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好剛猛的內勁!!”
淡黃長衫年輕人隨手打翻幾位士卒,盯著白蠟燭眼露驚奇。
他見多識廣,眼力非凡。
一身先天罡氣,散發紅色光芒,這標誌對方已然踏入童子功的紅日決最高境界。
踏入此境界者,內力貫通全身,浩瀚磅礴。
此時,周身已然沒有任何缺漏,罩門。
當先天罡氣爆發成罩的時候,早已經是刀劍難傷。
他萬萬沒想到,出來一趟,居然能有幸遇見此等天驕人物。
“看著年歲,比我大不了幾歲。”
“若是自己對上他,非拿出十二分力不可!”
不過,麵對他的恭維,白蠟燭卻是當若耳旁風。
此時,他正專心致誌的抓住一位女官,大嘴巴大嘴巴扇她。
什麼?白蠟燭憐香惜玉?
要怪就怪此女長得不盡如人意吧。
很快的時間,二人便收拾了一小隊的兵卒。
“在下姑蘇慕容複,敢問兄臺如何稱唿??”
慕容複,原來這位青年就是慕容複。
他如酒鬼聞見了美酒,此時,看著白蠟燭,眼中全是欣賞與向往。
但沒想到,白蠟燭還沒開口,被救下的一夥人倒是激動的大大喊了起來。
“慕容複???!!!”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慕容複???”
“姑蘇燕子塢的慕容複???”
“麵容俊美,當世少有啊。”
“難怪這麼強!!”
“哦?”一聽有敬仰自己的人,慕容複也是與有榮焉。
他舉手投足,盡顯儀派,與瀟灑。
這是他自幼飽讀詩書,勤耕苦練養成的氣質,渾然天成,誰見了不讚一聲好。
“諸位誇讚,在下慚愧。”
“唉,慕容公子太客氣了。”
“在下韓賓,人送外號下山虎。”
“在下劉能,綽號 銀川朝偉分偉。”
“小弟田一田,他們都叫我糖果超甜。”
幸存下來的幾位,看偶像一樣的盯著慕容複,就差點沒動手動腳了。
而對麵慕容複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貨色,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自己造了什麼孽,救下了這群貨色。
不過,到底他涵養極好,沒有流露任何不適。
反而,還在提醒他們。
“諸位,西夏黨項土匪行徑,還是先走一步為妙。”
“對對對,我們得溜了。”
“慕容公子今日救命之恩,來日必銜草相報。”
“沒錯,慕容公子,你一定要堅強啊。”
“一定要堅持自己的夢想,千萬不能因為兒女私情就浪費青春!”
“……”
送走這些奇葩,明顯慕容複長籲了一口氣。
而等他再迴過頭來,卻發現白蠟燭早已經走開了。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正滿嘴流油的啃著一根羊腿。
絲毫沒有高手的做派,或是什麼俊傑的包袱。
然而,他剛準備上前的時候,卻正麵對上了一位如火一樣侵略性的眼眸。
一抹驚悚一閃而逝,再定睛一看。
嘶~!
如遠處天外的山脈,一眼望不到盡頭。
周身像是被賦予了某種魔力,雄偉,廣袤,無垠,無限的還在拔高。
他就像是蒞臨人間的神邸,僅僅隻是審視的目光,就足以讓人頭腦空白,像是被剝奪了記憶。
慕容複從未見過,也從未想過,世間居然能有此人物。
哪怕隻是一眼一剎那,他就已經知道,這等人物遠不是自己能夠比擬的。
他周身的精氣神如一方熔爐,任何膽敢冒犯的存在,最後都會化作一片飛灰。
不可觸及,不可冒犯。
這股念頭,就像是烙印一樣,深深的嵌在他的心裏。
正躊躇,頭皮發麻的時候,忽然,一道又一道身影或掠或飄了進來。
比他先進一步,目標正是白蠟燭他們一桌。
幾乎沒有任何緩衝的時間,大戰就再次一觸即發。
隻不過,與先前的打鬧相比,這才是真正的戰鬥。
清一色,全是宗師巔峰境界的人物。
慕容複認識,他們全是一品堂的人。
出手老辣,足足九人圍了上去。
參差不齊,卻井然有序的攻擊,致使白蠟燭再也顧不得什麼。
拎起手上的巨大羊腿就砸了出來。
同時,他擔心驚擾傲決,直接舒展著雙臂,陡然撐起如紅色大日一樣的罡氣護罩。
不過,僅僅隻是撐了第二輪,就被打爆了。
一時間,罡氣如亂流,直接卷動掀翻了四樓的所有地方。
“吟!”
不過,這才隻是一個開始。。
白蠟燭雙掌翻飛,陡然兩記降龍掌之後,他瞪著最前麵的一位武士,當即又是猛地一個衝拳。
“轟隆隆!”
罡氣狂暴,後者想也不想的直接避讓。
如四兩撥千斤一樣,搭著白蠟燭的拳頭就使了一個陰招。
也不能算是陰招吧,隻是對方的武器屬實是有些怪異。
如指爪一樣,要撕拉人的臉皮。
毫無滯澀,顯然,對方這一招已經是熟能生巧了。
果然,白蠟燭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然而,就在指爪要插入他的臉皮上時,他的身子卻陡然一輕。
嫋嫋如炊煙,拂動如幽香,輕飄飄的就被推了出去。
這正是 踏雪尋梅之身法,如今也才不過是入門的階段。
畢竟,此法所需要悟性太高,若不是傲決拎著他的脖子,親自帶著他舞動,隻怕白蠟燭根本無緣此法。
不過,即使這樣,也足夠他逃過一劫了。
可是,不等他反擊,繼而連三的攻擊就已經紛至遝來。
時機極為準確,相互之間的配合,果然是天衣無縫。
可憐白蠟燭此時,就隻能像片落葉,來迴飄搖。
如此一幕,慕容複看不下去了。
兇險到下一秒就要被大卸八塊,他想也不想的直接劍光一閃的刺了過去。
這是他家傳劍法,一經施展,簡直不給人任何反抗的機會。
一下子,他就拖延住了其中三位高手。
並且,他的招式繁多,精妙,甚至以劍又施展披風刀法。
一下子,居然壓著對麵三人,完全不講道理。
如此一來,白蠟燭壓力大減,重整旗鼓,又再次占據了主動,上風。
一時間,客棧之內是人影翻飛,爆炸連連。
或許,場上唯一一人保持淡定。
傲決,依舊在拿著一根羊腿,咀嚼。
他就像是在看戲,不僅沒有任何顧忌,反而,吃得更加美味。
也就在這苦戰的時候,忽然窗邊光線一暗的又上來一位男子。
麵容肅穆,眼神陰狠,如憤怒的野牛,下一刻他就身影衝撞的要一舉解決紛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