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人走到一株桃樹之下,滿樹的桃花競相開放,襯得六王妃粉麵更加嬌豔。她揚起頭看著王凡道:“這是你的事情哦!”
王凡看著那張明媚嬌豔的臉頰,心中一緊下意識的伸手攬過纖腰,頓時六王妃整個人兒便撲到了王凡懷中。
六王妃有過經驗,這次低下頭不肯就範,隻是雙手撐住王凡的胸膛。
王凡另一隻手捏住六王妃的耳垂輕輕撚搓,六王妃渾身一陣顫抖,邊躲邊怒聲道:“你這壞人想幹什麼?”
王凡攬著六王妃的腰輕聲說道:“是你讓我拿出證明的呦!”
“我讓你拿出證明又沒讓你非禮我”。
“非禮你就是證據,對你們不講信譽的話,你就可以告官,說我非禮了你。”
“你混蛋,這是什麼破證據”六王妃氣的怒視王凡,她忘記了該低著頭的。
王凡沒有錯過機會,一陣小雞啄米……
良久後,六王妃喘息著低聲道:“你這壞人,快放開我吧,還要迴去複命呢”
“你確定?還是找間臥房……”
“你,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是說找間臥房整理下衣服,再補補妝容,你想什麼呢?思想這麼不健康?”
臥槽,到底誰思想不健康?六王妃氣急敗壞的對王凡一通九陰白骨爪,王凡還以摸骨大法。
鬧夠了之後,二人做賊般躲進一間偏房,叫來王妃的侍女,給王妃梳妝打扮。
收拾妥當之後,六王妃讓侍女叫來王凡,二人在房內對坐,六王妃看著王凡道:“如果有一天我身陷囹圄你可敢救我”?
王凡笑了,“你要是我的女人肯定會救”。
六王妃翻了個白眼,“你這輩子都別想了,我已是皇家王妃,你覺得還能再嫁於你?你們男人果然自私”。
“如果你是我的人了,也會救你”王凡還在笑。
“我們沈家早已是他們盤中的魚肉,我不能隻顧自己,我不能破了底線,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把你的意思告訴王爺”
六王妃說完起身就走,行至門口又低聲說道:“留把柄的事交給別人吧,我不行的。”
看著消失在門外的六王妃,王凡怔怔的出神,沈家嗎?那還真是條肥魚!
襄陽王府,李治坐在矮榻上凝眉思索,片刻後抬頭道:“王凡真的願意留下把柄給我們?”
六王妃道:“他是這麼說的”
李治笑了“究竟什麼樣的把柄才能製衡於他呢?我很好奇,他有沒有說?”
六王妃心中一突,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李治,“他的意思是讓我們來提”
“哦?還真是有膽量,對皇權沒有敬畏嗎?”李治自言自語道
六王妃心中一緊,隨即心中暗罵自己怎麼為那個登徒子擔心,沒被欺負夠嗎?但還是說道:“生意人重利,他的生意很大!”
“重利?有多重利?可以不要命的那種嗎?”李治抬眼看著六王妃
“咱們的人看到他在錢莊裏的一幅字: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六王妃迴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李治反複叨念著,忽然笑道:“還真看的透徹,怪不得不去軍中求個前程。”
“其實我看他也不全是為了錢,他曾對親信說過,隻要奇貨可居就可以投資。我覺得他也有投資王爺的想法”六王妃道
“投資我?”李治啞然
“他的總兵父親去世後,再也沒人為他遮風擋雨,世家、官員都對他虎視眈眈,甚至直接出手,他需要靠山。”六王妃補充道
李治想了想“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六王妃看不再需要自己了,便悄悄起身離去。
伯爵府,六王妃走後府中四位夫人聯袂而來,她們圍著王凡戲謔道:“怎麼?被人把魂兒帶走了?”
王凡哈哈大笑,“她來,是為了一樁大生意,做好了夠吃個飽啦!”
四位夫人忽然不再調侃他了,而是默默坐下,定定的看著王凡,正當王凡有些發毛的時候,大夫人說話了。
“阿凡,過幾日我們都要離去了,王守正在京城買了房子,我們很快就要搬家了。”
王凡詫異道:“前段時間我們開了族會,他可不曾提起,為何突然搬家?”
“做賊心虛吧,你現在如日中天,族裏也都支持你,他擔心你報複才搬家,之所以去京城可能覺得你不敢在那行兇吧?”
二夫人說完咯咯的笑了起來,另外三個夫人配合的笑了笑。
“你們也可以不去京城,反正他也不需要你們,留下來我養著你們。”王凡微笑著說道,眼神中卻是無比的認真。
四位夫人全都看著王凡,隨即三夫人噗嗤笑了起來“還說你沒對我們沒賊心,還說沒占我們便宜,這都要包養我們了”
四夫人趕緊笑著應和:“是啊是啊!”
大夫人卻是沒笑,她認真的說道:“我們雖然喜歡現在的生活,卻不能不跟王守正走,更不能留在你這兒。
留在你這兒人言可畏啊!王守正更會借題發揮,到時候敗壞了你的名聲,失去了立足的根本,你現在可是伯爵呀!”
王凡還想說什麼卻被二夫人打斷,“大姐說的對,我們不能留下把柄給他們,京城雖然遠你也可以去看我們呀!”
三夫人接著道:“我們也可以借著探親的名義迴襄陽看你”
四夫人道:“是啊是啊!”可能覺得這次不該說的這麼少,加了句“還有我!”
王凡大笑起來,笑罷說道:“我王凡豈是怕事之人?你們隻管做喜歡做的事”又看了看四夫人學著她的語氣道:“我說的!”
四夫人大怒,起身揪住王凡的耳朵道:“敢學我?”三夫人湊趣兒的過來揪住另一隻耳朵,大夫人、二夫人捂嘴輕笑。
王凡伸手摟住兩位夫人的腰道:“四位夫人,饒過為夫吧!”
四人一聽,敢占便宜?大夫人、二夫人分別扯起王凡的兩側腮幫子,四人齊聲道:“看你還敢不敢了?”
王凡哇哇大叫著不肯求饒,五個人鬧作一團。
一個時辰後,五人圍著豐盛的佳肴推杯換盞,由於知道離別在即,大家都不再顧忌太多,酒到杯幹好不暢快。
午夜,五夫人遍尋不到四位姐姐,鬼使神差的來到王凡房間,推門進入發現床帳低垂,過去打開一看轉身想跑,一隻大手伸出一把拉迴……
第二日一早,侍女們服侍自家主子梳洗完畢,豐盛的早餐擺了上來。眾人不管酒後不適,嬉笑著大快朵頤。
早飯過後王凡陪著五位夫人在花園賞花,侍女前來稟報王守正來了。
幾位夫人有些慌亂,但王凡卻道:“不必驚慌,我們隻是喝酒遊戲,他王守正可是強占了我五個女人。”
好像真的有了底氣,五個女人坦然的隨著王凡來到前廳,王守正在那裏飲茶,看到王凡來了便慌忙起身。
五位夫人一看這架勢心中便已篤定,王守正道:“有勞賢侄……”
“哎?你我雖是同族卻無血親關係,不要亂排輩分!”王凡打斷王守正的話道
“好好,爵爺代我照顧四位夫人多時,在下這裏謝過了”說完拱手一禮
“無妨,你也照顧我多時,照顧她們我很開心”王凡灑脫落座,眾人也紛紛坐下。
王守正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又找不出來哪裏不對,他便繼續說道:“六房已決定去京城發展,今日特來辭別爵爺,嗯後會有期”
他本來準備了一堆客套話,可看到王凡的態度卻說不出來了,隻想快點離開這裏。
王凡詫異的看著王守正,“可來得及收拾家當?”
王守正一拍腦門,心想怎麼被他的氣場壓迫至此,笑著說道:“險些忘了,四位夫人,可收拾妥當?”
大夫人道:“也沒多少東西,整座府邸都是王家的,我們能帶走什麼?半個時辰便能妥當。”
王守正被大夫人說的心中一堵,但還是訕訕的笑了笑,向王凡打躬作揖道:“還要多謝總兵一家的收容之恩”
起身時看到了五夫人也在,臉色一沉道:“你怎麼在這裏?還不迴去收拾東西。”
五夫人臉色一白就要離開,王凡卻道:“王守正,你在我家裏耍什麼威風?來我這的都是客,你卻要反客為主?”
王凡聲音一高外麵闖進來四五個護衛,王凡看了一眼是王守正的護衛,自己的護衛站在外麵看熱鬧。
王凡這個氣啊!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幾個。
王守正聽到質問心中一突,看到自己的護衛闖進來不但沒有安心,反而冷汗直流,這些家夥是要坑死我嗎?
帶他們來隻是幫著四位夫人搬家,沒指望他們忠心護主啊?
他剛想解釋卻又聽王凡說道:“我年幼的時候你就喧賓奪主,我的五個丫頭滋味不錯吧?”
王守正心中一跳,趕緊道:“我隻是怕你年紀小,毀了身子,再說我隻納了一個為妾,其他四個都賞了護衛。”
“哦?怕我年紀小傷了身子?那我怕你老傷了身子,把她們五個留下吧!”說完手指向五位夫人。
五位夫人齊齊看向王凡,大夫人怒聲道:“小凡,你胡說什麼?”
其他夫人也想說話卻被王凡揮手打斷,他繼續說道:“你雖然隻納了一個為妾,但其他四個也被你破了處子之身啊!”
這時王守正的幾個護衛人人變色,他們心中暗罵,我們能不知道這事嗎?但你說出來打我們臉好嗎?
一個護衛大吼一聲揮拳打向王凡,隻聽砰的一聲那個護衛就飛了出去,其他幾個護衛身形一頓,收住前衝的身體。
一個力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站在王凡身前揉著拳頭嘟囔道:“還真是又臭又硬,隔得拳頭疼。”
“你們還真是當王八的料,老婆被人家先睡了都不上火,之後睡沒睡你們知道嗎?有沒有派你們出差呀?老婆懷孕了沒?”
王凡說到這兒又看著王守正道:“如果生了兒子會不會是你的?”
王守正和那幾個護衛同時變色,王凡笑嗬嗬的對王守正道:“我就不留你吃飯了,你們搬走的時候我就不送了。”
王守正等人垂頭喪氣的迴去了,王凡和五位夫人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直到中午,王守正一家整理完畢,全家出發趕往京城。
王凡站在門前看著車隊遠去,有幾輛車窗簾打開,遙遙的與王凡對視一眼,便匆匆放下,絕塵而去。
王凡沒有報複的快感,隻有失落。
吩咐管家找來工匠打通兩個院子,帶著仆人去收拾空出來的院落,王凡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府邸,心中好像失去了什麼。
傍晚,一騎快馬直奔襄陽王府,馬上騎士風塵仆仆,見到李治俯身下拜,一個沒穩住撲倒在地,李治一皺眉隨即緩和下來。
看完騎士送來的密信,李治隻覺渾身冰涼,癱坐良久才吩咐道:“去找六王妃來”
夜晚,六王妃出現在伯爵府邸,王凡聽完六王妃來意,沉聲道:“此事我可以辦到,但王爺需承諾事後的迴報。”
六王妃道:“此事關乎身家性命,你要考慮清楚。”
看著六王妃關切的神情王凡笑了笑抓起她的手道:“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看著王凡堅定的目光,六王妃一時呆住了,反應過後趕緊抽手,卻抽不迴來。隻好白了王凡一眼,任她握著。
深夜,王凡躲在六王妃的車裏進了襄陽王府,在客廳見到了襄陽王。
兩人先是客氣一番,隨即進入主題。李治道:“本王有難,不知伯爵有何教我?”
王凡微笑著說道:“你與那位可有和解的可能?”
李治搖搖頭,“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他不可能放過我,聽說這幾年他日日酗酒,酒醉必唿殺襄陽王。”
“那隻好暫避一時了,好在那位的身體欠佳,相信不用太久王爺就能迴歸”王凡道
“借你吉言吧”!李治無奈的歎了口氣
“王爺府上人口極多,若是全帶走必然不得脫身,我有一計名曰暗度陳倉,王爺聽聽可否?”
“伯爵請講當麵”李治很是恭敬的說道
“王爺以春遊為名帶全家出行,並帶齊全部家當,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聽得李治頻頻點頭,時不時問上一兩句,最後拍案而起道:“就依伯爵之計,日後得脫此難,本王定當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