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玉印,否則全城同焚!”
叛亂者首領(lǐng)的聲音像破鑼一樣刺耳,他獰笑著,將一根火藥引線纏在了旁邊一位長老的身上。
那長老被五花大綁,嘴裏塞著破布,隻能發(fā)出嗚嗚的悶哼,眼神裏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火藥味兒混著血腥味兒,直衝鼻子,嗆得人喘不過氣。
這孫子,真夠狠的!
周圍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驚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像一群被踩了尾巴的貓。
“這……這可咋辦啊?”
“天殺的叛軍,這是要拉著咱們一起陪葬啊!”
“黎首領(lǐng),您快想想辦法啊!”
黎殤的眉頭擰成了個疙瘩,臉色鐵青。
他緊緊地盯著叛亂者首領(lǐng),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指甲都快嵌進(jìn)肉裏了。
“你做夢!”黎殤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字,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嘿嘿,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叛亂者首領(lǐng)怪笑一聲,作勢就要點(diǎn)燃引線。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汪徹動了!
隻見他手腕一翻,一枚玉佩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不偏不倚地砸向了叛亂者首領(lǐng)手中的火折子!
“啪嗒!”
火折子應(yīng)聲而落,火星子四濺。
叛亂者首領(lǐng)的動作一僵,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像是被人點(diǎn)了穴。
“你……”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汪徹。
汪徹卻沒理他,而是將玉佩穩(wěn)穩(wěn)接住,輕輕一拋,那玉佩上的金紋仿佛活了過來,瞬間伸長,如同靈蛇一般纏繞住了長老身上的火藥引線。
“你猜……他身上還有幾道血痕?”汪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挑釁地看著叛亂者首領(lǐng)。
這話,信息量有點(diǎn)大啊!
叛亂者首領(lǐng)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死死地盯著汪徹手中的玉佩,
這玉佩,他認(rèn)識!
這是黎殤的貼身之物,據(jù)說蘊(yùn)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可以壓製他體內(nèi)的血紋。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玉佩竟然還有這種妙用!
“你……你竟然……”叛亂者首領(lǐng)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我竟然什麼?竟然這麼了解你家主子的‘小秘密’?”汪徹笑瞇瞇地接過了話茬,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哼!就算你能阻止我點(diǎn)燃引線,又能怎樣?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裏!”叛亂者首領(lǐng)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恐懼,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
“哦?是嗎?”黎殤冷笑一聲,緩緩地抬起了右手。
“哢哢哢……”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傳來,隻見黎殤身上的血紋竟然開始瘋狂地扭動起來,如同活物一般,迅速蔓延開來,化作一條條血紅色的鎖鏈,朝著四麵八方的叛軍纏繞而去!
“啊啊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那些叛軍被血紋鎖鏈纏住,瞬間就被炸飛了出去,血肉橫飛,場麵極其血腥!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
“妖怪啊!”
“快跑啊!”
剩下的叛軍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丟盔棄甲,抱頭鼠竄。
然而,黎殤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他強(qiáng)行催動金手指,雖然暫時壓製住了叛軍,但體內(nèi)的血紋也開始失控了。
“噗!”
黎殤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那血竟然帶著點(diǎn)點(diǎn)金砂,看起來詭異至極。
“還剩……十六次。”黎殤的聲音虛弱而沙啞,他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著。
每一次催動金手指,他體內(nèi)的血紋就會失控一次,而每一次失控,都會讓他離死亡更近一步。
汪徹見狀,臉色大變,他猛地衝到黎殤身邊,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黎殤,你怎麼樣?!”汪徹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擔(dān)憂。
“我……我沒事……”黎殤強(qiáng)撐著說道,但他的臉色卻蒼白得嚇人。
“你教過我,真正的守護(hù)是共同承擔(dān)!”汪徹突然說道,他一把扯下自己染血的衣角,與手中的玉佩一起,狠狠地按在了黎殤的心口上!
“嗡……”
一陣耀眼的金光閃過,那染血的衣角和玉佩上的金紋竟然開始交融,最終化作一麵金色的盾牌,牢牢地護(hù)住了黎殤的心口。
“轟隆隆!”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一陣悶雷聲,緊接著,血雨傾盆而下!
但這一次,血雨不再是無差別攻擊,而是精準(zhǔn)地朝著那些逃竄的叛軍殘部傾瀉而去。
“砰砰砰!”
一陣陣爆炸聲傳來,那些叛軍殘部還沒來得及逃遠(yuǎn),就被血雨擊中,瞬間化為一團(tuán)團(tuán)金色的霧氣,消散在空氣中。
一切,似乎都結(jié)束了。
“這雨……怎麼變了?”汪徹抬起頭,望著漫天血雨呢喃道。
黎殤沒有迴答,隻是默默地從懷裏掏出了一樣?xùn)|西……
黎殤的金手指血紋鎖鏈像發(fā)了瘋的蟒蛇,帶著撕裂空氣的唿嘯聲,將叛亂者首領(lǐng)死死纏住。
這家夥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被吊在半空中,四肢無力地垂著,隻有眼珠子還在骨碌碌地轉(zhuǎn),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你…你終究是棋子!”叛亂者首領(lǐng)的聲音嘶啞得像破風(fēng)箱,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裏硬擠出來的,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兒。
聽到這話,黎殤愣了一下,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裏咯噔一下:難道這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
這孫子到底是誰的棋子?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黎殤身上的血紋突然像打了雞血一樣,全部亮了起來,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夜空。
那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吞噬掉。
在光芒中,一個模糊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那身影佝僂著背,手裏拄著一根拐杖,赫然是當(dāng)初預(yù)言黎殤命運(yùn)的相士!
“第一場血雨,你贏了……”相士的聲音空靈而飄渺,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但信任,才是真正的枷鎖。”
臥槽!
什麼情況?
這老頭不是早就掛了嗎?
怎麼又冒出來了?
還說這麼玄乎的話?
黎殤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diǎn)不夠用了。
“老家夥,你到底什麼意思?”黎殤忍不住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
然而,相士的身影卻漸漸消散,隻留下那句話在空中迴蕩,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黎殤的心上。
“嗖!”
就在這時,最後一道血紋鎖鏈突然脫離叛亂者首領(lǐng)的身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入了汪徹的手臂!
“啊!”汪徹發(fā)出一聲慘叫,身體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汪徹!”黎殤大驚失色,連忙衝到汪徹身邊,一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你怎麼樣?沒事吧?”
汪徹咬緊牙關(guān),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手臂,
就在這時,黎殤突然感覺體內(nèi)一陣空虛,仿佛有什麼東西消失了。
他低頭一看,身上的血紋竟然全部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我靠!
金手指沒了?
這什麼鬼操作?
黎殤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鐺!鐺!鐺!”
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鍾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黎殤麵前,聲音顫抖著說道:“首…首領(lǐng),朝廷…朝廷傳來密報……”
“說!”黎殤強(qiáng)壓下心中的不安,沉聲說道。
“三皇子…三皇子已聯(lián)合其他勢力…十八道血痕…在朝堂地圖上…”士兵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恐懼。
“十八道血痕怎麼了?”黎殤的心髒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湧上心頭。
“連…連成獻(xiàn)王的紋章……”士兵說完這句話,便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獻(xiàn)王的紋章?!
聽到這四個字,黎殤的瞳孔猛地一縮,仿佛被雷擊中一般,整個人都僵住了。
汪徹掙紮著站起身,臉色蒼白如紙,他看了一眼黎殤,又看了看昏倒在地的士兵,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緩緩地說道:“黎殤……有些事…我想…我們都被騙了……”他顫抖著手,從懷裏掏出一張泛黃的地圖,緩緩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