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狗雜種扯開大餅,取出黑疙瘩。
原來,是一塊鐵片,黑黝黝的,上麵還刻著‘玄’字。
“奇怪,怎麼會有一枚令牌在餅子裏麵。”
狗雜種心也大,揉了揉發疼的腮幫子,又吃了起來。
“看樣子是有人刻意藏進去的。”
丁鵬也過來掂量著半個巴掌大小的令牌,再看看剛才的鬧事的鋪子。
好家夥,一大幫黑衣人正在哪裏翻箱倒櫃,東翻西找。
“糟了,怕是惹了麻煩。”
“這令牌許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丁鵬正準備給傲決呢,忽然街道上迅速竄出來幾匹高頭大馬。
“小子,你手上是什麼??”
“把 玄鐵令 交出來!!”
抬腿下馬,一氣嗬成,幾名白衣人,提著劍,直著眼睛就要過來搶東西。
很突然,豈料丁鵬一個側身,立馬一道劍光一閃的就擋開了所有長劍。
這一劍堪稱緊急,卻靈性十足。
不過,來人也不是易於之輩。
劍光如圈一樣的, 很快就將丁鵬包圍。
七人,分居四方,正預交手之時,忽然又有人厲喝了一聲:“雪山派的人好不要臉!!”
“七個欺負一個!還是一個半大的小子!!”
一虯髯,持金刀的人動如脫兔,三兩下就跳進了包圍圈。
“安寨主好仗義,什麼時候你也學會禮義廉恥了!!”
顯然這位安寨主分量還不夠,對麵白衣人不僅沒有罷手,反而攻擊更加堅決。
刀劍撞擊聲中,丁鵬也是攥緊了長劍,指尖有些發白。
好家夥,這夥人,好像沒有一個簡單的。
場上形式萬變,正打得激烈的時候,又有人騎馬叫停:“諸位,都是朋友,切莫動怒!”
來人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二人都是中年。
男的豐神如玉,女的文秀清雅,衣衫飄飄,腰間都懸著長劍。
烏雲蓋雪,墨蹄玉兔,坐下寶馬也是珍惜品種,引入注目。
他二人一出現,場上立馬就平息下來。
“安寨主,各位雪山派的好朋友,何事非要鬥個你死我活??”
“石莊主,現在還要裝糊塗又有什麼用??”
“玄鐵令是我耿萬鍾先看見的!”為首的白衣人開口了,他身形魁梧,氣度不凡。
而一聽這話,所有人的目光又立馬迴到了丁鵬手上的鐵片上。
“果然是玄鐵令!!”
“小兄弟,可否交出來看看??”
說罷,幾乎所有人同時都要對丁鵬動手。
也就在這種要緊關頭,突然又是一道長嘯聲傳來。
“哈哈~!”
“玄鐵令還是還給我吧!”
來人內力雄渾,未見其人,周邊就已經震蕩起強風。
隻是電光火石之間,便聽得場上叮叮咚咚一陣亂響。
而作為被針對的中心,丁鵬更是渾身發涼,手上一空。
原來,玄鐵令已經被奪走了。
好像不是別人,正是眼前忽然出現的家夥。
一身青袍,留有短須,五十多歲的模樣。
隻見他昂首側立著,手中已然多了七八柄刀劍。
在短短幾個唿吸之間,他就將場上所有人的武器都收繳了。
一男一女的中年人除外,他們一個黑劍如墨,一個白劍似冰。
雙劍合璧之時,還顯得臨危不懼。
“哈哈哈,好一對石氏夫婦。”
“素聞素玄莊黑白雙劍,劍術了得,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老夫以一分力對戰八位朋友,以九分力對付賢伉儷,居然還不能奪得兩位兵刃,”
“唉,我這彈指神通 怕是還得再需要苦練十年了!”
眾人一聽,眼神再一凝,這突然冒出來的老家夥,難道是?
“尊駕可是這玄鐵令的主人?”
“不錯,正是老夫。”
“原來是摩天居士謝煙客當麵!”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晚輩技不如人,多謝前輩寬恕之恩。”
眾人不得不服,人家輕輕鬆鬆的奪走手中兵刃,自然也能輕輕鬆鬆的殺死自己。
不過,即使這樣,對麵的這位摩天居士依舊在說風涼話:“今天老夫心情好,你們的這些刀劍便寄存下來。”
“等到什麼時候,老夫心情不好了,再去找你們算賬~!”
眾人:“……”
所有人都在嘀咕此人脾氣古怪,裝模作樣的時候,突然場上出現了一聲蔑笑。
“誰???!!!”
謝煙客斜眼一撇,當即鎖定了聲音來源。
傲決,正一隻手的掂量著玄鐵令。
原來,不知何時,玄鐵令被他拿走了。
“卻不知這令牌有什麼用處?”
傲決試了,這塊黑鐵看著一般,實則卻是刀劍難損,是不可多得的玄鐵材料。
不過,看這麼人來搶,想必是有其他作用的。
“你又是什麼人?!”謝煙客不搭理他,不過,卻從傲決身上感受到了危險與驚悚。
當即臉色深沉著,再沒了先前的高興與得意。
而且,他一直以為,令牌趁亂被石氏夫婦搶走了。
萬萬沒想到,居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奪走了。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還沒有意識到,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不過,他不說話,對麵的石姓男子倒是拱手迴話了:“謝先生的玄鐵令共有三枚。”
“任何人,隻要就一枚玄鐵令親手交於謝先生之手,便可要求他做一件事。”
“不管再兇險,再困難的事情,謝先生必然也會替他辦成。”
“嗬~”這一下,傲決恥笑的更明顯了。
“區區一介半步天人,還敢許諾天下之人。”
這等諾言,就是現在的傲決他都不敢做。
更別提,這老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了。
“哼,小子,你好大的膽子!!!”
蔑視,羞辱,謝煙客現在臉上直冒青光,整個人變得異常邪惡。
他天性殘忍,心狠手辣,亦正亦邪,做什麼事情全憑個人的喜好。
如今當眾被欺侮,他不暇思索的就對傲決動了死手。
可是,傲決隻是屈指將手中玄鐵令彈了出來。
“嗚~”
令牌漏風了似嗚嚎,當場就失去了蹤跡。
等再出現時,已經撞在了謝煙客的身上。
登時,後者眼球凸起,血絲暴露。
如同被隕石砸到了一般,隻堅持了不到半息,整個人就破爛似的一頭炸飛了出去。
血霧噴灑的,所有人都嚇壞了。
特別是對麵那些個剛才動手的人, 臉都白了,冷汗涔涔直下。
這是什麼手段??彈指神通??
臥槽!!!
後知後覺,以安寨主帶頭,所有人開始潰逃。
連素玄莊夫婦都相互看了一眼,收起來劍,絕了爭奪令牌的念頭。
二人倒是有些氣度,那中年女子甚至臨了還塞了一錠銀子給狗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