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你們半個月的生活物資與飲用水,請你們清點一下物資清單,看一下是否正確。
戴著毒麵具的士兵將物資清單,還有箱子遞了過來。
箱子上用醒目的紅色字體標注著“b級指標三人份封控物資(15天),並且貼著未拆封的封條。
張涵小心翼翼地將物資清單接了過來,然後微微側身,向身後的兩個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把那兩個沉甸甸的箱子接過去。
隻見李有德快步上前,雙手緊緊抓住其中一個箱子的提手,往上一提,卻感覺手臂一沉,不禁皺起眉頭說道:
“哎呀媽呀!這玩意兒可真不輕啊,死沉死沉的,我估摸著怎麼著也得有個三四十斤重吧。”說著,他又顛了顛手中的箱子,似乎想要再次確認一下它的重量。
這時,站在一旁的張元清好奇地湊過來,看了一眼李有德手上的箱子後,撇撇嘴不屑地說道:
“切!我靠,就你那個算啥呀?你看看我這個箱子,至少都有六十多斤重呢!”說完,他還特意用腳踢了踢自己腳下的那個大箱子,仿佛在炫耀一般。
而此時的張涵並沒有理會他倆的爭論,而是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張物資清單上。
他仔細地對照著上麵羅列的各項物品和數量,同時心裏默默計算著這些東西是否能夠滿足政府下發的個人封控生活保障指標。
根據這份指標規定。
成年男性配給指標為b級:而b級指標包含,n90壓縮餅幹200克三袋,多維維生素片一粒,脫水蔬菜100克,紅燒豬肉罐頭一個(400克),水果罐頭一個(150克)方便麵兩袋(90克 口味隨機)。
生活飲水:因病毒可從水中傳播,並且此病毒對高溫與各種淨化水質藥物有極大抗性,生活用水將全部無限期停用。所有居民生活飲用水將由封控區域軍警提供,每人每日限量三瓶500毫升飲用水。
軍警政府工作人員配給a級指標。
成年男性配給b級指標。
老人兒童女性配給c級指標。
特殊人群使用特殊配給指標。
望各位市民,軍警人員齊心協力共渡難關。
臨海市封控指揮辦。
張涵蹲下身與另外兩人仔細對照了物資清單,發現沒有異常後,對軍人點了點頭。
那兩名軍人在完成物資交接後也是直接轉身離開。
畢竟,經過警察與武警的連夜排查與統計在這條街道至少有7000多人,而這次物資交接也是再一次進行人數確認。可想而知壓力是有多麼巨大
張涵和另外兩人齊心協力地將一堆堆物資搬進了家門。
這些物資堆積如山,每一件都顯得如此珍貴,因為它們關乎著未來半個月的生計。
麵對眼前琳瑯滿目的物資,三個人誰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之心。
要知道,此時此刻的臨海市正處於全城封控狀態,補給工作麵臨著巨大的壓力。
一旦這些物資提前耗盡,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屆時,真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不僅如此,就連飲用水也必須精打細算起來。
畢竟,每人每天 1500 毫升的飲水量幾乎已經是維持人體正常運轉的最低限度了。
“這該怎麼分配呢?”張元清忍不住開口問道。
然而,張涵並沒有立刻迴答他的問題,而是默默地低下頭,開始仔細地將物資平均分成三份。
過了一會兒,張涵抬起頭來,看著麵前被劃分好的三份物資,轉頭向另外兩人說道:“按照十五天的每日標準,我把物資都分好了。
你們倆好好確認一下,看看這樣的分配是不是公平合理?”說這話的時候,張涵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實際上,他的內心對安置在家中的這兩個人多少還是有些不滿的。
他們與自己既非親戚又無血緣關係,卻莫名其妙地住進了自己家裏。
更讓張涵感到不安的是,他身上還隱藏著一些絕對不能曝光的秘密。
因此,在進行物資分配這件事情上,張涵一方麵不想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另一方麵也實在不希望因為這點事兒跟別人產生什麼矛盾糾紛。
畢竟,他向來就是個極其厭煩麻煩的人。
兩人仔細檢查了張涵分配的物資,確認無誤後,他們點了點頭。
李有德臉上露出了感激的微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鬆:“沒問題,張兄的為人,我還是放心的。”
張元清也緊跟著表示讚同:“沒問題,沒問題,張哥辦事兒我放心。”
對於這兩個被迫留在張涵家中的人來說,封控措施已經讓他們無法迴到自己的家,再加上病毒的威脅,他們的內心已經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如果張涵在這個時候還要額外收取物資作為住宿費,那根緊繃的弦可能會斷裂,後果不堪設想。
幸運的是,張涵選擇了公平分配,這讓兩人感到一絲安慰,至少在物資分配上,他們不必擔心被剝削。
張涵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溫暖,他微笑著說:“好的,沒問題,那就行。我們三人在這艱難時刻也要互幫互助,不要因為一點物資分配的問題發生矛盾。”
說完,他從自己的物資配給中小心翼翼地抽出兩個紅燒豬肉罐頭,分別遞向了李有德和張元清。
張涵的這一舉動,不僅僅是分享,更是一種策略。
他心裏清楚,自己臥室裏囤積的泡麵足夠他度過難關,現在送出這兩個罐頭,既能收買人心,又能鞏固團結,對他來說,這是一筆劃算的交易。
李有德看到張涵遞過來的罐頭,連忙擺手拒絕:“這哪行啊,要是我拿了張兄你這個罐頭,那張兄以後那肯定要餓一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仿佛在說,他不願意因為自己而讓張涵受苦。
張元清也是連連擺手,他的表情堅定而滿足:“不用了,張哥,這些物資已經遠遠足夠滿足我半個月的飲食需求了。”
張涵見狀,點了點頭,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好,那就行。如果說物資不夠的話,我如果有多餘的物資也會分給你們。”
他知道,在這種全城封禁的緊張時刻,穩定人心比什麼都重要。他不希望因為物資的問題引發不必要的紛爭。
張涵將物資放迴房間後,他的目光轉向兩人,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話說你們兩人發現這一次的全城封禁,有沒有什麼古怪?”他的聲音低沉,似乎在暗示著這場封禁背後可能隱藏的秘密。
李有德皺了皺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古怪,確實。一個致死率比較高的病毒的話,沒必要調集這麼多部隊進城啊!”
在這個緊張的氛圍中,一向沉默寡言的張元清突然抬起頭,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們學校也全校封控了,要不是我出來買東西,可能也被封控在學校裏了。
而且,你們不知道是,就連學校門口後門全都架設了重武器,還有裝甲車。”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根據我同學拍的視頻看,那些入城的軍隊還在修築工事。”
李有德聽到這裏,連忙接過話茬,他的聲音裏充滿了焦慮:“就是,就是,我從我住的小區業主群看,原來我那個小區也被封禁了,也是物資統一調配,而且門口已經築起了防禦工事,門口還有一輛坦克呢。”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安和恐慌。
張涵聽到這些,眉頭緊鎖,他嘴裏叼著香煙,緩緩吐出一口煙霧,那煙霧在他麵前繚繞,似乎在預示著事情的複雜和不確定性。
他一邊用手指輕輕彈去煙灰,一邊沉聲說道:“這事兒鬧得太大了啊。”
聽到張涵的話,李有德的臉上布滿了愁容,他深深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充滿了無奈和無力:“那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咱們不過就是些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罷了,麵對這種情況根本束手無策啊。”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自從國家下達封控命令之後,整座城市都變得死氣沉沉的,就像是一座死城一樣。
李有德繼續描述著城市的景象,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傷:“以前每天一大早就熱鬧非凡、車水馬龍的街道,如今卻空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放眼望去,隻有那些執勤的軍警還堅守在崗位上。”說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神情顯得十分沮喪,仿佛這座城市的活力已經被無情地抽離。
這時,低著頭擺弄著手機的張元清突然開口道:“唉,畢竟這裏可是有著 700 多萬人口呢,難道國家真的會不管不顧嗎?”他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絲天真和不解。
聽到張元清的話,張涵微微一笑,但並沒有立刻迴答。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地說道:“如果說這個病毒的致死率真的像傳聞中那樣高達 99.9%,而且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有效的疫苗或者藥物能夠對其進行治療的話。”
“那麼從大局考慮,我覺得國家很有可能會選擇舍棄這 700 多萬人,以此來確保其他地區大多數人的安全。”
“雖說國家一直都是把人民放在首位,但在某些極端情況下,還是需要以整體利益為重啊。”
“一旦這種病毒開始大規模擴散蔓延,想要控製住局麵幾乎是不可能的,到那個時候,這 700 多萬人恐怕就隻能成為犧牲品了。”說到最後,張涵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一些,仿佛生怕自己所說的話會變成現實一般。
李有德深吸了一口氣,試圖驅散心中的陰霾,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勉強的樂觀:“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想再多,我們也無能為力啊。國家會解決的。”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國家的信任,盡管內心充滿了不安。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瞥向窗外,似乎能透過厚重的窗簾看到那些冷酷的重機槍。
“而且就算你想跑,下麵那些軍隊的重機槍,直愣愣地對著你,你也跑不掉。”他補充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昨天的重機槍掃射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在這個緊張的局麵下,他們似乎成了被困在棋盤上的棋子,沒有更多的選擇,隻能等待。
李有德繼續說道:“對於眼前的局麵來說,沒有更好的辦法,隻有等,等待國家怎麼處理?等待病毒是否會蔓延到這。”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的接受,仿佛他們的命運已經不在自己手中,而是被更大的力量所掌控。
他們隻能靜靜地坐在家中,聽著時鍾的滴答聲,感受著時間的流逝,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不確定和對現狀的無力感。
臨海市,a區中段隔離區,第72裝甲機動旅,武警第三大隊,7000多人全部駐守在此,工兵正在使用集裝箱構築防線,一些細小的夾縫武警快速的使用沙袋填補著。
a區海關貿易區的局勢十分緊張,槍聲和慘叫聲不斷傳來。而a區住宅區則相對平靜,居民的生活似乎並未受到太大影響。一道高聳的隔離牆將兩個區域隔開。
此時的臨海市封控前線指揮部內氣氛緊張而凝重,一片繁忙景象。無數身著軍裝、神情嚴肅的軍事人員穿梭其中,各種通訊設備的指示燈閃爍不停,不時傳來急促的指令聲和報告聲。
第 72 裝甲機動旅的旅長劉少峰正站在一幅巨大的作戰指示圖前,聚精會神地研究著上麵標注的信息。
他眉頭緊鎖,目光如炬,似乎想要從這錯綜複雜的線條和標記中找出解決問題的關鍵線索。
在劉少峰身旁,站立著幾位臨海市市政府的高層官員以及武警第三大隊的指揮員。他們同樣麵色嚴峻,表情凝重,時不時低聲交流幾句。
“我們構築的防線長度竟然長達整整五公裏!”劉少峰突然扭過頭,對著臨海市市長陳良發問,語氣中透露出不解與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需要動用我們這樣一支裝備精良的裝甲機動旅來進行隔離?要知道,我們配備的可都是威力強大的重武器啊!”
陳良聽到劉少峰的問話後,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但還是無法完全掩飾住那一絲微微的顫抖。
“這次的危機……”陳良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然後緩緩說道,“其恐怖程度簡直超乎想象,甚至可以用荒誕不經來形容。說實話,我都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會真的發生。”
“就在一號深夜,我們從印國返航的商船上,發現了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整條商船上的所有人員,無一幸免,全部離奇死亡,連一絲生機都未曾留下。”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
“而更加詭異的是,當所有登船的海關人員在12小時內也相繼倒下時,我們才意識到,這場災難的序幕才剛剛拉開。”
陳良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壓抑的恐懼。他的話語變得更加緊張:“更加離奇的是,在11月2號的淩晨四點鍾,當我們的醫療團隊對這些屍體進行檢測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屍體竟然複活了!而我們臨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當時周邊並沒有軍事人員駐守。”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驚恐。
“接到醫院的緊急電話,我們緊急調動武警第一中隊前往處理,卻發現這些複活的人仿佛不死之身,隻有使用重武器將其打成肉泥,或者精準擊中頭部,才能使其停止行動。”
“而我們的武警第一中隊,由於出發時認為這隻是一次普通的暴動,大多數人甚至隻穿著防暴服,沒有攜帶足夠的武器彈藥。”
“麵對著如潮水般湧來的感染者,我們的武警第一中隊英勇奮戰,卻最終全員壯烈犧牲。”陳良的聲音幾乎要哽咽,他描述著這場戰鬥的慘烈。
“經過後續檢查,我們發現感染者在死亡之後,病毒竟然會從空氣中傳播,導致a區臨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周邊區域全部淪陷。”
他頓了頓,語氣堅定:“隨後,我們立即調動全市的武警、警察、特警對a區進行封控,並立即上報國家衛生防控部。”
“後根據國家衛生防控部的緊急指示,我們對全城進行了封控。但麵對這種病毒的傳染性,我們依然束手無策,隻能先行對源頭進行控製,希望能夠遏製這場災難的蔓延。”
在指揮室內,緊張的氣氛幾乎可以用刀刃切割。第72裝甲機動旅的副旅長,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問道:“那按照市長這麼說,我們要麵對的是一場生化危機?”他的問題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
陳良市長沉重地點了點頭,他的聲音如同喪鍾,迴蕩在指揮室內:“不出意外的話,是的。”他的話語如同一道沉重的判決,宣告了一個殘酷的現實。
指揮室內的眾人麵麵相覷,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誰也不敢想象,原來隻是在電影中上演的生化危機,竟然在現實中真的爆發了。並且還就發生在自己的國家,自己的麵前,而且馬上還要與這些感染者作戰,這個念頭如同一根尖刺,深深紮進了每個人的心中。
劉少峰打破了指揮室此時的沉默:“命令將所有重武器全部架設在防線上,所有人員全部配發三個基數的彈藥量。”
“構築的防線,立即進行再次加固。”他的話語如同一道道命令,將每個士兵的命運與這場戰鬥緊緊相連。
“並且向南方軍區請求航空支援。我們的空中力量隻有一個航空大隊,12架武裝直升機,嚴重缺乏空中力量。”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迫切。
“命令駐守部隊將駐地內所有武器彈藥運往臨海市。立刻將此次的作戰目標感染者信息全部下發到所有作戰人員手中。”
“所有人員現在槍不離手,不得脫下防護服,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並且將全軍空餘的防護服防毒麵具盡量下發到每一位距離前線較近的市民手中,並立即向軍區國家請求援助。”
“國家和人民就在我們的身後,我們一定要扛起這一道防線。”劉少峰說完作戰指令後,朝著指揮室內的眾人掃了一眼說道:“執行命令吧,各位!不要讓我們國家屍橫遍野。”
“諸位的家人,孩子都在我們的防線身後,防線一定不能破。”他的語氣嚴肅而堅決。
指揮室內所有作戰人員全部抬手敬禮,並中氣十足地說道:“保證完成任務。”他們的聲音如同誓言。
此時,臨海市a區的貿易區內早已是屍橫遍野,所有前期參與封控的警察,武警特警傷亡慘重。
況且還沒有任何防護措施,許多人員在作戰時被感染者撲倒撕咬後,在短短不到十秒內就發生了變異。
病毒的傳染性,攻擊性,致死性在進行傳播後顯然演化的更加恐怖,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