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悅見到前方大帳內一時間衝出許多人來,就知道有誤會了。
“阿兄,那些人怎麼都出來了,是不是把我們當成土匪了?”
拓跋烈嗬嗬笑道:“嗬嗬,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拓跋宏被獨孤博的動靜吵醒,帶著自己的族人來到獨孤博的身邊。
“這邊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獨孤博指了指前方,道:“你沒見到有人向我們這邊來嗎?”
拓跋宏看著模糊不清的幾人,道:“不就是幾個人嘛!至於這麼草木皆兵嗎?”
在他的心裏覺得這麼一點人即便是土匪對上自己這邊這麼多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獨孤博冷哼一聲,道:“哼,你小子懂什麼。”
見到那六人慢慢靠近,獨孤博手底下的人紛紛抽出自己的彎刀。
“嘶嘶嘶“
拓跋烈常年習武而且還跟這族中的人在外有過獵殺的行動,自然知道這是什麼聲音。
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峻,蹙眉道:“全體戒備。”
身後的幾人一人握著韁繩,一隻手伸到自己的腰間抽出短刀,隨時準備發起攻擊。
拓跋悅看著他們一臉嚴肅,緊張的神情說:“你們是不是太過小心了,他們那些人不過是商隊而已。”
拓跋烈那冷峻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前方說:“據我的了解有些土匪也是會偽裝成商隊的模樣害人。”
等到他們距離大帳五十米開外,拓跋烈高聲喊道:“前麵是哪個商隊?”
拓跋宏聽著有些熟悉的聲音,本來有些緊張的神情,立刻放鬆下來。
‘怎麼聽著有點像拓跋烈的聲音。’
獨孤博也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立刻迴聲道:“我是畜牧商隊的獨孤博。”
拓跋烈聽到後,立刻放鬆下來,輕聲說:“收好刀,我們過去吧!”
身後的人都齊齊的把拔出來的彎刀放迴刀鞘裏。
“駕”
拓跋烈等人騎馬向前駛去。
“嗬嗬,原來是獨孤兄,我是拓跋烈。”
獨孤博聞言也是心中一喜,雖然對麵是六個人要是土匪的話也不足為懼,但是自己這一方肯定也會有傷亡。
這聽到是自己人也就徹底放鬆下來,上前笑著說:“原來是你們啊!”
“這大晚上的不好好歇息怎麼還到處跑嚇人呢!”
拓跋烈也上前笑著說:“還不是生意談妥了,趕緊迴去跟酋長通報一聲,讓他給我們開條子讓下麵的那些商鋪給我們騰位置。”
拓跋宏上前激動的說:“阿兄,阿姐,你們怎麼這麼快就迴來了,我們這連一半的路程都還沒有到呢!”
拓跋悅笑著說:“嗬嗬,沒事的,到時候你們不從甘州走,直接從靈州過路到長安城這樣近很多。”
獨孤博插嘴說:“拓跋悅,當初說的是到甘州,這時說到長安城,但是你也知道的,我們商隊隻負責草原這一片,不到大唐境內。”
拓跋悅蹙眉說道:“獨孤博,我之前是說過,但是從我們部落到甘州可是有一千多裏,但是到靈州足足少了一半的距離,這你也應該是知道的。”
獨孤博有些犯難的說:“你也知道的,大唐境內有許多的州縣,況且我們還是草原的商隊,那些官員要是吃拿卡要,你這點東西怕是到了長安城也沒多少了吧!”
拓跋悅雖然知道張淩的本事不小,但是那隻限於長安城,即便是大唐皇帝傳出的命令,到了地方上也大打折扣,陽奉陰違。
想到這裏,拓跋悅緩緩說道:“那你也得送到靈州我們的草場上。”
獨孤博也是微微一驚,道:“你們拓跋家還真是悶聲發大財啊!”
“別人都說你們拓跋家沒落了,沒想到這靈州也有你們的草場,可真是不得了啊!”
著別人或許不知道,他獨孤博是知道的,要弄一個最基本的草場光租金都需要十多貫錢,還不包括人工,場地的維護,要是像這次運送這麼多羊群,光草料都要花費不少。
這還隻是一個草場的花費,拓跋家還有甘州,誰知道別的地方還有沒有,跟大唐接壤的邊境可不止這麼兩處大型的交易市場。
拓跋悅笑道:“嗬嗬,這就不勞煩獨孤博操心了,你隻需要運到靈州就行。”
隨後取下自己身上的玉佩交給拓跋宏宏,說:“你去靈州時會經過懷遠縣,你把這個東西交給那裏的管事,跟他說明你要去長安城,他會給你安排的。”
拓跋宏接過來,但是有些不明白的說:“但是,阿姐,我不知道怎麼找管事的啊!”
拓跋悅敲了他的腦袋一下,笑罵道:“嗬,我看你是不是放羊的時候是不是被羊踢傻了,族中的商徽,還有族徽都忘了?”
拓跋宏這才想起來,酋長在他記事的時候說過,在外麵不管遇到什麼難處,隻要是族中的人都可以找當地有自己族徽或者掛著自己的商徽的鋪子尋求幫助。
族徽就是代表拓跋家族的象征,適用於在別處發展的一個身份,商徽就是拓跋悅基於族徽打造出來用於經商的身份,兩者不同點在於一個是處理族中之人在政治上的需要,另一個是在經商過程的需要。
拓跋宏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阿姐,我知道了。”
拓跋悅見他知道了,便繼續跟獨孤博說:“既然我的事情說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拓跋烈急忙勸道:“現在就要走啊!剛剛不是說在這裏休息一下明日再走嘛?”
拓跋悅搖了搖頭,“剛才你說的是馬需要休息,但是經過這麼一會,馬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早點迴去跟酋長說,早點把鋪子攤開。”
“而且,我這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真是一個瘋狂的女人。”拓跋烈嘟囔的說了一句。
拓跋悅跟獨孤博告辭道:“那我先走了。”
獨孤博笑道:“嗬嗬,慢走。”
聞言拓跋悅騎上自己的馬向北邊跑去。
拓跋烈無奈的搖頭。
獨孤博微笑道:“嗬嗬,拓跋烈,你這妹妹可真是一個瘋狂的女人。”
拓跋烈悻悻的笑了笑沒說話,而是翻身上馬去追拓跋悅。
獨孤博眼看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迴過頭看向還盯著前方看的拓跋宏道:“走吧,繼續休息。”
拓跋宏緊了緊手中的玉佩,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