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大人就在那!”
周慶突然停下,指著前麵正在攤位上跟王三商討的李忠。
另外一名士兵發(fā)現(xiàn)周慶過來,立刻上前說:“周慶,你來了。”
隨即又看向周慶身邊的司馬玉,一時恭敬的行禮道:“小的見過長史大人。”
司馬玉點點頭,說:“他們在這裏多久了?”
士兵迴答道:“一刻鍾。”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李忠起身向大街方向走去。
“走,先不說了,趕緊把人帶迴去,等使君大人問話。”
司馬玉身後的人立馬上前將李忠圍住。
李忠突然見到密密麻麻的人將自己圍住,立刻蹙眉說道:“你們是誰?你們知道老夫是誰嗎?”
司馬玉走上前看了看,臉色一變,立刻招手。
身邊的人從懷裏掏出一張不知道做過什麼,還有些發(fā)黃的帕子直接塞進李忠的嘴裏。
李忠被人指按住,自然不能反抗,隻能“嗚嗚嗚”的發(fā)出聲響。
司馬玉見到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隻能低沉的說:“帶走。”
隨後向街邊的百姓說:“你們出來逛街的時候注意看好身上的財物,不要被小偷惦記上了。”
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留下街邊的百姓在那裏你看他,他看你一臉不知所謂的表情。
“誒,你們說官老爺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還能有什麼意思,你們沒見到他們衝上來就把那人給帶走了。‘
”那人很可能就是小偷。”
周圍的百姓並沒有散去,而是圍在一起議論。
司馬玉看著那些百姓,嘴角微微上揚,呢喃道:“我可真是太聰明了。”
看向後麵被押著昏迷的李忠,嘴上還塞有一塊發(fā)黃的布,以為是被人揍暈的。
像走在一邊的士兵說:“你把他弄暈了?還有你剛剛從懷裏掏出的那塊布是什麼東西?”
士兵搖搖頭,道:“稟大人,小的沒動他啊!”
“至於他嘴裏塞的那塊布……”士兵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司馬玉見他一副為難的樣子,也就擺擺手。
他是知道的下麵的有些人那癖好真是要多奇葩有多奇葩。
“以後在公共場合不要把那惡心玩意帶出來,你要知道使君大人可是最見不得這些東西的。“
士兵立刻恭敬的保證道:“是,小的記住了。”
遠在千裏之外的官道上,一名英武不凡的青年正騎著馬快速的向河北道前行。
“二叔,你不要怪阿文,阿文也是想留一絲生機,確保我李家不會被滅族。”
“留你在渭州,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少年輕聲說完這些,揮舞馬鞭“駕”
本就不慢的馬,現(xiàn)在跑得更快了。
草原,拓跋氏。
拓跋悅迴到自己的大帳內(nèi),還沒來得及換洗衣物,外麵匆匆趕來一人站在帳外喊道。
“是阿悅迴來了嗎?”年邁的聲音充滿著關切。
拓跋悅聽見這個聲音,本來打算換衣物的,立刻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著向外麵走去。
“阿悅不知可敦前來,還請可敦不要怪罪。”
眼前之人正是酋長的夫人,也是拓跋氏的族人,至於酋長為什麼沒有娶強大的外族人,可能是酋長看不上,或是別人看不上拓跋氏逐漸衰敗。
酋長夫人上前將她扶起來,說:“阿悅,私下就不用如此,我這次前來是想跟你說,酋長他昨夜不知怎麼的突發(fā)惡疾,我已經(jīng)請了薩滿幫忙醫(yī)治,隻是到現(xiàn)在也沒有消息。”
拓跋悅聽到這裏,眉頭微皺,陷入沉思,沒有迴應她的話。
酋長夫人也知道這件事情來得有些突然,要給拓跋悅一些時間,但現(xiàn)在最缺的也是時間。
“阿悅,酋長病了的消息,被他的兄弟知道了,你也知道我的兒子還小,所以……”
拓跋悅現(xiàn)在一個頭兩個大,這酋長什麼時候病不好偏偏到了節(jié)骨眼的時候病了。
“可敦,阿悅走的時候酋長不是還好好的嘛!這才幾天啊!都變成這樣了?”
拓跋悅還是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酋長夫人歎息道:“這我也相信啊!可是事實就是如此,而且薩滿一直在酋長的大帳中,到現(xiàn)在也沒出來,我也不知道怎麼迴事。”
說完之後,拓跋悅就聽見一陣抽泣的聲音,“嗚嗚,阿悅,酋長還好的時候最看重的就是你了,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拓跋悅看向她說道:“可敦,你要爭酋長的位置嗎?”
酋長夫人搖頭,道:“阿悅,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呢!不說可行不可行光我是個女子身份就已經(jīng)與那位置無緣了,更何況現(xiàn)在酋長還沒死呢!他那些兄弟都已經(jīng)在爭了。”
“所以我現(xiàn)在也是沒了主意,現(xiàn)在整個拓跋氏要說誰最有錢莫過於阿悅你掌握的商業(yè),要說勇猛誰又能比得上你阿兄。”
“這件事需要我考慮一下。”拓跋悅有些為難的說道。
“哎”酋長夫人歎息一聲,隨後默默的向後走去,隻是邊走邊留下一句話。
“阿悅,時間不等人,要是酋長死了的消息被薩滿傳出來,拓跋氏就要完了。”
拓跋悅看著酋長夫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漸漸出神。
“阿妹,你站在這裏幹什麼?”拓跋烈走過來拍了拍她肩膀。
拓跋悅這才醒過來,看向拓跋烈道:“阿兄,你什麼時候來的?”
拓跋烈嗬嗬笑道:“嗬嗬,剛來,見你在外麵發(fā)呆,是在想什麼嗎?”
“咦,你怎麼還沒換衣服啊!不是說去找酋長嗎?”
拓跋悅搖了搖頭,有些失神的說:“可能現(xiàn)在不能找酋長了,即便找了也沒用。”
“嗯?”
拓跋烈有些不解的說道:“阿妹,你這話什麼意思?”
拓跋悅將剛剛酋長夫人的話說了一遍。
兩人也到了大帳內(nèi)。
拓跋烈拿起馬奶酒給拓跋悅倒了一杯,順便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阿妹,沒事的,就如可敦說的那樣,有我們兄妹兩在那些跳梁小醜不足為懼。”
拓跋悅想了想說:“阿兄,要不你去看看我族中之人有多少是跟著我們的,有多少是跟著酋長兄弟們的。”
“阿悅,你在嗎?”門外傳來老者的聲音。
拓跋悅起身來到大帳前,掀開帳簾。
隻見拓跋牧雲(yún)帶著幾十人腰胯彎刀的部眾齊齊的盯著自己。
拓跋烈忙將自己的阿妹護在身後,冷聲道:“牧雲(yún)長老,不知道你帶著人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