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們已經(jīng)大致上摸到了這種藥物的成分,配置出來的解藥卻始終效果不佳。
蘇蕓突然推門進來,顧淵連忙壓低聲音對她說了句:“不是跟你說了嗎?實驗室裏有害物質比較多,沒穿防護服不要進來!”
“市政府打來電話,詢問新的解毒劑出來沒?”蘇蕓怯生生的說道。
“這個,你就說還在實驗中。”顧淵眉頭微微一皺。
“看來咱們要加快了,我上午去過醫(yī)院那邊,有很多病人出現(xiàn)了那種上癮癥狀。
現(xiàn)在都在用杜冷丁和少量藥用嗎啡來維持,但他們數(shù)量在不斷增加。”
錢金元臉色有點發(fā)青:“這還隻是來醫(yī)院就診的,其他沒條件來看病的,不知道現(xiàn)在承受什麼煎熬!”
顧淵現(xiàn)在有點理解師兄當時的決定了,符越這招毒計果然後患無窮,就在他一籌莫展之時,洪西楓來了。
“給!”
這風風火火的丫頭沒好氣的遞給他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藥物配方。
“啊?這是!”
顧淵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這是隆實的核心配方?從哪裏搞到的?”
“徐小青昨天突然說要見我,她讓我把這東西交給你,真是怪事!為什麼不自己交給你?非得讓老娘當傳聲筒!”
洪西楓低頭看短信。
這邊的顧淵早就不見人影了,有了這關鍵性的配方,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人們還沒從夏日酷暑中醒過身來,秋雨已經(jīng)到了。
細細的雨絲從天而降,溫柔的沐浴著這個剛剛度過危機的城市。
蘇蕓穿短襪的小腳踏著水,一隻手提著裙子另一隻手提著一個保溫桶,低頭走進實驗室大樓。
臨時實驗室已經(jīng)開始拆除,而休息室內(nèi)的幾個沙發(fā)卻還是躺滿了人。
顧淵還在睡,完成最後的解毒藥劑之後,他和所有的技術人員都睡了整整一天,任憑外麵刮風下雨,他們睡得正酣。
這場曠日持久的戰(zhàn)役,終於真正的拉下帷幕。
“起來了!”
蘇蕓一巴掌拍在顧淵屁股上,卻沒有任何效果。
她身上的水珠滾落到顧淵臉上,這才讓這個睡神張開沉重的眼瞼。
“哦,你怎麼這樣子?”麵前的蘇蕓渾身上下都濕透了,臉紅撲撲的像隻煮熟的大蝦。
“沒想到會下這麼大雨。”
蘇蕓傻嗬嗬的笑笑,把濕漉漉的頭發(fā)散開用毛巾輕輕擦拭。
當這個女孩頭發(fā)披散下來的時候,有一種特殊的氣質。
她是個眉毛眼睛都很淡的女孩,絲毫不會給人壓力,就連說話似乎分分鍾都有喘不上氣來的感覺,就好像薄荷糖一樣清心爽口。
顧淵打開保溫桶,現(xiàn)在他似乎形成一個條件反射:一旦看到這個粉紅色保溫桶,口水不由自主就會落下來。
小籠包,還有他最喜歡的肉酥。
這個女孩很快就摸透了他的口味,飯菜做的越來越合口。
“現(xiàn)在工廠那邊都停工了,我們都失業(yè)了。”
蘇蕓此時已經(jīng)擦幹頭發(fā),把外套也脫下來。她裏麵穿的是一件很舊的t恤,上麵的卡通圖案都有些模糊了。
顧淵點點頭,他之前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隆實藥業(yè)之前把架勢拉這麼大,善後問題確實麻煩。
“我考慮著,把工廠買下來。”
顧淵嘴裏鼓鼓囊囊的,似乎很不經(jīng)意的說道。
“什麼?把工廠買下來?”
蘇蕓吃驚睜大了雙眼:“你沒發(fā)燒吧?”
“雖然廠房設備什麼的都要花費不少錢,但價格應該不會很高。”
顧淵突然情緒高漲起來:“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蘇蕓看到對方神秘兮兮的樣子,細細的眉毛聚攏起來。
顧淵帶給她的驚喜,居然是位於市中心的一套房子。
蘇蕓像一隻小鳥,在各個房間飛來飛去。
四室兩廳,雖然不算豪華,但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加上這絕佳的位置,花了顧淵小百萬的大洋。
但跟那張黑鑽卡裏的巨額資金相比,簡直不值得一提。
當時為齊老爺子治病,顧淵並沒打算收下這過於嚇人的報酬,再加上齊俊的事,他都沒想過拿報酬。
但齊俊還是把黑鑽卡郵寄過來了,顧淵有些無奈,但也沒有再推辭了。
這段時間的經(jīng)曆讓顧淵突然就想開了,或許自己真的要放下一切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了。
這天顧淵把自己想要買房子的想法告訴了蘇蕓。
“你買房子關我什麼事?”蘇蕓的臉紅通通的,眼神亮晶晶的看著顧淵。
“自己的房子住的要舒服一點,而且,到時候我可以租你一間房間。”
顧淵邊說邊拉起了蘇蕓的手。
“我可租不起這麼大的房子,哪怕是最小的一間。”蘇蕓臉上的紅暈減退幾分。
“發(fā)了工資可以慢慢還,我又不急著用錢。”顧淵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可是我現(xiàn)在連工作都沒有,工廠倒了我和那班小姐妹們都沒工作了……”
蘇蕓說道這裏一臉惋惜:“隻是可惜了再也找不到那麼好的工作了,有免費咖啡和午餐,還有免費的……”
說到一半她察覺到顧淵的臉色有點不好看,於是不說話了。
不知道怎麼的,一說起隆實藥業(yè)和符越,顧淵總有股子憤懣的情緒在心裏。
“我先幫你把東西搬過來,然後我再去錢家拿自己的東西。”
顧淵的表情有點僵硬,自己買房子這件事,他沒有跟錢家人提起過,但自己確實很長時間沒有迴去住了。
錢瑞雪對自己再也不是那副橫眉冷對的樣子,但顧淵卻感到自己在哪裏很尷尬。
想想之前自己跟錢瑞雪之間的曖昧關係,很大程度上跟居住在一起有關係。
都是男未婚女未嫁年紀輕輕,在一所房子裏朝夕相處真的會引起很多不便。
“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碧K蕓這句話說的有點沒底氣。
“不用了,我很快就迴來,你可以先把家裏的東西整理一下;最後我就去幫你搬家。”
顧淵看了看手機,上麵有洪西楓發(fā)來的一條短信:徐小青已經(jīng)根據(jù)提你的提議輕判,剛剛提前保釋出去治療。
顧淵看著這條信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牙印,仿佛還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