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祥雲繚繞,觀世音端坐蓮臺,指尖輕撚楊柳枝,目光卻死死盯著下界那隻猛虎和……那個混不吝的取經人。
“這唐三葬……莫不是有病?”觀世音柳眉微蹙,心中暗自嘀咕,“喝了點馬尿,就敢用凡人之軀跟老虎叫板?真是酒壯慫人膽,不知‘死’字怎麼寫!”
她本以為唐三葬會嚇得屁滾尿流,誰知這廝竟然脫了袈裟,露出一身腱子肉和紋身。
觀世音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中卻更加擔憂,“這唐三葬,該不會真以為自己能打得過老虎吧?竟把那防禦至寶都給脫了,這要是被老虎一巴掌拍死,我這西天取經的計劃豈不是要泡湯?”
她暗自慶幸,還好自己一直暗中跟隨,否則這唐三葬還沒出大唐,就得去閻王殿報到。
“罷了罷了,我就再幫你一次。”觀世音歎了口氣,正欲傳音給金頭揭諦,讓他看準時機出手相助,卻見唐三葬已經擺好了架勢,一副要跟老虎單挑的模樣。
“這……這是要鬧哪樣?”觀世音徹底無語了,心中暗道:“這唐三葬,真是個奇葩!也罷,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幾斤幾兩!”
她收迴了楊柳枝,靜靜地看著,心中卻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畢竟,這西天取經的大業,可不能毀在一個不靠譜的和尚手裏。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觀世音口誦佛號,心中卻忍不住吐槽:“這唐三葬,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
畫麵一轉,黑暗的森林裏,樹影婆娑。
隨著唐三葬的一聲大喝,那吊睛白額大蟲終於似被激怒了,也長嘯一聲,“嗖”地就朝唐三葬躥了過去。
那速度,博爾特來了都得甘拜下風!
暗處的金頭揭諦一看,嘿,機會來了!他“唰”地一下抽出羽箭,彎弓搭箭,瞄準,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一看就是練家子。
“吃我一箭!”金頭揭諦心中默念,瞄著猛虎的頭,就準備射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見唐三葬一個滑鏟,跟鏟煤似的,“哧溜”一下就到了猛虎跟前,一腳踹在老虎肚子上!
“嗷嗚!”
這一腳,力道十足,踹得猛虎眼冒金星,七葷八素,跟喝了二斤二鍋頭似的,直接軟趴趴地癱在了地上。
這還沒完,唐三葬一個餓虎撲食,騎到老虎身上,掄起拳頭,跟打樁機似的,“咚咚咚”一頓猛錘!
“嘿,你這大貓,還挺不經踹!”唐三葬得理不饒人,掄起拳頭又是一頓猛捶。
可憐那老虎,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哪受過這等“酷刑”?被打得嗷嗷直叫,四肢亂蹬,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沒多會兒,那老虎就徹底沒氣了,軟趴趴地躺在地上,像一灘爛泥。
“唿……累死老子了。”唐三葬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籲籲,看著已經涼透了的老虎,還不忘補上一句,“就這?還‘龍爭虎鬥’?我看是‘龍戲貓咪’還差不多!”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想:“還好著虎皮沒打壞,到時候做個虎皮大衣,拉風得很!”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唐三葬雙手合十,假惺惺地念了句佛號,“這老虎也是可憐,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哦不,好貓吧。”
“這……這……”金頭揭諦的箭還懸在半空,整個人都傻了,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鵝蛋,“這唐三葬……也太猛了吧?!”
“這哪還需要他們暗中保護啊?”
唐三葬“超度”完老虎後,放下手,甩了甩酸疼的胳膊,不屑地撇了撇嘴,“這大貓還真不經揍。”
隨即從地上撿起袈裟,慢條斯理地穿上,遮住了那一身腱子肉和霸氣的紋身。
他撣了撣袈裟上的灰塵,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感歎:“這係統獎勵的百年修為,果然不假!區區一隻吊睛白額大蟲,還不是手到擒來?想當年,在那黑猴裏沒殺死的虎先鋒,在這先練練手,等之後高低殺他個片甲不留!”
想到這裏,唐三葬不禁豪氣頓生,他仰天長嘯,聲震四野:“唐之巔,傲世間,有我三葬便是天!”
這中二的臺詞,從他嘴裏喊出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這聲音,在寂靜的森林裏迴蕩,驚起了一群飛鳥。
“咳咳……”唐三葬清了清嗓子,心想,“這牛皮,是不是吹得有點大了?那又怎樣,他有係統傍身,這牛皮吹下來,實現它也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