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書院大門仿佛一頭沉睡的巨獸,靜靜地俯視著來往的蕓蕓眾生。
陳大柱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這扇厚重的大門,一股古樸的書卷氣撲麵而來,讓他感覺仿佛穿越迴了高考考場。
“哇,這裏好氣派!”嶽靈珊的眼睛都亮了,像一隻好奇的小鳥,四處張望著。
周圍的學(xué)子們穿著統(tǒng)一的青色長衫,一個個搖頭晃腦,之乎者也,頗有幾分古代學(xué)霸的風(fēng)範(fàn)。
他們好奇的目光落在陳大柱和嶽靈珊身上,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
“這兩人是誰?怎麼穿得這麼… … 花裏胡哨的?”
“不知道,估計是哪個小門小派的弟子吧,沒見過世麵。”
陳大柱聽著這些議論,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道:“一群菜鳥,等哥亮出真本事,嚇?biāo)滥銈!?br />
報名處,一個尖嘴猴腮的書生正百無聊賴地翻看著報名冊,此人正是林書生。
看到陳大柱和嶽靈珊走過來,他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頭。
“姓名?”林書生頭也不抬地問道。
“陳大柱!
“哪裏人士?師承何處?”林書生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屑。
“在下無門無派,四處遊學(xué)!标惔笾卣f道。
“無門無派?”林書生猛地抬起頭,上下打量著陳大柱,眼神裏充滿了鄙夷,“就你這副模樣,也想進武林書院?怕不是來搞笑的吧?”
陳大柱眉毛一挑,正要發(fā)作,嶽靈珊卻搶先一步說道:“這位兄臺,說話何必如此刻。课掖笾珉m然無門無派,但實力非凡,豈是你能隨意評判的?”
嶽靈珊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讓林書生不禁一愣。
周圍的學(xué)子也紛紛停下了議論,好奇地看向這邊。
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陳大柱心中暗讚嶽靈珊的機智,隨即笑著說道:“這位兄臺,入學(xué)考核比的是實力,不是出身。你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好好準(zhǔn)備一下,免得到時候輸?shù)锰y看。”
林書生臉色一變,冷哼一聲:“狂妄!等會兒考核的時候,希望你還能這麼嘴硬!”
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入學(xué)考核,現(xiàn)在開始!”
陸夫子,武林書院的院長,緩緩地走到了眾人麵前,他目光如炬,掃視著在場的所有學(xué)子,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籠罩了整個廣場。
“第一題……” 陸夫子頓了頓,緩緩說道。
陸夫子的聲音如同洪鍾大呂,震得人耳膜發(fā)麻,他緩緩展開手中的卷軸,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蠅頭小字。
“第一題,考的是武林史,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寫出你對‘天魔亂舞’事件的看法。”
此話一出,現(xiàn)場頓時一片嘩然。
這“天魔亂舞”乃是武林曆史上最為神秘也最為血腥的事件之一,涉及到許多隱秘的門派和高手,就算是老學(xué)究,也未必能說得清,更何況是這些初出茅廬的學(xué)子?
陳大柱卻嘴角一勾,這題對他來說簡直是送分題。
作為一名資深快遞員,他每天都要記大量的客戶信息、路線規(guī)劃,早就練就了一身“最強大腦”。
再加上穿越前刷過的那些武俠劇,他腦子裏隨便就能蹦出幾個版本的“天魔亂舞”,簡直比背九九乘法表還簡單。
他迅速閉上眼睛,將記憶中的信息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然後拿起筆,開始在紙上洋洋灑灑地寫了起來。
他沒有像其他學(xué)子那樣,摳著頭皮,冥思苦想,而是如同行雲(yún)流水,下筆如有神。
“天魔亂舞,表麵是魔道猖獗,實則乃正道內(nèi)鬥的遮羞布……”
“此戰(zhàn)幕後黑手,看似天衣無縫,實則破綻百出……”
“所謂正義與邪惡,不過是站在不同立場罷了,曆史的真相往往被掩蓋在刀光劍影之下……”
他的文字犀利,觀點獨到,直擊要害,字裏行間透露著一種洞悉一切的自信。
其他學(xué)子們要麼是抓耳撓腮,要麼是照搬書本,隻有陳大柱,像是在寫一篇酣暢淋漓的論文,寫到最後,他甚至忍不住露出了老學(xué)究般的笑容,仿佛看到了自己當(dāng)年高考語文作文的巔峰時刻。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陸夫子緩緩走下臺,拿起陳大柱的試卷,略微掃了一眼,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驚訝。
他摘下老花鏡,又仔細(xì)看了看,嘴裏發(fā)出嘖嘖稱奇的聲音。
“妙哉!妙哉!此子見解獨特,老夫佩服!”陸夫子忍不住讚歎道。
周圍的學(xué)子們都露出驚愕的表情,他們還以為陳大柱會交白卷,沒想到竟然得到了院長的如此讚賞,這讓他們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受到了衝擊,仿佛在看一部科幻片。
一種莫名的成就感在陳大柱心中蔓延,這感覺就像是雙十一搶到秒殺商品一樣,爽得他渾身舒坦。
然而,還沒等他好好享受這股爽感,陸夫子的聲音再次響起:“第二題,分析《太玄經(jīng)》圖譜,一炷香時間,開始!”
此話一出,陳大柱頓時感覺頭皮發(fā)麻。
那所謂的《太玄經(jīng)》圖譜,簡直就是一堆亂七八糟的線條,比他家小區(qū)樓下的電線桿還複雜。
他看著那密密麻麻的線條,感覺自己像是迴到了高數(shù)課堂,而且還是聽不懂的那種。
時間緊迫,他額頭開始冒汗,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壓抑的氣氛籠罩著他,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魷魚遊戲》的現(xiàn)場,隨時都會被淘汰出局。
看著那複雜的圖譜,陳大柱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他突然想起……
陳大柱猛地一拍腦袋,現(xiàn)代的思維導(dǎo)圖!
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這不就跟快遞路線規(guī)劃一樣嘛,隻要找準(zhǔn)節(jié)點,就能把亂麻一樣的線條理得清清楚楚!
他迅速閉上眼睛,將《太玄經(jīng)》的圖譜在腦海中拆解成一個個模塊,再用箭頭連接,一個清晰的思維導(dǎo)圖瞬間成型。
他嘴角微微上揚,像極了在辦公室裏加班熬夜終於找到漏洞的程序員。
他再次拿起筆,這一次,他不再是簡單地臨摹,而是像一個建築師一般,將圖譜的每一條線條都賦予了意義,將每一處的節(jié)點都標(biāo)注得清清楚楚。
他用簡潔的線條勾勒出經(jīng)脈運行的軌跡,用精煉的文字標(biāo)明穴位的名稱,整張答卷簡直就是一份詳盡的《太玄經(jīng)》解讀報告,連他自己都想給自己的邏輯能力點個讚。
當(dāng)他放下筆時,周圍的學(xué)子們都看傻了眼,仿佛看到了外星人降臨地球。
陸夫子接過他的試卷,老花鏡都差點沒戴穩(wěn),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瞪大了眼睛,驚唿道:“此子天縱奇才,竟能如此解讀《太玄經(jīng)》,老夫聞所未聞!” 嶽靈珊興奮得直跺腳,差點就要跳起來為陳大柱歡唿,她驕傲地挺起胸膛,仿佛在說:“看吧,我大柱哥就是這麼牛!” 周圍的驚歎聲此起彼伏,就像是演唱會現(xiàn)場的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林書生看著陳大柱大出風(fēng)頭,心中妒火中燒,他陰險地瞇起眼睛,像一隻伺機而動的毒蛇。
他悄悄地走到考試桌旁,趁人不注意,偷偷地將最後一道題的試卷換了。
當(dāng)陳大柱拿到最後一張試卷時,他瞬間感覺不對勁,這題目,他怎麼沒見過?
這字體,怎麼也不像是陸夫子的筆跡?
他拿起試卷仔細(xì)一看,隻見上麵寫著:“論述《論語》中‘吾日三省吾身’的現(xiàn)代社會意義”,這畫風(fēng)突變,就像是在武俠片裏突然插播了一段現(xiàn)代廣告,讓他瞬間懵逼。
陳大柱心中怒火蹭的一下就冒了出來,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戲耍的猴子,渾身不自在。
他緊緊地捏著試卷,手臂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陳大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鎖定在角落裏那個得意洋洋的林書生身上,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有點意思!彼p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