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街道上,士兵們的粗暴行為如同點燃導火索的火花,終於讓一些平民壓抑已久的憤怒徹底爆發。
原本隻是默默忍受的他們,此刻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一名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率先行動起來。
他原本隻是一名格鬥教練,可現在目睹著士兵們的暴行,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怒火。
當看到一名士兵再次用槍托砸向一輛小汽車時,他的眼神中閃過冷冽的光芒。
這些士兵實在是太過於粗暴了,為了他們的活路,直接斷絕了平民的活路。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迅速環顧四周,確認周圍的人群足夠混亂,足以掩蓋他的行動。
趁著人群的喧囂和混亂,他悄無聲息地靠近那名士兵。
他先是貼著一輛小汽車的側麵,快速地移動到士兵的背後。
他的腳步輕而快,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響。
當他靠近士兵時,他看到士兵的後背微微弓著,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前方的平民身上。
格鬥教練的臉上閃過一絲狠厲,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緊接著,他猛地抬起右腳,狠狠地踢向士兵的後膝窩。
這一腳又準又狠,直接命中目標。
士兵的右腿瞬間失去了支撐力,身體猛地向前傾倒。
士兵感到一陣劇痛,心中暗道不妙,雙手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槍,但格鬥教練的動作更快。
他迅速繞到士兵的側麵,雙手抓住士兵的右臂,用力一擰,將士兵的胳膊反擰到背後。
士兵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手中的步槍被格鬥教練順勢奪下。
他用槍托抵住士兵的後頸,冷冷地說道:“別動!”
周圍的平民看到這一幕,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驚訝地看著這名格鬥教練。
士兵雖然被製服,但他的眼神中仍然透露出不甘和憤怒:“你這是在暴力襲擊軍人,你知道嗎?”
格鬥教練冷冷地看著他,語氣中帶著警告:“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士兵顯然不甘心就這樣束手就擒,反而試圖掙紮,但很快意識到自己完全不是格鬥教練的對手。
盡管他長期接受軍事訓練,體能和戰鬥技巧也相當出色,但在格鬥教練的專業近身格鬥技巧麵前,他的掙紮顯得毫無章法,甚至有些笨拙。
格鬥教練的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高效,那可是經過無數次的實戰磨練,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他的專業和經驗。
他用膝蓋頂住士兵的後腰,這一動作不僅固定了士兵的重心,還巧妙地利用了杠桿原理,進一步削弱了士兵的反抗能力。
士兵感到腰部傳來一股強大的壓力,仿佛被一座大山壓住,根本無法動彈。
緊接著,格鬥教練的另一隻手緊緊握住步槍,槍托穩穩地抵在士兵的後頸上,這一位置的選擇既保證了對士兵的有效控製,又避免了不必要的傷害。
“放開我。”士兵掙紮得更加厲害,試圖用身體的扭動來擺脫格鬥教練的控製,但格鬥教練的技巧和力量讓他無處可逃。
格鬥教練用力一拉,將士兵的右臂往上提。
“啊!”士兵的肩膀傳來一陣劇痛,他不禁發出一聲慘叫。
“你這是在找死!”士兵怒吼著,並試圖用另一隻手去抓格鬥教練,但格鬥教練迅速用左腳踩住士兵的右手,將其牢牢固定在地上。
士兵的掙紮變得更加無力,他的唿吸變得急促,汗水從額頭滲出。
盡管被格鬥教練緊緊控製,但憤怒和屈辱讓他無法平靜。
於是,他大聲唿喊,試圖引起周圍士兵或警察的注意:“增援!我需要增援!這裏有平民襲擊軍人!”
他的聲音在混亂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刺耳,周圍的平民紛紛側目,但沒有人敢上前阻止。
格鬥教練緊緊抓住士兵的手臂,用槍托緊緊抵住他的後頸,冷冷地說道:“安靜點,不然我會讓你更難受。”
然而,士兵的唿喊已經引起了其他士兵的注意。
不遠處,三名士兵聽到唿救聲後,迅速朝這邊跑來。
當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一名平民製服,手中的槍甚至也被奪走時,他們的臉上露出了憤怒和震驚的表情。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實在是不能再引起更大的衝突了,所以他們並沒有動用手中的槍支,而是試圖使用武力製服這名格鬥教練。
“放開他!”一名身材高大的士兵大聲喝道,他一邊喊著,一邊快步衝向格鬥教練。
周圍的平民看到士兵們趕來,紛紛後退,生怕被卷入衝突。
格鬥教練沒有鬆手,他用眼神掃視著衝過來的士兵,語氣中帶著警告:“別過來,我不想傷害你們,但你們的行為已經超出了限度。”
士兵們顯然沒有被格鬥教練的警告嚇倒,他們迅速分散開來,試圖從不同方向接近格鬥教練。
一名士兵從側麵衝過來,試圖用身體撞開格鬥教練。
格鬥教練迅速反應,他用膝蓋頂住被製服士兵的後腰,同時用另一隻手的槍托狠狠地砸向衝過來的士兵。
這一擊正中對方的肩部,衝過來的士兵被打得一個趔趄,但仍然沒有放棄。
“別讓他跑了!”另一名士兵大聲喊道,他從後麵衝過來,試圖抓住格鬥教練的腿。
格鬥教練猛地一轉身,用被製服士兵的身體擋住了對方的攻擊,同時用槍托狠狠地掃向對方的小腿。
衝過來的士兵被格鬥教練的槍托擊中小腿,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但劇痛讓他難以動彈,他嘴裏大聲叫罵著:“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並試圖用手中的步槍瞄準格鬥教練,但身體的劇痛讓他無法穩定地舉槍。
他咬著牙,努力將槍口抬起,準備射擊。
然而,就在他即將扣動扳機的瞬間,旁邊的一名中士迅速衝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將他的槍口壓了下去。
“別開槍!”中士大聲喝止,他的語氣中帶著急切和警告,“現在開槍,隻會讓局勢更糟!”
士兵掙紮著,試圖擺脫中士的控製,但中士的力量遠超他的想象。
中士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將他的槍口指向地麵,同時低聲怒吼:“冷靜點!你想讓我們全都被圍攻嗎?”
士兵的臉漲得通紅,他憤怒地瞪著中士,但最終還是在中士的壓製下放棄了開槍的企圖。
他喘著粗氣,嘴裏不停地咒罵著:“該死的平民,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中士鬆開他的手臂,但仍然警惕地看著他,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我們不能在這種情況下開槍。”
“這隻會讓平民更加憤怒,甚至可能引發更大的衝突。我們得想辦法穩住局勢,而不是火上澆油。”
周圍的平民看到這些士兵吃癟,並且還不敢開槍後,紛紛高聲唿喊,支持格鬥教練的行為。
人群被士兵們的粗暴行為激怒,此刻看到有人站出來反抗,心中充滿了快意。
“打得好!這些士兵太過分了!”一名年輕的男子大聲喊道。
“對!讓他們嚐嚐我們的厲害!”另一名中年婦女也附和道。
更多的平民被吸引過來,他們圍在周圍,為格鬥教練加油助威。
士兵們看到周圍的平民越來越多,意識到形勢對他們不利。
他們試圖控製住格鬥教練,但格鬥教練的身手顯然讓他們難以靠近。
前方,朱大常在湯向榮的幫助下,艱難地爬上摩托車的坐墊。
湯向榮一邊扶著他的胳膊,一邊小心翼翼地幫他站穩。
朱大常一手扶著摩托車的把手,另一隻手舉起望遠鏡,努力調整焦距,看向後方。
湯向榮踮起腳尖,看著後方,焦急地問道:“咋樣了?後麵到底咋樣了?”
朱大常調整望遠鏡,不耐煩地迴應道:“你急你奶奶個腿兒,老子還沒看清呢!”
“切,廢物東西。”湯向榮沒好氣的扭過頭。
終於,朱大常通過望遠鏡看清了後方的情況。
他的眼神瞬間凝固,隻見遠處的街道上,平民和士兵已經糾纏在一起,場麵一片混亂。
一名平民正在與幾名士兵對峙,在他身下還控製著一名士兵,周圍的平民也紛紛圍了上去,高聲唿喊著支持格鬥教練。
朱大常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一驚。
他迅速放下望遠鏡,轉身對著張涵大吼道:“張哥,後麵的平民跟士兵打起來了!”
張涵正躺在摩托車挎鬥中,嘴裏叼著一根煙,聽到朱大常的喊聲後,他微微抬起頭,不屑地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以為這些平民還是咱們在臨海市的那些平民?”
他吐出一口煙圈,眼神中帶著冷峻:“這些平民沒有被部隊鎮壓過,不清楚國家武裝的恐怖。”
“所以才會試圖反抗軍隊,我看啊,一會兒肯定要挨槍子的。”張涵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拍了拍摩托車的坐墊,似乎在安慰自己。
他微微瞇起眼睛,看著遠處的混亂,仿佛在迴憶著什麼。
“那這些士兵開槍的話,不怕這些平民暴動嗎?”劉雅琴怯生生地詢問道。
張涵沒有第一時間迴應,隻是冷笑著繼續抽著香煙。
片刻後,他輕聲說道:“在臨海市的時候,那些平民一開始也像這樣反抗過。”說到這,他轉身看向劉雅琴,“結果呢?”
“最後還不是被鎮壓下去了。”
說著,張涵歎了口氣,似乎對這種無力的反抗早已司空見慣。
“好像是這樣的。”劉雅琴眼神呆愣地看著後方,輕聲說道。
這幾天發生的事這幾天發生的事已經完全衝破了她的世界觀,原本和善且富有理想的士兵,現在卻已變成了另類的暴徒。
麵對眼前的暴行,她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悲憤。
那些曾經被她視為英雄的人,如今卻成了施暴者。
她不禁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一切隻是暫時的,希望那些士兵能夠重新找迴內心的良知,迴歸他們原本的使命。
但現實卻如此殘酷,她的祈禱似乎被無情的現實擊得粉碎。
後方的局勢愈發緊張,混亂的街道上,平民與士兵的對峙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格鬥教練仍然緊緊控製著被製服的士兵,而其他士兵則在中士的指揮下,試圖穩住陣腳,避免局勢進一步惡化。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名士兵悄悄地從人群中繞到了格鬥教練的身後。
借助的人群的混亂,他悄悄將步槍槍口從人群的縫隙中探出,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采取極端手段。
周圍的平民和士兵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動作,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對峙吸引住了注意力。
“呯”,一聲刺耳的槍響劃破了混亂的街道。
子彈如同一道致命的閃電,瞬間穿透了格鬥教練的後背,餘威不減的嵌入了混凝土地麵中。
格鬥教練的身體猛地一震,隨後緩緩向前倒下,手中的步槍也滑落在地。
鮮血從傷口處流出,染紅了布滿積雪的地麵。
被製服的士兵趁機掙脫了控製,狼狽地爬了起來,驚恐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周圍的平民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驚呆了,現場一片死寂。
緊接著,憤怒和悲痛如同火山般爆發。
人群開始騷動,一些平民驚恐地尖叫著,四處逃散;而另一些人則憤怒地朝著士兵們衝了過去,高聲唿喊著:“殺人了!他們殺人了!”
“你們這些畜生!”一名年輕的男子憤怒地大喊,他撿起一塊磚頭,朝著士兵們砸了過去。
磚頭帶著憤怒的力量飛向士兵,砸在一名士兵的防彈頭盔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士兵被砸得身體一晃,但防彈頭盔保護了他免受重傷。
其他平民也紛紛效仿,從地上撿起磚塊、鐵棍、甚至路邊的垃圾桶等一切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朝著士兵們發起了攻擊。
“還我老公命來。”那名格鬥教練的妻子揮舞著一根木棍,大聲唿喊著衝向士兵,她的臉上滿是憤怒和仇恨。
士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他們手上拿著步槍,穿著防彈頭盔和防彈衣,但這些裝備在憤怒的平民麵前顯得有些無力。
中士大聲唿喊著,試圖讓士兵們穩住陣腳,但憤怒的平民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們不顧一切地衝向士兵,試圖為格鬥教練報仇。
“住手!都住手!”中士大聲喊道,但他的聲音在憤怒的人群中顯得微不足道。
他揮舞著手臂,試圖引起士兵們的注意,但人群的喧囂聲淹沒了他的話語。
士兵們被迫後退,試圖用武器保護自己,但平民的攻擊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讓他們無法抵擋。
一名士兵被磚頭砸中防彈頭盔,鮮血從額頭流了下來,他痛苦地捂著頭,跪倒在地。
另一名士兵被一根鐵棍擊中腿部,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周圍的平民看到這一幕,更加憤怒地衝向士兵。
一名年輕的男子衝到一名士兵麵前,揮舞著鐵棍狠狠地砸向士兵的防彈衣。
士兵試圖用步槍的槍托反擊,但被一名中年男子從後麵抱住雙腿,將他拉倒在地。
“過來幫忙啊,弄死這些畜牲。”中年男子大聲唿喊著,周圍的平民紛紛圍了上來,用磚塊和鐵棍繼續攻擊倒地的士兵。
士兵試圖掙紮,但被平民們死死按住,無法動彈。
遠處,朱大常和張涵等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驚動。
朱大常驚恐地看著後方的混亂,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慌:“張哥,開槍了!”
張涵的臉色瞬間變得驚恐,他迅速從摩托車挎鬥中坐起身,掏出手槍大聲喊道:“我靠,趕緊想辦法保護好自己,這些軍隊被逼狗急跳牆了。”
朱大常聽到張涵的話,心中一緊,他連忙從摩托車坐墊上跳下,動作有些慌亂。
緊接著,他趕緊從懷中掏出匕首,緊緊握住刀柄,擋在摩托車前,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嘴裏還小聲念叨:“我真是服了,這些平民是真不要命了。”
“別管那些平民了,小心命沒了。”湯向榮也趕緊從摩托車挎鬥後抽出那根木棍,站在朱大常身旁,帶著哭腔的說道。
至於劉雅琴,槍聲響起的瞬間,她便本能地躲到了幾人的身後。
看著混亂的人群,她心中滿是恐懼,害怕眼前的一切會重演臨海市軍隊屠殺平民的慘劇。
那些血腥與暴力的畫麵,如同揮之不去的噩夢,至今仍深深烙印在她的腦海深處,成為她心中難以磨滅的傷痛。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在如此混亂的場景下,這群人數極少的軍隊也敢開槍。
他們原本以為,士兵們會盡量避免使用武力,以免引發更大的騷亂。
然而,現實卻遠比他們想象的殘酷。
與此同時,押運車隊中的那名上尉在聽到槍響的那一刻,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的心跳猛地加速,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配槍,手心已經微微出汗。
隻要槍一響,情況也許就已經徹底失控,原本就緊張的局勢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想到這,上尉的手有些顫抖地掏出對講機,迅速按下通話鍵,聲音中帶著慌亂:“這裏是g63押運車隊,後方發生槍擊事件,平民和士兵已經全麵衝突,請求支援!”
對講機中傳來一陣嘈雜的背景音,隨後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震驚和憤怒:“什麼?為什麼發生了槍擊事件?”
“不清楚,現在情況太混亂了。”上尉軍官迴應道,他的聲音中帶著迷茫和焦慮,眼神不斷掃視著周圍的人群,試圖尋找衝突的源頭。
“我真弄不明白,你們是怎麼跟平民發生衝突的?”對講機中的聲音繼續追問,語氣中帶著責備。
“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突然就開槍了。”上尉軍官有些迷茫地迴答。
“吃屎啦,你們!”
“等著吧,正在協調支援,你們務必穩住局勢,不要讓衝突進一步擴大!”對講機中傳來惱怒的咆哮聲與命令。
上尉軍官收起對講機,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環顧四周,看到街道上的平民們已經被徹底激怒,他們不再害怕,不再退縮,而是紛紛拿起身邊的武器,朝著士兵們發起了反擊。
磚頭、鐵棍、甚至路邊的廣告牌都被當作武器,平民們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決心。
“穩住,穩住,千萬別開槍了。”上尉軍官大聲喊道,他擔心再次開槍,局勢會更加混亂,造成更多的傷亡。
然而,他的聲音在混亂中顯得微不足道。
整個街道上,原本還在忍受的平民們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他們像是一群被逼急了的野獸,用自己的方式捍衛著自己的尊嚴和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