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玄目光環(huán)視那十人,隨即甕聲開口。
“你們既已決定,本宗主便也不再勸說。但本宗主醜話說在前麵,你們十人選擇同一靈峰,勢必有幾人會落選。”
十個人聞言點點頭,顯然是不打算返迴。
見狀,陳知玄也隻是擺擺手,示意他們前去選擇的靈峰所在。
在場眾人也都是一臉好奇以及期待的看著十人。
他們倒是好奇,能讓這十名天驕都共同選擇的,會是哪一座靈峰。
“十位師弟,來我們玉劍峰吧!我們是實力最強(qiáng)的靈峰!”
“師弟們!還是來我們鍛體峰吧!鍛體峰才是男人的天堂!”
“咯咯~幾位小帥哥,要說男人的天堂,應(yīng)該是我們玉渺峰才是哦~師姐們可都盼著你們呢。”
廣場周圍的一些靈峰弟子,也是使出渾身解術(shù)想要為自家靈峰爭取到這十個天驕。
在眾人無比期待的目光中,隻見這十人緩步朝著石臺走去。
不多時,十人都是站定在某處。
這一幕,讓原本嘈雜的巨石廣場,陡然陷入寂靜。
所有人,包括石臺上的天玄宗各峰主,太上長老以及陳知玄,都是亞麻呆住了。
因為這十個人所在的位置,正是聽雪峰所在!
隻見十人微微抬手,異口同聲道:“我十人,自願加入聽雪峰,拜江峰主為師!”
“嘩!”
頓時,在場所有人都是一片嘩然,頓時炸了鍋。
“什麼?!我沒聽錯吧?!這十位天驕要拜入的……是聽雪峰?!”
“哥們兒,快扇我一巴掌,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這十個天驕?zhǔn)遣皇莿偛疟煌ㄌ焓A的威壓把腦子擠壞了?為什麼會選擇聽雪峰啊!”
“那江辰何德何能?去年走運(yùn)撿漏收了玄冰女為徒,今年怎麼又同時被十位天驕拜師?”
“咱就說,難道江辰一直在扮豬吃虎?看起來是個廢柴,其實猛的一批?不然我實在想不出來,這十位天驕到底有什麼理由選擇聽雪峰!”
“扮個雞毛啊!豬就是豬,再怎麼著也裝不成老虎啊!”
“原來如此!我悟了!咱們都忘了一個人!黑袍殺神!”
“對。÷犝f黑袍殺神跟聽雪峰頗有淵源!這十位天驕,看似拜師江辰,其實是衝著黑袍殺神去的!”
“可惡。≡觞N把黑袍殺神給忘了!嗚嗚,我後悔了,現(xiàn)在拜入聽雪峰還來得及嗎?”
方才一些通過通天石階76層的天驕,也是後知後覺,猜出了這十人的真正目的,當(dāng)即也是悔青了場子。
他們怎麼就忘了,聽雪峰後麵還有黑袍殺神這麼一尊猛人!
石臺上,各靈峰之主見這情形,也都是麵麵相覷,而是相視苦笑。
“江辰這小子……唉,運(yùn)氣實在羨煞我等!”
“沒辦法,誰讓人家跟塵疆的關(guān)係好呢。”
“罷了罷了,聽雪峰落寞這麼多年,既都是同門,今年倒也該讓聽雪峰揚(yáng)眉吐氣一次了!
“江辰那小子,怕不是心裏已經(jīng)樂開花了!
幾位靈峰之主對江辰,自然是很羨慕。
巨石廣場上,幾乎是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的看向了聽雪峰的位置。
“咱就是說,這迴是真讓聽雪峰裝到了!”
“你們猜,江辰會不會一口氣把這十位天驕都收了?”
“切!他倒是想,不過按照天玄宗規(guī)矩,每一屆靈峰真?zhèn)鞯茏拥拿~都是有限的好吧!”
“反正不管選到誰,都是江辰,也是聽雪峰的榮幸好吧!”
見十人都選擇了聽雪峰,陳知玄眉頭微微一挑,也不知是喜是憂。
作為天玄宗現(xiàn)如今的主峰,聽雪峰的確是該收些弟子來撐一撐牌麵。
可陳知玄也擔(dān)心,江辰成天吊兒郎當(dāng)?shù),分明道基已?jīng)被廢,卻仍舊不思進(jìn)取,又如何能教導(dǎo)好門下弟子?
畢竟不是誰都可以像南心月這樣,天生聖體,得到塵疆的賞識,由塵疆親自教導(dǎo)。
他自然清楚這十個人的想法,看似是拜師江辰,實則是衝著塵疆去的。
隻可惜,以他對塵疆的了解來看,這想法著實有些天真。
他擔(dān)心這十人到了聽雪峰會被江辰耽誤,卻也不能在這時候當(dāng)眾拆自家靈峰之主的臺。
眼下,也隻能看江辰的意思了。
可此時,江辰卻久久沒有迴話。
“江辰?你意下如何,這十人……”
陳知玄下意識扭頭看去。
這一看,陳知玄直接懵了。
別說陳知玄,石臺上的峰主,太上長老,各大首席弟子,臺下的所有人,也都亞麻呆住了。
“唿……唿嚕!
聽雪峰所在位置,江辰癱坐在椅子上。
仔細(xì)看去,這貨竟然睡著了!
看到這一幕,石臺上的天玄宗眾強(qiáng)者都是一頭黑線,陳知玄更是差點氣歪了鼻子。
宗門如此盛會,你一個峰主竟然當(dāng)眾睡著了?
這成何體統(tǒng)!
反觀廣場上的眾人,卻都是頃刻間哄堂大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到?jīng)],堂堂靈峰之主竟然在拜師大典上睡著了!”
“他的心也太大了吧?這種時候都能睡著?”
“我懂了!江辰肯定以為跟往年一樣,不會有人選擇拜師聽雪峰,所以心思根本不在拜師大典上,這才睡著了!”
石臺上,坐在慕天青身旁的羅生見狀,也是捋著胡須笑了笑。
“慕長老,他便是那位聽雪峰之主江辰?跟塵疆前輩關(guān)係匪淺的那位?”
“嗯。”
慕天青老臉一紅,有些尷尬的點點頭,而後飛快的給陳知玄使個眼色。
陳知會意,氣的嘴角都在抽抽,可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麵,也隻得強(qiáng)忍心中不悅。
“江辰!
“江辰?”
“江辰!!”
陳知玄接連叫了三聲,卻仍舊是沒得到迴應(yīng),反觀江辰,還摸了摸鼻子,吧唧吧唧嘴,睡的那叫一個香。
說起來你,倒也真不是江辰故意搞事。
實在是這所謂的拜師大典……對他來說太催眠了!
往年每一屆拜師大典,他都是來走個過場,以前每一屆他也都是全程睡覺。
再加上這幾天變著法的,沒日沒夜的折騰審問鍾格,都沒怎麼好好休息,再加上陳知玄之前那一番催眠式的演講,他一個不留神就到夢裏找周公釣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