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道目光齊刷刷投向顧淵,這個剛憑借傳統針灸技藝驚豔全場的年輕醫師。
某些旁觀者眼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畢竟要掌握這種失傳技藝,沒有數萬次的反複練習根本難以企及。
但當事人始終保持著從容微笑,畢竟在絕對實力麵前,規則限製不過是增添挑戰的趣味注腳。
值得玩味的是,當眾人熱議賽事規則變動時,似乎都選擇性忽略了最關鍵的問題:
這些引發瘋狂競逐的劃時代藥物,其真正的研發者究竟是誰?
這個懸而未決的疑問,正在為後續的商戰埋下精彩伏筆。
賽事新規重磅出臺!
在確保賽事公正性的原則下,大會正式宣布禁用飛針封穴技法。
更令人矚目的是,賽事組委會將開啟複活挑戰機製,為前期遭淘汰的選手提供二次競技機會。
通過激烈角逐,優勝者將重獲晉級資格,與現有優勝者展開巔峰對決!
這則公告讓張一芬欣喜若狂。
自入職九天集團雲海分部以來,她苦守數月等待的,不正是這個能扭轉命運的複活通道嗎?
同樣激動的還有張華陣營的幾名落敗選手。
當賽事總策劃蘭悅心宣布細則時,張華目光如刀般刺向顧淵,若在禁用飛針的規則下再戰,這個曾讓他飲恨的對手必將敗北。
不過要想與顧淵交鋒,他需先突破張一芬等強勁對手的圍剿。
“本屆發布會到此結束,請各位移步宴會廳。”
蘭悅心收攏文件準備離場時,異變驟生!
震耳欲聾的破門聲撕裂會場寧靜,十餘個蒙麵暴徒持械闖入。
為首者朝天鳴槍暴喝:“全部抱頭蹲下!”
宴會廳瞬間陷入混亂,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陳慶、唐淩等安保人員已悄然伏低身形。
三聲槍響震懾全場,暴徒頭目槍口掃過人群:“誰敢妄動,子彈伺候!”
在致命威脅下,眾人被迫屈從。
蹲伏在角落的顧淵與陳慶目光交匯,兩人正用暗號溝通是否要冒險反擊。
冷冽的金屬光澤在宴會廳內遊走,顧淵按住耳麥無聲地做出戰術手勢,身後的暗部成員立即解除警戒狀態。
他垂眸調整唿吸頻率,目光如掃描儀般掠過攢動的人群。
在第三根羅馬柱後方,錢瑞雪正與家人蜷縮成防護姿態,那雙琥珀色瞳孔裏跳動著驚惶卻克製的光。
這場突如其來的劫持透著蹊蹺。
顧淵的指節捏得發白,後槽牙幾乎咬碎。
陳慶率領的安防隊竟讓武裝分子堂而皇之闖入婚宴現場,這些從特殊監獄特招的“人才”終究還是出了紕漏。
“各位金主爸爸們,跟你們借點零花錢不過分吧?”
劫匪首領操著混雜方言的普通話,槍管敲擊著香檳塔的玻璃杯。
顧淵注意到對方虎口的監獄刺青正在褪色,戰術靴底還沾著郊外紅土。
這是批越獄的亡命徒,且至少在外流竄兩周以上。
當劫匪開始收繳賓客財物時,顧淵的瞳孔驟然收縮。
某個紋著黑龍圖騰的暴徒正逼近錢瑞雪所在的角落,他的戰術腰帶裏藏著三枚微型爆破裝置,足夠讓整個宴會廳化為火海。
重情重義者方能知恩圖報,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方顯赤子心性。
反觀忘恩負義之徒,縱使收入麾下,終成禍患之源,攪動滿城風雨。
顧淵的九天集團立下鐵規:凡真心悔過的改造者,皆可在此重啟人生。
但若有冥頑不靈者,比如眼前這群持槍惡徒——集團大門永遠緊閉。
當蒙麵劫匪持槍闖入發布會時,顧淵與陳慶等人眼神交匯,彼此眼中盡是困惑。
這些套著絲襪的暴徒仿佛憑空出現,連安保係統都未觸發警報。
七支黑洞洞的槍口下,賓客們屏息顫抖。
顧淵指節捏得發白——以他的身手,本可瞬息製敵。
可餘光掃過妻子瑞雪驚恐的麵容,還有滿場政商名流,終究不敢冒險。
為首的劫匪用槍管頂了頂帽簷:“諸位都是聰明人,破財可消災!”
他身後的同夥拖著麻袋開始搜刮,高少華的百達翡麗金表被生生扯下時,表帶在腕間勒出血痕。
當麻袋晃到錢家人麵前,錢瑞雪顫抖著摘下琥珀色項鏈,那是結婚時顧淵送的禮物。
當劫匪貪婪的目光鎖定這件首飾時,她本能地護住胸口,卻在這時聽見子彈上膛的金屬脆響!
水晶吊燈下折射出廉價塑料的斑斕光澤,這條地攤貨項鏈在錢瑞雪纖白的頸項上微微顫動。
當粗糲手掌扯住鏈子時,她猛然護住胸口後退兩步:“這隻是紀念品!”
“當老子瞎啊?”
滿臉橫肉的劫匪啐了口唾沫,槍口在人群中隨意劃動。
宴會廳角落裏,唐淩蜷縮的身影與陳慶對視時,分明看見對方後腰處凸起的武器輪廓。
老丈人顫巍巍的手突然插進來:“小雪聽話!”
金屬搭扣刮破後頸皮膚的瞬間,錢瑞雪咬破的唇角滲出血珠。
顧淵太陽穴突突直跳,餘光瞥見落地窗外隱約晃動的黑影——那是他們提前布置的安保信號。
“哥幾個開開葷?”
貪婪目光在名媛們裸露的肩頸遊走,領頭的刀疤臉卻突然踹翻同夥:“都他媽管住褲襠裏那玩意!”
沒人注意到顧淵鬆開的領帶結正緩緩下滑,暗紋絲綢裏藏著微型定位器。
九天集團監控室內,十七塊屏幕同時定格在劫匪頭目的麵部特征。
技術員敲下迴車鍵的剎那,三十公裏外特警支隊的警報燈劃破夜空。
宴會廳二樓通風管道裏,五名狙擊手的熱成像儀亮起紅光。
錢瑞雪突然踉蹌撞向展示臺,碎裂的水晶獎杯在槍聲炸響前反射出顧淵的手勢。
那是他們新婚時約定的摩斯密碼:三短三長三短。
刀疤臉話音剛落,金屬表帶重重磕在手腕上。
他猛力甩出耳光,厲聲嗬斥道:“都他媽看看時間!想蹲號子的留下,其他人帶著東西撤!”
清脆的巴掌聲中,幾個嘍囉摸著發燙的臉頰。
他們瞟著鼓囊囊的背包,想到即將到手的財富,到底壓下了心頭火氣。
隻要有錢,何愁沒有女人?誰也不想在警笛聲中結束這場狂歡。
撤退的腳步聲剛要響起,變故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