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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張涵和朱大常瞪圓了雙眼,不由自主地從喉嚨裏擠出一聲驚唿。他們的瞳孔緊縮,仿佛被恐懼的大手緊緊掐住。


    他們終於看清楚了湯向榮身後緊跟著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好家夥,緊追不舍的竟然也是兩隻感染者!而且其中一隻感染者渾身上下穿著一整套嚴密的防暴裝備,但這沉重的裝備卻絲毫沒有影響它的速度。


    防暴頭盔下,那雙嗜血的眼睛似乎鎖定了他們,讓人不寒而栗。


    另外一隻,則瘋狂地揮舞著手裏那把鏽跡斑斑的砍刀,緊緊跟在穿著防暴服感染者的身後。那砍刀上的鏽跡和血跡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作嘔的圖案,仿佛在訴說著它曾經的暴行。


    看著越來越近的感染者,張涵急得滿臉通紅,一邊扯著嗓子大喊,一邊抬起手狠狠地拍在了還有些發愣的朱大常的腦袋瓜上。


    “我靠,還不跑,你要準備跟那個大肌霸幹一場嗎?”他的手掌與朱大常的頭皮接觸,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被這麼一拍,朱大常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二話不說,轉身背著張涵撒開腳丫子就朝著後方狂奔而去。


    他的腳掌重重地踏在雪地上,每一次踩踏都濺起一片雪花。


    同時,他還不忘扭過頭對著湯向榮扯開嗓門兒大吼起來:“飛機哥,你別跑過來啦,你往別的方向跑啊!再跑過來,真他媽讓你給害死了。”他的聲音在寒冷的空氣中傳播,帶著一絲絕望和怒氣。


    而湯向榮看到朱大常和張涵都沒有幫助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更加慌亂,他瘋狂的大喊著:“張哥,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管啊!”說話間,他的腳步在腎上腺素的加持下變得更快了幾分,像是在與死神賽跑。


    就在湯向榮喊話間,前方的朱大常卻停了下來,他顛了顛背在身後的張涵,一臉絕望看著前方跑過來的身影說道:“張哥,李…李明又…又又活了!”他的聲音顫抖,透露出內心的恐懼。


    張涵本來還在觀察著後方感染者距離兩人還有多遠!聽到這話,張涵驚得瞪大了眼,忙朝朱大常所說的方向看去。


    隻見李明渾身是傷,並且傷口處還不停流出血液,滴落在積雪上,眼睛也呈現出感染後的猩紅色,手中拿著死亡的那名感染者的菜刀,一臉興奮的朝著朱大常衝來。


    張涵緊盯著眼前兩麵包夾過來的局勢,額頭上不禁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大腦如同高速運轉的機器一般,瘋狂地思索著應對之策。


    毫無疑問,此時唯一有可能突破的方向便是正前方,畢竟那裏僅有李明這一隻剛剛發生變異的感染者擋路。


    相較之下,若是選擇衝向後方,那無疑等同於自尋死路。


    要知道,後方那兩隻感染者可是名副其實的近戰霸主,它們會用殘忍而血腥的手段讓任何敢於靠近的人明白“近戰無敵”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然而,若向兩側逃跑呢?結果恐怕隻會更糟!隻要他們稍有異動朝著兩旁奔去,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來自三隻感染者的窮追不舍。


    如此一來,被追上隻是時間問題,到那時再想脫身可就難如登天了。


    “往前衝過去,媽了個巴子的,拚了。”在絕望中,張涵衝著已經停下腳步的朱大常大聲吼道。他的聲音恐懼中帶著癲狂,像是在暴風雪中最後的吶喊。


    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了更好的辦法,隻有拚死一戰,殺出一條血路。


    朱大常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他的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他迴頭看了看後麵的兩隻感染者,那嗜血的眼神和瘋狂揮舞的砍刀讓他的血液幾乎凝固。


    他咬了咬牙,嘴裏大聲喊道:“你奶奶個熊的李明,老子今天整死你!”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的混合,如同一匹被逼到絕境的戰馬,背著張涵,他的腳步猛地加速,朝著李明衝去。


    這時,湯向榮也氣喘籲籲地快要衝到張涵的旁邊。他驚恐地看著朱大常和張涵衝向李明的身影,雙腿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起來。


    可是,當他再次扭頭看向後方那逐漸靠近的感染者時,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於是,他緊緊握住手中的錘子,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也跟著衝了上去,並高聲大喊著:“今天要不你完蛋,要不我完蛋!要不就一起完蛋!”


    這一刻,三人的命運似乎緊緊交織在了一起,共同麵對著這場生死攸關的決戰。


    李明的身影在他們的視線中逐漸放大,它那猩紅的眼睛中透露出對鮮血的渴望,仿佛是地獄之火在燃燒。


    手中的菜刀沾滿了它自己的鮮血,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死亡的威脅。


    看著衝過來的張涵,成為感染者的李明心中充滿了怨恨,那是一種超越了生死的憤怒,它要將張涵一刀一刀砍成肉泥,讓他連做感染者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那令它興奮的一幕,李明的嘴角扭曲,露出了一個不屬於人類的猙獰笑容。


    臨海市的夜空下。


    感染者與人類的腳步,在厚厚的積雪中快速移動,每一片濺起的雪花都像是時間的碎片,見證了這一場生死存亡的戰鬥。


    雪花在空中飛舞,像是無數白色的蝴蝶,它們在風中旋轉、上升,然後緩緩落下,覆蓋在即將成為戰場的雪地上。


    很快,刮起的大風又將這些雪花吹散到其他地方,仿佛要讓這些雪花,把這場戰鬥的經曆帶到每一個地方。


    風聲唿嘯,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衝突加油助威,又像是在為這場悲劇哀悼。


    張涵看著越來越近的李明,手臂穩穩地端平,手指扣在扳機上,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明白,衝不過去,就隻有死路一條。


    他的目光透過準星,死死鎖定李明那瘋狂撲來的身影。


    “砰!”槍聲再次響起,子彈撕裂了寒冷的空氣,向著李明的頭部飛去。


    可恐怖的一幕卻發生了。


    李明的身體在子彈即將擊中它的瞬間,以一種幾乎違反物理定律的敏捷扭動,子彈隻是在他的肩膀上劃出了一道血痕後飛向夜空中。


    但這足以讓它的速度稍減,為張涵他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朱大常感覺到背上的張涵因槍聲而微微震動,他用盡全力,將張涵顛得更高,以便他能有更好的射擊角度。


    追上來的湯向榮也鼓起勇氣,此刻就算他再怎麼膽小,也明白這是最後的活命機會,他握緊錘子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加速朝著李明的側麵迂迴衝去。


    張涵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舐了一下早已幹裂的嘴唇。


    在這凜冽刺骨的寒風中,他的嘴唇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水潤光澤,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深深淺淺的裂痕,每一次輕微的動作都會帶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刺痛感。


    在疼痛的刺激下,他定了定神,再次連續扣動了兩下扳機。


    “砰砰”兩聲清脆的槍響劃破長空,迴蕩在風雪中。伴隨著槍聲響起,他的心中默默地開始計算起手槍彈匣中的子彈數量來。


    要知道,這可是他所剩的最後一個彈匣啊!按照五四式手槍的標準配置,一個彈匣通常隻能容納八發子彈。


    經過之前激烈的戰鬥消耗,如今這個彈匣裏也僅僅剩下區區五發子彈而已。


    而且,後麵還有兩隻感染者正快速逼近。


    所以,張涵心裏非常清楚,接下來的每一顆子彈都至關重要,絕不能再像剛才那樣依靠大量的子彈去壓製敵人以求勝利了。


    再稍有差池,等待他們的恐怕就隻有死亡這條不歸路……


    伴隨著“噗嗤,噗嗤!”兩聲沉悶而又令人膽寒的聲響傳來,那是子彈以驚人的速度撕裂空氣、無情地穿透肉體所發出的特有聲音。


    然而,這兩顆致命的子彈卻依然未能擊中李明的要害部位。


    李明那變異後的身軀展現出超乎尋常的敏捷性,仿佛每一個動作都能精準地避開死亡的威脅。


    不僅如此,它甚至還能夠有意識地護住自己最為關鍵的頭部,讓子彈隻能無奈地鑽進它的腹部和胸口。


    剎那間,巨大的衝擊力令它的身體猛地一顫,身形也不由自主地發生了些許偏斜。


    要知道,此時的李明才剛剛完成變異不久,對於自身經過強化之後的軀體尚處於摸索階段,尚未完全適應其強大的力量和能力。


    所以,盡管它成功地躲避了子彈對要害的直擊,但在應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攻擊時,仍然顯得有些生疏和笨拙。


    當子彈穿透李明的肉體之後,它們餘力未消,繼續向前飛射而去,最終狠狠地撞擊在一旁的廢墟之上。


    隻聽得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響起,子彈深深地嵌入了那些殘破的磚石瓦礫之中,濺起了一大片塵土與雪花。


    望著眼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張涵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喃喃自語道:“娘的,難道這次真的要完蛋了?這到底都是些什麼樣的妖怪啊……”一種深深的絕望感開始逐漸吞噬著他的內心,讓他幾乎喪失了繼續反抗下去的勇氣。


    而身下朱大常的反應,卻是讓人哭笑不得。


    他一隻手艱難地維持著背上張涵的穩定,另一隻手快速地從大衣口袋中掏出錘子,向著距離不到三米的李明扔去。


    他的動作雖然笨拙,但卻是他最後的希望。他的身體也穩穩下沉,準備以自己奔跑時強大的衝擊將李明撞倒在地。


    那柄錘子脫手而出,在朱大常絕望的加持下,向著李明飛去。它的軌跡在風雪中顯得有些扭曲,但卻是那麼的堅定。


    李明看著向自己飛來的錘子,手中的菜刀下意識一揮,將錘子打落在了雪地之下。


    錘子在雪地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朱大常的攻擊毫無用處。


    可令李明沒想到的是,緊隨其後的還有張涵的兩發子彈。


    張涵的手指在扳機上輕輕顫動,每一次扣動都是對生死的一次賭博。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這兩發子彈終於沒有辜負張涵的希望,7.62毫米的托卡列夫子彈以430米每秒的速度,向著李明飛去。子彈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致命的軌跡,帶著死亡的氣息。


    其中一發子彈終於穩穩地鑽進了李明那顆醜陋的頭顱之中。


    強大的威力,直接打得李明整個頭顱炸開一半,血肉和腦漿四濺,染紅了周圍的雪花。


    可它的身體卻還是搖搖晃晃地繼續衝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驅使。它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僵硬,但它的腳步卻從未停止。


    朱大常和張涵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安,他們意識到,隻有徹底摧毀感染者的頭部,才有可能結束這場噩夢。


    這時,沒有負擔的湯向榮終於趕到了李明頭顱缺失的一邊,而因為頭部受到重創,視覺和聽覺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它沒能察覺到湯向榮的接近。


    湯向榮緊握著錘子,肌肉緊繃,他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這一擊上,狠狠地砸向李明的頭部。


    錘子與李明的頭骨相撞,發出一聲沉悶的“哢嚓”聲,李明的頭骨出乎意料地堅硬,錘子沒能將其擊碎,反而因為巨大的反作用力脫手而出,飛進了積雪中。


    錘子撞擊李明的頭骨,雖然沒能將其擊碎,但那股強大的衝擊力卻將李明整個人砸進了雪地之中,周圍的雪花被濺起,如同白色的波浪在空中翻滾。


    湯向榮的手掌因為錘子脫手時的反作用力而感到一陣發麻,他不禁驚訝地低聲咒罵了一句:“我日,這腦袋是鐵打的嗎?”


    他沒有時間去多想,迅速越過正在雪地中掙紮的李明,朝著朱大常的方向奔去。


    當他看到張涵那幾乎要從朱大常背上滑落的身體時,湯向榮立刻伸出手,穩穩地扶住了他。


    他的動作流暢而有力,手臂緊緊地托住張涵的屁股,確保他不會因為失去平衡而墜落。


    扶穩張涵後,湯向榮迅速將目光投向後方。


    兩隻感染者已經距離他們不到二十米遠了,它們的身影在風雪中愈發清晰,仿佛死亡的陰影正一步步逼近。


    湯向榮的瞳孔微微收縮,他能感受到那股來自感染者嗜血的目光,那是一種冰冷而絕望的氣息。


    他用力將張涵的身體扶正說道:“張哥,再不弄死後麵那倆玩意兒,咱們可都得完蛋了。”


    張涵看著僅剩三發子彈的彈匣,他深吸一口氣。“怎麼辦?辦個錘子,穿防暴服那感染者露大鳥嚇寡婦呢!除了跑能咋辦?”


    他深知自己從未接受過專業的射擊訓練,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麵對後方緊追不舍的兩隻感染者,這僅剩的三發子彈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張涵身下的朱大強常露出一臉苦相,這可是苦了他呀,他心裏清楚,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如果他拋下張涵獨自逃跑,張涵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但若帶著張涵一起跑,那更跑不過感染者啊。


    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張涵之前為了對付那隻手持菜刀的感染者,就耗費了整整兩個彈匣的子彈,才勉強將其解決。


    而如今,後方的兩隻感染者中,還有一隻穿著防暴服,那堅固的防禦力更是讓張涵的射擊優勢蕩然無存。


    朱大常重重地歎了口氣,聲音裏滿是無奈和沉重。他偏過頭,目光與同樣慌亂的湯向榮對視,語氣低沉地說道:“哥幾個恐怕真得交代在這了。”他的眼神中充滿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死亡。


    湯向榮的臉上滿是淚痕和鼻涕,情緒幾近崩潰。他哽咽著,聲音顫抖:“劉…劉誌偉都已經死了,看來我們也跑不了。”


    就在剛才,他親眼目睹了劉誌偉被突然衝出的感染者一警棍擊中腦袋,瞬間腦漿四濺,那血腥的場景如同噩夢般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然而,盡管話語中透露出放棄的絕望,他們的腳步卻依舊不敢停歇。


    仿佛身體裏隱藏著一股頑強的求生本能,驅使他們要壓榨出最後的一絲力量,哪怕隻有一線生機,也要拚盡全力去爭取。


    再看那名身著防暴服的特殊感染者,隨著與目標的距離不斷拉近,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它迴想起白天與軍隊的激烈交戰,那場戰鬥令它們這些感染者吃盡了苦頭,雖然最後還是沒能攻破防線,但也給那些人類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而在c區淪陷時它更是肆無忌憚地大開殺戒,不知奪走了多少條無辜的生命。


    每當聽到受害者臨死前發出的刺耳慘叫,它都會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令它沉醉不已。


    此刻,它篤定眼前的這三個幸存者也難逃厄運,就像之前那個墊後的青年一樣,隻需輕輕一警棍,就能將他們的腦袋砸得稀巴爛,讓他們同樣發出那令它陶醉的慘叫。


    “稍微慢點,稍微慢點,我得想辦法給後麵那王八殼子來幾槍,不然馬上要追上來了。”張涵焦急地對朱大常說道。


    他時刻關注著後方感染者的距離,發現它們已經逼近到不到十五米遠,那沉重的腳步聲和嘶吼聲在耳邊愈發清晰。


    “張哥,怎麼慢下來呀,一旦減速,再想加速就難了。”朱大常卻頂著壓力,堅決地拒絕了張涵的提議。


    在厚重的積雪中,每一步都像是在與大地搏鬥,如果放慢腳步,再想提速的話,那可是難上加難。他深知這一點,所以隻能咬緊牙關,拚命地向前衝。


    張涵扭頭看了一眼,後麵使勁托著自己屁股的湯向榮,眼神中充滿了慌亂。


    他知道現在確實不能再慢下來了,隻能憑感覺射擊了。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對湯向榮說:“扶穩點,老子要開槍了。”


    在開槍之前,張涵還不忘提醒了一下湯向榮,確保他明白。


    湯向榮緊咬著牙關,他能感覺到大衣下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被刺骨的寒風一吹,全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但他隻能咬緊牙關,使出全力,將張涵的身體往上推了推。


    同時,眼睛始終盯著前方,緊跟朱大常的步伐,以保證自己跑步的節奏與朱大常保持一致,這樣才方便張涵進行射擊。


    “狗娘養的東西!”張涵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雙眼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食指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伴隨著兩聲清脆的槍響,兩顆子彈擊碎空中飄落的雪飛,徑直朝著那隻身著厚重防暴服的感染者飛去。


    眨眼間,子彈便精準無誤地擊中了感染者的上半身,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7.62毫米口徑的大威力手槍彈竟然對那名感染者沒有產生絲毫的影響。


    隻見那感染者僅僅是稍稍扭動了一下身體,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毫不在意。


    它的嘴角甚至還揚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那笑容充滿了嘲諷和輕蔑。


    緊接著,它揮舞起手中的警棍,如同一頭猛虎一般,氣勢洶洶地繼續向著張涵猛撲過來。


    要知道,這防暴服可不是普通的裝備,其堅固程度足以大大削弱子彈所帶來的部分動能。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憑借區區兩顆子彈給感染者造成更大的傷害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更何況,眼前的這隻感染者並非普通貨色,而是經過特殊變異後的存在。


    它不僅擁有比普通感染者更為堅韌的皮膚,就連肉體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化。


    麵對如此強大且幾乎無法撼動的敵人,張涵心中的希望之火漸漸熄滅。


    他呆呆地望著不斷逼近的感染者,臉上滿是絕望與無助。


    現在,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孩童,麵對著全副武裝、實力懸殊的巨人。


    這場戰鬥對於他來說,無異於以卵擊石,根本沒有任何勝算可言。


    “看來槍膛裏的這最後一顆子彈隻能留給我自己了......”張涵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悲涼與無奈。


    他深知,一旦自己變成那種嗜血的怪物,將會失去人性,淪為行屍走肉般的存在。與其如此,他寧可選擇有尊嚴地死去。


    他抬起手,動作顯得有些僵硬而遲緩。手中緊握著那把手槍,仿佛它是他生命中最後的依靠。


    這把曾經給予過他力量和勇氣的槍支,如今卻已無法再為他帶來絲毫的希望。


    它就像是一個無情的見證者,默默地注視著他走向絕路。


    張涵緊閉雙眼,腦海中不斷閃過過往的種種。


    他低下頭,將臉頰貼在朱大常寬厚的後背上,靜靜地聆聽著對方劇烈的心跳聲。


    那強有力的跳動仿佛是生命的鼓點,然而此刻對於張涵來說,卻是如此遙遠且不可及。


    淚水不受控製地從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朱大常那件略顯破舊的大衣上,瞬間暈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跡。


    張涵顫抖的手指慢慢地移向扳機,每靠近一點,他的心便會隨之揪緊一分。


    隻需輕輕一扣,所有的痛苦和絕望都將畫上句號,但同時也意味著他徹底告別了這個絕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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