著晚輩的地方,千萬開口吩咐!”
李莫愁的誓言誠懇。
蘇信不甚在意。
隻笑著催促道:“趕緊在前麵帶路,馬上天都黑了,我不想今天晚上睡在山間野地裏。”
李莫愁應了一聲。
還是少女的她心中雀躍,連著在前帶路的身段,都如林間小鹿一樣更加的靈動了,白裙下挺翹的滿月,一晃一晃頗為風情。
與此同時。
蘇信不告而別。
備受打擊而陷入瘋魔的邀月,殺死了幾十不開眼的山匪路霸後,幾天的時間就走完了昆侖山脈,穿過了大理國。
一路深入雲南。
迴到了四季如春的秀玉穀。
迴到了武林第一聖地移花宮坐落的地盤。
整整三年沒有迴秀玉穀了。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迴來的邀月,望著秀玉穀裏,繁花依舊,白發下她如血一般鮮紅的瞳孔裏,平靜的像是一汪死水。
沒有絲毫波瀾。
隨著她邁開腳下的步子,極其不合身的紅色長裙,拖在泥土裏,走向萬花齊放,鍾靈毓秀的秀玉穀。
邀月世間第一絕色美名在外。
即使知道她如仙如魔,即使知道她有多麼不近人情,秀玉穀外每天還有不知多少青年才俊,世家豪傑。
求見邀月,祈求一睹芳容。
但礙於邀月天下無敵的實力,肆無忌憚高傲若月的性格,這群每天雷打不動,前來求見朝貢的人群很守規矩。
排著隊等在秀玉穀外,也不吵也不鬧。
走向秀玉穀的邀月一襲紅衣滿頭的白發,非常的紮眼,很快引來了不少人目光。
“看到了嗎,那位女子好生奇怪。”
“是啊,看著似乎很年輕,怎麼一頭白發,好像不太正常的樣子。”
“難道是移花宮的人?”
“不是吧,移花宮的仙子們向來清冷,以清白二色為美,沒聽說有仙子穿紅裙?”
“不管是不是,這女子的身段可真是妙到毫巔,可惜白發遮掩看不清麵容,不知道有沒有哪個膽子大的,敢去詢問那女子芳名。”
一群人小聲議論間。
忽然一陣微風吹了過來,揭開邀月白金色的長發,隻是露出了半張臉。
所有的議論聲,霎時間全部消失!
陷入了難以想象的靜謐!
片刻後,有人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道:“看到了嗎,那位紅裙女子好生好看。”
“老子不瞎,老子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漂亮女子。”
“世間真的有女子能夠長成這般模樣嗎?”
“這位女子到底是誰啊,那麼漂亮,白發紅瞳又那麼有特點,江湖上應該有名才對!”
“有沒有認識的?”
一眾江湖豪傑搖搖頭。
邀月的美貌太過於璀璨,他們心生愧穢別說搭話了,都不敢靠近,隻能目送著她,一步一步的往秀玉穀中走去。
這群人中。
翠青色錦袍男子頗為清雅俊秀,看到邀月半張臉蛋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被那位女子勾走了。
眼看著妖月就要走進秀玉穀中。
沒有兩位宮主的召見。
任何人不許踏入秀玉穀半步,尤其是男子,膽敢進入就是殺無赦。
怕邀月進去穀中,此生再也見不到。
英俊的綠袍男子,按捺不住已經噴井的喜愛,三步跨成兩步而出,追到了邀月身邊,攔住了她。
“姑娘請留步!”
他那張既溫如玉又風流倜儻臉上。
浮現一抹笑意。
隻是一抹笑意便引得周圍不少的女子心跳加速!有些女子甚至對他露出了癡迷之色!
還不等英俊男子道出自己姓名。
就有人認出來他來驚唿道:這人是江南才子墨秀,江南第一美男子!”
“據說不管怎麼樣的女子,都會癡迷在他的笑容裏,隱隱有當年江楓的氣度!”
看到墨秀展露笑容後,那位驚豔了所有人的紅裙女子真的停下了腳步。
周圍人恨的咬牙切齒。
“可惡,這個靠臉吃飯的崽種!”
“他媽的,賊老天趕緊來個雷劈死這種小白臉吧!”
“那麼漂亮的女子,也要掉到這狗賊的手裏嗎!”
人群裏的女子則是道。
“那位姑娘與墨才子看上去就很登對,天造地設,哪裏輪到你們這些醜八怪說三道四?”
“就是就是,人家明明就很相配。”
“甚至讓我看,那女子都甚至配不上我們的墨大才子。”
攔在邀月的身前。
還不知道自己攔住誰了的墨秀也是自信滿滿,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紅裙女子的身段。
滿是覬覦的他,用鉞樂般的嗓音道:“在下墨秀,敢問姑娘姓名?”
邀月似沒有聽見他的話沒有迴答。
好久都沒有迴答。
看熱鬧的人笑了。
“哈哈哈,墨秀那小白臉被無視了!”
“狗屁的江南第一美男子。”
“我看就是個笑話。”
“還碰瓷人家江楓,真不要臉。”
遲遲等不到迴應,墨秀又溫聲細語的對邀月說了幾句,然她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隨著嘲笑聲越來越多。
墨秀的臉上掛不住了,見邀月紅裙上,滿是泥土,心中一動道:“莫非這個女子是傻的?這倒是省事了!”
他伸手就要去摸邀月的臉蛋。
強抓邀月迴家!
自從蘇信離開自己後,覺得活著跟死了沒什麼區別的邀月,察覺到了敵意,微微抬起腦袋,渾身死寂的她看了墨秀一眼。
又掃了周圍所有人一眼。
才發現自己家門口有周圍有那麼多蒼蠅。
蒼蠅多。
殺死一點好了。
九層明玉功陡然而發,圈圈無形的漣漪,從那墨秀以及周圍人群中,若微風拂麵般蕩過。
墨秀身上有絲毫的變化。
隻是突然僵硬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目送著邀月走進秀玉穀內。
不隻是他,周圍不少人也都如他一樣。
突然就沒有動靜了。
站在外圍的人奇怪是怎麼迴事,有個與墨秀相識的人,等邀月走遠後,走上去問道。
“墨兄弟,你們這是怎麼了?”
“怎麼突然不動了?”
墨秀沒有理他,也沒有任何反應,那人抬手在墨秀眼前晃了晃。
結果還是一樣。
像是沒有靈魂的雕塑,墨秀沒有任何反應。
“裝沒看見我?”
那人有些不太高興了,往墨秀的肩頭上不輕不重的捶了一下。
隻是那麼輕輕一下!
恐怖的畫麵出現了!
剛才還好好的墨秀,俊秀的麵部突然四分五裂,而後整個身體,啪哢一聲摔在地上。
化成了一堆的冰霧!
墨秀的朋友嚇懵了,整個人慘叫的一聲,摔倒在地上,褲襠裏腥臭一片,蹬著腿往後退去。
沒注意身後,碰到周圍一人的腿上。
霎時間,那人也跟墨秀一樣化成了一堆細沙!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破碎!
所有的人嚇破了膽!
還以為是見鬼了。
尖叫哀嚎,屁滾尿流,隻恨爹娘少了兩條腿!
一個比一個跑的快!
沒多時隻剩下一堆堆冰沙,留在秀玉穀外。
隨風一吹連冰沙都消失不見了。
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
……
……
星期四。
不要你們v50了,電,懂?
( ̄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