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木城逗留了幾天的陳平安終於把其他的手尾也給解決了。
而這時候的他經過日夜操勞,也終於在今天早上把所有新的丫鬟都給綁定完成了。
【叮!關係隨從人數發生變化160人→170人!】
【叮!功德金碑留名數發生變化169人→179人!】
“好了,各位美人,穿好衣服,收拾好東西,準備上飛舟,我們迴家吧。”
收拾好一切的陳家人就上了飛舟,向著城外的浪浪山而去。
而浪浪山離青木城的直線距離不過百裏,以飛舟的速度,其實不用多久就能飛迴來的。
但這次陳平安他們又不是趕時間,他們更願意慢慢地欣賞這迴家路上的風景,所以飛舟的飛行速度非常之慢。
過了一個多時辰才迴到了他們離開時候的驛站上方。
“到這裏了嗎?”
現在船頭的陳平安、徐有容和柳如夢三人看著下方那個已經破爛不堪的驛站,心中感慨萬千。
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打消了迴浪浪山的想法,但下一刻又恨不得立刻迴去。
“走吧,這裏沒什麼好看的了,我們繼續迴去吧。”最後,還是陳平安歎了口氣出聲後,飛舟才繼續向前飛去。
很快就來到了浪浪山的附近,但這個時候陳平安沒有讓飛舟直接飛上浪浪山。
而且讓它在附近的就落了下來,最後這段路,他想走著迴去。
陳平安帶著她們走在了荒野中的小路上,路過那些田地的時候,陳平安不由地駐足觀看起來。
他曾經在這些田地中勞作了十八年,直到係統來了之後才離開。
以前看著這些田地隻有厭惡和絕望,不知為何他現在心中居然有了一絲懷念。
至於為什麼當時隻有十八歲的陳平安會有十八年的勞作經驗,那是因為他一出生就有成人的意識。
而他剛出生不久以後,就由父母輪流背著他在這些田地幹活了,一兩歲時學會走路後的他,更是已經在田裏給父母撿稻穗了。
所以當時陳平安眼睛一睜就是這些田地,閉眼前也是這些田地。
甚至在看到這些田地荒涼了這麼多後,心中還有一絲悲涼。
疑惑的他走到了那僅有幾個在田地裏幹活的莊稼漢身旁,準備問些事情。
而那些莊稼漢看到陳平安他們向他們走來大驚,畢竟現在的他們全身帶著盔甲。
這些人以為他們是城裏出來的官兵,而在他們看來這些官兵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是出來要糧要錢就是要人命的。
但你要是說讓他們跑,他們也不敢,所以現在顫抖著身子等待陳平安他們走過來。
“各位,不要緊張,我們隻是過路的,有些事情好奇想問一下而已。”看到這裏的人沒一個自己認識的,陳平安心中有些失望。
“不知大人有何要問的?賤民知道一定如實迴答。”一個膽大的黢黑漢子顫抖地迴道。
而陳平安看到這漢子,心中突然多了一絲親切,因為他以前的膚色也是這樣的。
“這位大哥不要緊張,我隻是問問現在不是耕作時候嗎,怎麼田間隻有你們幾個農夫,而且還有這麼多田荒廢了?”
“大人,您可別這樣,小人受不起。”漢子見陳平安稱唿自己為大哥,嚇得腿都要軟了。硬著牙解釋道。
“沒辦法呀,這裏連續幾年遭遇了妖獸襲擊,哪裏還有活人,要不是我們進城沒有活計,隻能留在這裏茍活,不然我們也想走呀,更別說有人耕地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對了,你們現在耕的地是誰的地,還是劉大富,劉員外的嗎?”
“劉大富?沒聽說過,我們的老爺姓王,不姓劉。”幾個農夫看了一眼,迴道。
“連地都換主人了嗎?”
“劉大富?這個人好像聽東家喝醉酒後說過,說這裏的地之前的確是姓劉的。
不過當時妖獸來襲的時候,他放不下這裏的產業,好像全家都死了,我們東家也是之後才從官家手下把這裏的田地買下來的。”一個漢子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迴道。
“這樣嗎?連人都不在了嗎?”陳平安轉頭看向身後的徐有容和柳如夢,三人眼裏盡是唏噓。
“那好,那我沒有什麼問了,打擾你們幹農活真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我們這些賤民能和大人說上話是我們的榮幸。”
既然這些人都是後麵搬來的,那陳平安也沒有什麼問題好問他們了。
而看到陳平安他們真的掉頭離開了,農夫們這才鬆了口氣,猶豫一下後,還是繼續幹起農活。
陳平安他們繼續步行,很快就迴到了浪浪山山下附近的那個集市。
這個集市雖然還在,但比陳平安記憶中破舊了很多而荒涼了很多,甚至連一個熟悉的麵孔都沒有。
而這次他為了不嚇人,還故意換迴了以前的衣服和樣貌,變迴了那個當年在這裏生活的山野小子。
在這裏四處打探著消息,希望能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甚至哪怕是半張也好。
不過,很可惜,這些人都是妖獸襲擊後搬來的,原先這附近的村民早就不知去哪裏了。
見此,陳平安也沒有再逛下去的欲望,深吸了口氣,便帶著眾人往浪浪山的方向走去。
而她們他們迴到這裏後才發現這裏早已荒廢了,浪浪村也沒了,村民們或許都已經死了。
陳平安看著山下的兩座用來警示的土屋,現在隻剩下了一些牆角痕跡,頓時就不再抱有期望了。
而結果也的確如他們所想,走在上山的路上,浪浪村的房屋都已經成了廢墟,很明顯很久沒有活人在了。
隻有偶爾有幾隻沒有腦子的野獸從路邊躥出來,想要攻擊他們,很明顯,現在這裏已經是它們的地盤了。
陳平安帶著她們走到了半山腰後突然停了下來,因為這裏曾是柳如夢的家,但現在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如夢,要不要迴去看看?”陳平安詢問道,他記得當時走的時候說過,等有機會再把剩下的東西也搬走的。
不過,現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不用了,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因為我最重要的東西都在你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