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林家多年,深得林老太爺信任,他再三確定後,收迴手:“老太爺身體無礙,隻是上年紀(jì),有些小毛病,並無大礙。”
林老爺看向夏夢煙,這和她說的一樣。
夏夢煙給林老爺使眼色,對方開口:“好,這段時間辛苦大夫費(fèi)心。”
大夫拎著藥箱離開。
門關(guān)上後,林老爺再也無法淡定:“煙兒和大夫都查不出來,到底怎麼迴事。”
周遠(yuǎn)不會說謊,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夏夢煙蹙眉沉思,許久,猛地抬起頭,看向林老爺:“舅舅,我想試一試。”
“好。”林老爺想都沒想,直接答應(yīng)。
夏夢煙師從神醫(yī),若她都找不到根源,那就隻能找神醫(yī)迴來。
可神醫(yī)還不能露麵。
夏夢煙拿出隨身的匕首,目光堅(jiān)定的看向林老爺:“舅舅,心頭血。別的地方可以作假,可心頭血不能。若是你和外祖父中毒,心頭血肯定會有毒。”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林老爺點(diǎn)頭,接過夏夢煙手中的匕首,直接插在胸口。
夏夢煙拿起茶杯接住,隨後插入銀針,銀針很快變黑。
“果然有毒。”
三人臉色大變,毒已經(jīng)入心髒,那五髒六腑豈不是……
“好狠,他們是想毒死林家男丁,直接接手林家。”林老爺捂住傷口,臉色陰沉如冰。
想他堂堂林家家主,居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下毒,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
夏夢煙仔細(xì)分辨,一時間無法確定裏麵的藥材。
沒有藥方如何配解藥
難道這要和周遠(yuǎn)談判
倏然,林老太爺身子一軟,躺在圈椅內(nèi)。
“外祖父。”夏夢煙快步上前查看,心中已經(jīng)有答案,外祖父和舅舅都中毒,且這種毒她不知道名字。
林老爺起身,奈何剛剛流血,身子一軟,跌坐在圈椅內(nèi)。
“我沒事煙兒,別哭。”林老太爺喘著粗氣,臉上是不正常的紅。
往日這般,他以為是老了,身體不中用,沒想到是中毒。
夏夢煙眼眶泛紅,無助的扶著他:“我,我請師父迴來。”
“不行。”林老太爺拒絕,劇烈咳嗽後,他看向夏夢煙,“你的計(jì)劃不能出差錯,有神醫(yī)留下的解毒丸,我們暫時死不了。”
說完,掏出一粒藥丸服下。
“事情還沒完,不能打草驚蛇。”
林老太爺握住夏夢煙的手:“煙兒別擔(dān)心,沒事的,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他們得逞。”
“我,我不會讓外祖父和舅舅出事,我一定能找到解藥。”夏夢煙將隨身的解毒丸全部拿出來,放在二人麵前,“每日一顆,就算不能解毒,也能控製毒素蔓延,等我。”
說完,她頭也不迴的離開。
林老太爺眼睛發(fā)紅,都說他們偏心,可又有誰知道,她們的女兒和外孫女恨不得掏出心給他們。
林老爺已經(jīng)服用過解毒丸,恢複力氣後,他來到父親身邊:“這件事不能讓煙兒冒險,那些人不達(dá)目的不會罷休。”
“你說的對。”林老太爺壓下心中的情緒,緩緩坐直身子,“這幾日清理府中人,寧可錯殺不可留隱患。派人暗中保護(hù)孩子們,別讓背後之人抓住把柄。”
“兒子明白。”
夏夢煙帶著毒血,直奔林家暗牢。
周遠(yuǎn)被帶迴後,滴水未進(jìn),看到夏夢煙進(jìn)來,眼裏閃過希冀。
下一秒,夏夢煙手中的銀針直接插入穴道,周遠(yuǎn)再也動彈不得。
“咳咳咳,你,你給我喝了什麼”周遠(yuǎn)口中滿是血腥味,想要吐出來,奈何夏夢煙捏著她的鼻子,知道口中的血全部喝下去。
夏夢煙甩甩手,把殘留的毒血收好,語氣裏帶著前所未有的冷漠,仿佛在看一具行屍走肉:“自然是好東西。你們給舅舅和外祖父下毒,我也想讓你感受一下。怎麼樣,都是精華,喜歡嗎”
周遠(yuǎn)聽到是毒血,震驚地睜大眼睛:“夏夢煙,趕快放開我。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夏夢煙緩緩走到他身邊,拔出銀針。
周遠(yuǎn)瘋狂地扣喉嚨,可無濟(jì)於事。
他漲紅著臉望向夏夢煙,臉上滿是憤恨:“為什麼,我對你們那麼好,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夏夢煙聽到‘我們’心裏泛起惡心,到現(xiàn)在周遠(yuǎn)還想玷汙母親,癡心妄想:“為什麼沒有林家,你連條狗都不如,你以為霍家挑中你,是因?yàn)槟愕哪芰λ麄兛粗械氖悄懔旨伊x子的身份。
可這個身份,是母親替你求來的,繞來繞去,你不過是靠女人的小白臉。
前半生靠我母親,後半生還想靠我,周遠(yuǎn),你真不要臉。”
“不是的,我是真心喜歡林玥。”周遠(yuǎn)眼裏充滿血絲,看向夏夢煙怒吼,“若不是他有本事,林老太爺怎麼會挑中他。”後麵的事情不過順勢而為,什麼靠不靠,“這些年我為林家做牛做馬,替錢恆處理爛攤子,我的能力林家上下有目共睹。”
夏夢煙嗤笑,替錢恆收拾爛攤子那些爛攤子是誰弄的,還未可知。
“你確定是你平的爛攤子,不是對方看在林家的麵上,不予追究”
她是懂殺人誅心的,在林家這棵大樹下,周遠(yuǎn)那點(diǎn)能力不值一提。
周遠(yuǎn)被灌軟筋散,身體無力,剛剛又喝了毒血,腿像兩根麵條,怎麼都站不起來,氣勢上不由自主短半截。
他聽到夏夢煙的話,眼冒火星,卻依舊壓著性子道:“夏夢煙,我自認(rèn)對的起林家,對得起你們母女。我做這一切也是想給你和孩子一個未來,過程有些不堪,那又如何。”
“周遠(yuǎn),若你大大方方承認(rèn)自己的野心,我或許還佩服你幾分,可現(xiàn)在,我隻覺得你惡心。
你怨林家不器重你,怨我母親不喜歡你,更怨我不給你機(jī)會。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慢林城首富為你低頭。
說到底,自己沒本事,還見不得別人好,眼紅都不敢光明正大,比臭水溝的蒼蠅還讓人惡心。”
“你,你……”
“你最好交出解藥,否則,自作自受。”夏夢煙轉(zhuǎn)身離開,走到門口時,輕蔑一笑,“你隻有三日,三日後神醫(yī)迴來,你什麼都不是。”
周遠(yuǎn)氣得吐血,卻無計(jì)可施,
那毒藥雖難解,可有神醫(yī)在,林家父子不會死。
他們不死,自己的任務(wù)便失敗。
“夏夢煙。”他怎麼都沒想到,壞他計(jì)劃的是夏夢煙。
夏夢煙離開地牢後,臉色沉下來,希望剛剛能嚇到周遠(yuǎn),否則真要將師父叫迴來。
她不知自己走的這一步對不對。
段翊辰迴來時,夏夢煙呆坐在窗前,神情落寞,臉上滿是悲傷。
“煙兒,發(fā)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