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聽到陳平安隻是要買樂譜,心裏馬上就失落了起來。
‘也是,人家一個武者,怎麼會看上我這種風塵女子’
秋娘在心裏歎了口氣,但很快便恢複了笑容。
“這小事而已,這曲子,行家聽多兩遍自己也能猜出來,不值錢的,我等下就叫人把樂譜給陳夫人抄一份送來。”
陳平安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這事辦不成了呢。
‘好在這世界沒有知識產權這事,不然這事有的麻煩’
“好,多謝秋娘姑娘,但錢還是要給的,不然別人以為我陳某人,買東西不給錢呢?”
“一千兩夠了嗎?不夠我再加?”說罷,陳平安掏出一張銀票塞到了秋娘的手中。
把其他的歌姬看的是直眼紅。
“夠了,這東西值不了一千兩。”秋娘有些受寵若驚,推辭道。
“放心,拿著,我說值那就值,還有你們,你們手上的歌譜,舞曲我也賣了。”接著陳平安又拿出了幾張銀票,一一塞給歌姬們。
“謝謝陳老爺賞賜。”眾歌姬看到手上的一千兩的銀票趕緊興奮地迴禮感謝。
“好,繼續吧,接著奏樂,接著舞。”
很快,動人的歌聲又從天字第一號裏傳了出來。
“平安,你這錢也給的太多了吧,天狐城的百姓,一年也就掙個四五十兩。”
徐有容有些心疼道,雖然現在她不缺錢,但看到陳平安一下子就花了幾千兩,還是很肉疼的。
“唉,容兒,你這話就不對了,知識的寶貴是無價的,對於喜歡的文學作品,歌曲舞蹈多打賞點怎麼了,要尊重人家的知識成果。”
陳平安說的頭頭是道,充滿了哲理,讓人不得不信服。
“那平安,我們要不要再去看點舞蹈,我發現這裏的舞蹈不夠多。”雲腴突然插了一嘴。
“就是,還不如我和雲腴扭的開放好看。”雲蕾這話一出,瞬間就讓包廂的氣溫驟降。
畢竟她們現在頂著可是男聲,而且是鬼的男聲。
所以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氣,特別是陳平安,要是讓別人聽到陳平安讓一個身高兩米的巨漢在家跳舞給他看,他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不過好在,雲蕾這話說的小聲,包廂裏歌曲聲又大,歌姬們這才沒有聽清楚。
不過,看到兩個彪形大漢和陳平安湊這麼近說話,她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不用了,有你們兩個在,還學什麼其他的舞,學你們研究出來的就行了。”
“好了,都安靜點,專心聽曲,對於表演藝術的人要尊敬。”
陳平安趕緊打斷了雲蕾的發言,至於她們的提議,他可不敢答應。
‘要是讓你們知道外城那些勾欄瓦舍在表演什麼舞蹈,你們非撕了我不可,我可不敢帶你們去。’
……
和陳平安這邊在第一樓聽曲賞舞,其樂融融不同。
有人這時候那是愁的腦袋上的頭發都要掉光了。
“哼,你們兩個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迴事,為什麼會出這麼大的差錯?”
某天狐城的一個地下密室裏,一個人正在指著另外兩個人在不斷謾罵。
走近一看,這三人居然是白狐一族的白裏,和胡、洛兩家的家主,胡不凡和洛東流。
“白裏長老,這事不怪我,要不是洛家搗亂,這事怎麼可能會被發現。”胡不凡趕緊把責任推到洛東流身上。
“混賬,胡不凡,你不要含血噴人,我把你捅出去我有什麼好處?
我說過很多遍了,那天出現在附近的是我家的探子,你那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過去看一下難道有問題嗎,你自己把事給搞砸了,不要賴在我洛家身上。”
洛東流不甘示弱,馬上就反駁起來,他可不想背這麼大的鍋。
“好了,都給我閉嘴,我從天狐山下來不是看你們互相扯皮,推卸責任的。”
白裏看到兩人爭吵不休,不耐煩地吼了一句。
“我不管這是誰的問題,也不管是不是你們自己狗咬狗,在背後偷偷幹的這事。”
“我下來是要告訴你們,這事族長已經知道了,他老人家十分不高興,要你們盡快把這事給解決掉。”
白裏瞪了他們一眼,然後不滿道。
“說,這事你們想怎麼解決?”
“白裏長老,我洛家這邊可沒有出現亂子,所以我覺得這事應該由胡家他們自己處理。”
“放屁,如果不是你的人在背後搗鬼,我的據點會暴露了?他們早就收拾得幹幹淨淨了。”
“好了,都給我閉嘴,我的話不好使了是吧?”
看到這兩人又吵了起來,白裏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直接對著兩人下達的最後通牒。
“既然你們都不認錯,那就我來判”
“從明天,不,不是今天,是等一下你們就迴去,馬上找幾個自己手上有份參與這事的小家族,把他們給推出去頂了這事,再把你們自己給我洗幹淨了。”
“至於你們兩家出多少,推誰出去,我不管,我隻要這事盡快平息。”
“如果你們還不願意,那就我來安排。”
“你們要是對我的處理意見有什麼不服,那就自己上天狐山,找我族族長去說。”
白裏看到兩人還一臉不服氣的樣子,直接放了狠話。
“不敢,白裏長老,我們等下迴去立刻就去辦。”兩人雖然答應了下來,但看著對方的表情還是十分不爽。
“不用等下,立刻就給我滾迴去,耽誤了族長的大事,你們應該知道後果。”
“是,我們明白”
兩人雖然對白裏的語氣有些不滿,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密室。
……
而另一邊,洛水兒對白裏突然進城這事感到了莫名的危機感。
“怎麼樣,查到了嗎?白裏那個混蛋這次下山,是為了什麼,是下來查我,還是查其他事的?”
“迴小姐,這個暫時還沒有查清楚,現在天狐山比之前管控的更加嚴了,我們裏麵的探子根本無法把消息給傳出來。”
洛水兒聽見手下又是說這些沒有用的話,感到十分不耐煩。
“那你們這幾天到底查到了什麼,白裏的行蹤,胡洛兩家的人呢?”
“白裏他這幾天大都是在內城活動,偶爾出外城安慰一下外城的百姓,其他時間都沒有什麼可疑的問題。”
“而胡家和洛家最近都在為失蹤人口那事在忙活,根本沒有出過外城,所以直到現在三人也還沒有見過麵”
“不對,白裏下來,不去胡家可以理解,畢竟胡家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但不去洛家那就說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