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試了好大勁,才算是揭開了眼皮。
盯著草窩頭,也是順著金九齡的手,看向門外麵。
六樓頂層,常人無法登臨的地方,如今卻成了大會的表演後臺。
美人,來自五湖四海,番邦海外的可人兒都匯聚在這裏。
也是第一時(shí)間,頂級貴客們可以一睹芳容,近距離接觸。
就像是現(xiàn)在,兜帽,一襲白衣,淺笑嫣然的女孩子沿著螺旋階梯,緩緩而來。
近在眼前,伴隨著她的移動,所有人的腦袋也跟著移動。
一陣香風(fēng)拂過,老色批們都下意識的默契一笑。
“嗬嗬~”
“她就是林仙兒??”
“漂亮~”
“太漂亮了~”
“清純?nèi)缦桑然筇斐蓗”
“隻憑她這小腰扭的,我就想脫了她的褂子。”
“我再揭了她的裙子。”
“脫了她的,褲茶兒~!”
陸小鳳:“……”
這幾個(gè)家夥正犯癔癥呢,忽然耳邊傳來斥罵:“我掏出你們苦茶兒猴皮筋做彈弓打你們家玻璃!!”
“???”
“誰特麼,”
話沒說完,被金九齡及時(shí)捂著了嘴。
“嗬嗬,安爺,您也來了。”
“嗞,這不是金老板麼~”一身紅黑主調(diào),著錦繡刺金線睡衣的家夥走了過來。
是的,沒錯(cuò),睡衣。
穿著寬鬆沒有束腰的睡衣,安世耿就在京城最繁華,最奢侈的不夜樓來晃悠了。
頭發(fā)高束,配金屬發(fā)飾。
眉眼含譏誚,嘴角掛著冷笑,看著這一夥人兒毫不掩飾其中嫌棄。
“沒想到金老板現(xiàn)在混這麼好了?帶著這麼多人過來。”
他臉後仰睜了睜眼睛,逐步靠了過來。
先是打量了一眼瓊樓內(nèi),轉(zhuǎn)而又掂量了坐在門口的一群人。
繼續(xù)調(diào)侃:“嘬嘬嘬,好一群同甘共苦的兄弟啊~”
“可憐我啊,身邊隻圈了幾隻狗。”
這話難聽,但是,除了金九齡還真沒人敢搭話。
“安爺還小,等真正自立了,身邊自然不用狗看護(hù)了。”
安世耿眉頭挑著,指點(diǎn):“金老板言之有理。”
“不過,養(yǎng)著幾個(gè)狗還是不錯(cuò)的。”
“我讓他們坐著就坐著,讓他們站著就站著。”
坐著地上的一夥兒聽得臉都綠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還是陸小鳳開口搭茬:“京城的人是有意思。”
“左一句狗,右一句狗,搞得我都分不清到底哪邊才是狗。”
此言一出,立馬,安世耿轉(zhuǎn)移了注意:“咦?這位是?”
“陸小鳳。”
不用旁人開口,陸小鳳自己就開口了。
結(jié)果,安世耿慎慎一笑,突然抬手就是一記火焰刀。
太突然了,根本不給人反應(yīng)的機(jī)會。
原先坐著地上的幾人,隻感覺眼前一亮,麵顱一燙。
幸好,陸小鳳心有靈犀。
他似早料到,此人會出手一樣。
伸了懶腰似的,左腿一彈,立馬站直了又倒在了一旁的軟凳上。
而同一時(shí)間,金九齡也是眼冒兇光,一個(gè)探雲(yún)手纏著上去鎖住了對方的咽喉。
“放肆~!”安世耿身後的侍衛(wèi)圍堵。
剛準(zhǔn)備出手,就被安世耿阻止了。
“去去去,吵什麼吵??”
“金老板開玩笑你們看不出來??”
“怎麼?還怕鼎鼎大名的金總捕頭害了小爺不成?”
肆無忌憚。
安世耿從頭至尾都沒有任何閃躲,就是連眼睛都是故意眨了的幾下。
豈料,他這麼囂張,金九齡也沒讓著他。
“安爺就是喜歡玩鬧。”
“不過,你也知道,我是苦瓜的師弟,最擅長 化骨綿掌。”
“我這一鬆手不要緊,可是你之後要是化作了一灘血水,豈不是成了我做的了?”
“這樣吧,你對著大家起一句誓,就說你之後安爺是死是活,於我金九齡無關(guān)。”
“如何?”
安世耿:“嘶,怎麼這麼嚴(yán)重了呢?”
“可是,我起誓了,你真給我一化骨綿掌,又怎麼辦?”
金九齡皮笑肉不笑:“嗬嗬,這就需要安爺你怎麼說了。”
果然,被這麼一威脅,安世耿終於眼中閃爍一絲狠厲。
但是,他真不敢賭。
因?yàn)椋穷嵉模鹁琵g也是顛的。
但凡他敢開口起誓,對方肯定會下手。
也就這麼僵持的時(shí)候,倏地,樓下傳來一陣聲嘶力竭。
“啊!!!”
地動山搖,齊聲吶喊。
“什麼人來了??”
“傳言的天下第一才女,尚秀芳!!”
“尚秀芳??”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伴隨著一陣輕盈的腳步,果然,又一女子現(xiàn)身。
一襲素衣,姿態(tài)高貴卻不張揚(yáng)。
玉臉不施半點(diǎn)粉黛,可眉目如畫,比濃妝豔抹還好看千百倍。
秀發(fā)隨意挽著,沒有任何發(fā)簪裝飾,純潔美淨(jìng)的令人心醉。
修長均勻的身段使人傾倒,儀態(tài)萬千的舉止神情,更動人是她勾人心魂的美瞳。
含情脈脈的,帶有羞澀的淺淺盈笑,沒有男人能擋得住。
自她走過來的那一刻,整個(gè)六樓全都安靜了。
哪怕是被人鎖喉的安世耿都扭著頭,盯著她。
哪怕是鎖著人家的喉的金九齡,也同樣角度轉(zhuǎn)著頭,看著她。
哪怕是陸小鳳,懶洋洋躺著的家夥,也不介意的起了身來。
所有人,所有人,此刻全都同頻一樣的,眼中隻有她。
幸虧傲決不在,如若不然,一定能發(fā)現(xiàn)。
她既有師妃暄清雅如仙的天生麗質(zhì),也有婠婠迷迷蒙蒙的神秘美。
合成一種,不遜色她二人的特異風(fēng)姿。
當(dāng)今,世上,或許也隻有公孫蘭能壓她一頭。
公孫蘭的十倍於顏色,而這位,則美貌脫離了皮相。
許是與自身的才華融為了一體,以至於,她隨意的指尖劃過耳鬢,迴眸時(shí)候的眸光流轉(zhuǎn),都是一種藝術(shù)。
也是瞧著安世耿這邊的紛爭,這位也是含笑的輕點(diǎn)了一下螓首。
一下子,繞指柔一樣的直接就解開了二人的羈絆,矛盾。
“唿哧~”
“砰砰~!”
好久之後,人消失了之後,大家這才是反應(yīng)過來。
“尚秀芳,尚秀芳。”
“想不到世上真的有人僅憑顏色就俘獲了我的芳心~”
“老夫聊發(fā)少年狂,想當(dāng)初,若是有這等美人,老夫又何至於唉?”
“還用比嗎??!!”
“天下第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