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掃視著現場的每一個女修,她們比散功之前從容了許多,沒了那種患得患失的狀態。
其實轉修功法最危險的地方有三處,第一是碎丹的時候,太快了有風險,太慢了會被大培元丹修複。
第二處是穩固丹田,當散功結束時沒了靈力支撐丹田,可能會有丹田破碎的風險。
第三處是重鑄道基,沒有天材地寶重鑄破碎的道基等於癡人說夢。
大培元丹宗門有,解決了一個風險。但第二、第三個風險要靠王凡,這讓女修們很擔心。
好在事實證明,一切擔憂都是多餘的。現在輕鬆那是真的輕鬆,不用擔心被收割,還有了新的起點。
不過很快王凡就發現了新的問題,這些轉修功法的女修,修為最高的還是掌門,一旦她結丹……
王凡的冷汗下來了,他可還記得掌門散功結束時看他的眼神。
真後悔自己那些多餘的動作,良好的感受真那麼重要嗎?還是小命重要好吧!
他又偷看了一眼掌門,發現掌門也在看他,這把王凡嚇了一跳,嗯?幹嘛怕她?自己也是築基好嗎?
於是王凡大方的與掌門對視,怎麼迴事?她臉紅了,還轉過頭去了,哈哈,哥們又支棱起來了。
眾人商量了半天,最後好像有了結果,王凡心中胡思亂想也沒認真去聽。
這時兩位女修走了進來,一位王凡認識,飛仙宗妨市的執事趙飛燕,另一位王凡不認得。
等一會兒!這兩位都是……金丹?的確都是金丹!
王凡經手的金丹女修已經有十六個了,再認不出就可以去吃屎了,那煌煌大日般的威壓錯不了。
哦!明白了,怪不得不限製掌門的修為,原來已有金丹壓陣,害得自己白白驚嚇了一場。
兩位女修進門後,趙飛燕向各位金丹女修施禮,而另一個金丹女修隻是微微點頭。
這時大長老說話了:“趙宗師,你也看到了,我們門派的轉修成功率是百分百,你還擔心什麼?”
嗯?這是什麼意思?王凡聽完很是費解,飛仙宗怎麼多出一個宗師?大長老好像還勸人家轉修功法。
隻聽那個趙姓金丹女修道:“的確是個奇跡,雖然轉修木火功法有利於煉丹,但不可魯莽行事。”
“此話怎講?”大長老疑惑的問道
眾女修也來了興趣,紛紛看了過去。
趙姓女修道:“我是三靈根,到金丹已是僥幸,散功重修能否迴到巔峰尚未可知,更談不上再進一步了。
各位都是天資絕世之輩,轉修自然一帆風順,不是小女子能比的,一旦失敗身死道消悔之晚矣。”
眾人也都疑惑的看向大長老,不明白她為何勸人家轉修功法。
大長老道:“我們這些人都走出了這一步,還沒有失敗的案例,證明這是一條安全的途徑。
趙道友百年時間結丹,千年之內結嬰希望渺茫,雖然你是二階煉丹師中的翹楚,但三階呢?
以後修煉不能全靠買別人的丹藥吧?”
趙姓金丹臉色很不好看,被別人揭到短處誰都不會愉快,她勉強笑了笑道:“一切隨緣吧!”
趙飛燕卻接過話來道:“姑姑,以你煉丹的天資改換木火功法,再升一階易如反掌。何不……”
“你懂什麼?改換功法又要重新打通竅穴,耗時過長就會痛失良機,還會有生死之憂。
等你們恢複了金丹修為就放本座離去吧!”
王凡一聽,嗯?原來是被扣押的金丹修士啊!也是,放她走了風險就大了。
她還是趙飛燕的姑姑,還是個能煉二階上品丹的丹師,看來飛仙宗是想留住這個女修了。
這時掌門突然發話了:“趙宗師,我能解決你重修的擔憂。”
趙姓金丹女修疑惑的看著掌門,那神情就是大寫的我不信!
掌門笑了笑道:“我有一門三屬性功法正好契合你的靈根,重修對你而言就是一加二的事情。”
“哦?掌門說說看!”趙姓金丹重視起來。
掌門一拍儲物袋,一個玉柬出現在手中,她看了一眼王凡才繼續說道:“這是一部水木火的三係法訣。”
趙姓金丹女修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這種功法可遇不可求,水屬性功法還可以成為重修時助力。
趙姓金丹女修道:“有了此功法不重修也可以吧?”
掌門笑道:“功法都是一脈相承,從低到高才能順暢無礙,半途加入新的功法極容易行差踏錯。
趙道友應該明白此種弊端,隻要發生一次就會前功盡棄,嚴重的身死道消。”
趙姓金丹女修微微皺眉,細思良久才說道:“我並沒有做好重修的準備,該準備的還沒準備。”
“哎!還準備什麼?飛仙宗前車可鑒,你跟著做便是。至於丹藥你不是都有嗎?”
“那五行之氣……”趙姓金丹女修臉色微紅,還偷看了一眼王凡。
王凡秒懂,剛要說話卻被人掐了一把,王凡咧著嘴迴頭一看,原來是大長老。
她笑著搖搖頭,然後說道:“其他的飛仙宗都給你準備好了,道友不必擔心。”
趙姓金丹女修聞言就是一笑:“那就多謝各位道友了,趙姬叨擾了!”
眾人紛紛報以友善的微笑,大長老說道:“此事宜早不宜遲,早些轉換成功早日成就宗師。”
此話正說進了趙姬心裏,她雖能煉製三階丹藥,但是很勉強更別說上品丹藥了,皆因功法所致。
王凡與趙姬二人略一準備便踏入準備好的密室,其他人紛紛起身迴去閉關繼續修煉。
而掌門卻攔住大長老問道:“他可會成功?”
大長老知道掌門問的是誰,於是答道:“一切還要看天命!”
掌門歎了口氣道:“他若無法踏入仙途還是盡快送走,一旦主……那人來了,他必死無疑!”
大長老也是皺了皺眉,她何嚐不知道此中兇險,不但是王凡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都會死。
那是一個近乎無敵的存在,除非傳說中的化神前來才能擊敗那人。
密室中,被忽悠的趙姬散盡了修為,抹去嘴角的血跡,吞下一枚療傷丹藥。
她可比飛仙宗的金丹女修富裕多了,散功之前還服用了大培元丹、護脈丹、清心丹等珍稀丹藥。
那部三係法訣也被她吃透,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她重新修煉了。
王凡見她已準備就緒,就撲了上去!
“你幹嘛啊?”
“當然是按照約定給你五行之氣,還能幹嘛?”
……
王凡走出密室,心情是喜憂參半。喜的是終於築基圓滿了,《冰肌玉骨》也到了準聖骨境。
憂的是如何結丹,再也沒有散功的女修了,總不能擺攤吧?高聲喊著:“五行之氣的買!
有轉修功法的沒有,我有五行之氣可助你轉修成功!”
故意生意沒有,被抓去熬油煉丹倒是可能。”
密室中的趙姬恨恨的罵道:“小賊你等著,重迴金丹之日就是懲罰你之時。”
盤膝坐好氣運丹田,嗯?五行之氣還真多哈!算你小子有良心,不枉我辛苦淬煉你的骨骼。
王凡又找到柳依依,發現她正在準備結丹,於是興致勃勃幫著忙活起來。
說是幫忙實際上就是問東問西,柳依依耐心的解答。她也知道王凡同樣麵臨結丹,但她卻愛莫能助。
有靈根的修士以靈根為根本,以對屬性法則領悟的真意為種,極致壓縮靈力固化靈力,最後結成金丹。
可王凡沒有靈根,要以什麼為本,以什麼真意為種呢?誰也不知道,又無跡可尋。
王凡根據柳依依為結丹做的準備,作為自己的參考,開始對照參考。
不是他急於求成,而是靈力散逸的過快,這還是他煉體有成,雖不敢稱無漏卻也算同輩少有。
但就算如此,一個月不結丹就要重新來過,一個金丹女修的奉獻是跑不了的。
金丹女修當然不是問題,問題是沒有金丹女修了。
王凡反複思考,還真讓他琢磨出一條路來。
他找到趙飛燕,如今飛仙宗上下隻有趙飛燕是金丹修士隻能找她。
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結果趙飛燕皺著眉連連搖頭,她說:“結金丹都很難得,有道紋的結金丹就更難找。”
王凡的辦法就是服用有道紋的結金丹,以結金丹中的法則真意為種,結成金丹。
想法是大膽的,創意是離奇的,問題是哪裏有這種極品丹藥?就算有是否買的起?
王凡神秘一笑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就說這個想法行不行?”
“反正也是沒辦法,現在有了想法試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重來,反正不去試也會自動散去靈力。”
趙飛燕比王凡想的開,大有崽賣爺田不心疼的架勢。
王凡立刻聯係柳依依,沒有得到迴複,王凡有柳依依給的通訊符,這還是第一次用。
一旁的趙飛燕道:“你聯係柳依依何事?”
“我想讓她送我迴去一趟。”王凡答道。
“她閉關了,衝擊金丹!這樣吧,我找個人送你迴去。”趙飛燕說完就拿出一張符籙說了幾句。
沒一會兒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女修禦劍飛來,王凡一看還是熟人,第一批去七星穀散功的人。
此人名叫黃玉茹,築基八層修為,鵝蛋臉柳眉彎彎很是討喜。
趙飛燕交待了幾句,黃玉茹便帶著王凡禦劍飛出宗門,一路不停的飛向王家莊。
王家莊,鎮南侯別院。
一個三旬美婦正在草地上哄著幼兒玩耍,看那滿眼的慈愛就知道孩子在她心中的分量。
一旁兩個二十幾歲婦人滿眼都是羨慕,三旬美婦看在眼裏心中歎息。
她微笑著對兩位美婦人說道:“等侯爺迴來一定也讓你們姐妹懷上,他是太忙了。”
兩姐妹苦澀的點點頭,說道:“侯爺可能不願意要我們姐妹的孩子吧?畢竟我們出身低微。”
“誰說的?本侯是沒空,有空了讓你們生一大堆出來!”一個霸道的聲音忽然響起。
草地上的三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齊齊抬頭看向空中,一對男女禦劍飄落在花園當中。
男人正是王凡,女的當然是黃玉茹。王凡看著那個蹣跚學步的孩子喜不自勝,跑過去一把抱起。
親了又親,本來認生的孩子卻沒有哭鬧,還嗬嗬的笑了起來。
這讓三個女人驚奇不已,潘金蓮道:“侯爺,孩子還等您起名字呢!”語氣中有了些許埋怨。
王凡哈哈一笑,他當然理解,又不是第一次當爹,各種情況都是見過的。
大聲說道:“名字當然要我來取,別人誰敢越俎代庖?”
王凡看了看粉雕玉琢的孩子,知道是個男孩,就道:“他是在本侯求道期間生的,就叫王有道吧!”
潘金蓮知道王家下一代是有字輩,這下她便放下心來,孩子終於有了名分,以後有了依靠。
王凡繼續道:“把管家叫來。”
等管家跑來後吩咐道:“以後道兒就是這別院的小主人,你要好好扶持他不得怠慢!”
管家趕緊跪下給小主磕頭,高興的淚眼婆娑,這不僅是小主有了名分,也是他有了名分。
王凡繼續道:“潘氏每月月利五千枚銀幣,道兒一千枚銀幣。”
王凡又看了看那對姐妹花道:“她們姐妹月利一千枚銀幣,誕下子嗣長到五千枚銀幣,子嗣標準一致。”
王凡看了一眼管家道:“你的月俸多少?”
管家迴道:“五百枚銀幣。”迴答的雖然很鎮定,內心卻開始狂跳。
“從這個月起薪俸翻倍”王凡隨意的說道。
管家當即跪倒磕頭,王凡伸手虛扶,說了一句:“好好做事!”便抱著孩子轉身離去。
王凡在家待了三天便急匆匆的趕迴了飛仙宗,沒辦法靈力每天都在流失,必須抓緊時間了。
三天中,王凡做了很多大事。
一是立王有東為世子。
二是調迴王一、王二、王三鎮守襄陽,分別掌管五衛。
三是在那對姐妹花身上勤耕不輟。
他雖不放心自己的嬌妻幼子,但自己的夢想唾手可得又怎能不去一搏?
好在攜著襄陽大勝的餘威,短期內沒人敢捋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