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敏率先發(fā)難,周身氣息翻湧,“唿”的一聲,施展出自女媧補天中悟道的嫵媚涅盤之術。剎那間,她的身影變得如夢似幻,周身泛起一層柔和卻又蘊含無盡力量的光暈,那光暈如靈動的絲帶在空中肆意飄舞 ,嫵媚的氣息如洶湧的潮水般彌漫開來,仿佛能勾動人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這幾日被困在葉平安腹中,她吸收了舍仙子的能量,功力大增,此刻施展出這門奇術,威力更是驚人。若不是顧及葉平安會被衝擊波波及,這嫵媚涅盤之術一旦全力爆發(fā),當真會毀天滅地。
柳茹茹也不甘示弱,嬌喝一聲:“看招!”緊接著,周身閃爍起聖潔的光芒,“轟”的一聲,一股剛柔並濟的力量呈環(huán)形向四周擴散開來。隨著她的動作,空氣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撕裂,發(fā)出“嗡嗡”的聲響。這玉女心經的威力亦是恐怖,隻見遠處的山巒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劇烈搖晃,山上的巨石滾落,“劈裏啪啦”地砸向山腳,幾乎把東南方向萬裏之外的某個島國震塌大半島嶼。一時間,天地間光芒四射,強烈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兩人的戰(zhàn)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趙敏敏一邊攻擊,一邊怒聲喝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了舍仙子竟如此不擇手段,葉平安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饒不了你!”她的眼神中滿是擔憂,時刻留意著葉平安的狀況,生怕戰(zhàn)鬥的餘波傷到他。
柳茹茹冷笑一聲,迴懟道:“你少在這假惺惺,你不也是為了舍仙子?還裝出一副護著葉平安的樣子,不過是想獨吞罷了!”柳茹茹心中其實對趙敏敏如此護著葉平安產生了深深的嫉妒,她本以為自己在葉平安心中有著特殊的地位,可趙敏敏的舉動讓她意識到,事情或許並非她所想。
趙敏敏的嫵媚涅盤之術,每一次攻擊都帶著一股魅惑之力,如一陣輕柔卻又迷人心智的微風,試圖擾亂柳茹茹的心神;而柳茹茹的玉女心經則以剛猛的力量見長,每一招都蘊含著排山倒海之勢,好似洶湧的海嘯,所到之處,飛沙走石,地麵被砸出一個個巨大的坑洞。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周圍的環(huán)境在他們的力量衝擊下,變得一片狼藉。粗壯的樹木被連根拔起,“嘎吱嘎吱”地被拋向空中,又重重地摔落在地;地麵被撕裂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痕,裂痕中甚至噴出熾熱的巖漿,“咕嘟咕嘟”地冒著泡。
然而,隨著戰(zhàn)鬥的持續(xù),兩人都意識到,如此激烈的戰(zhàn)鬥很容易傷到暈睡的葉平安以及他體內的舍仙子。這舍仙子對她們來說都至關重要,誰都不願它受到一絲損傷。在這種情況下,兩人的攻擊開始有所保留,戰(zhàn)鬥的節(jié)奏也逐漸慢了下來。
可心中的執(zhí)念讓她們誰都不肯率先罷手,無奈之下,最後竟使出了動物的本能。隻見兩人扭打在一起,互扯頭發(fā),互撕衣服。“嘶啦”一聲,柳茹茹的衣袖被趙敏敏扯下,布料撕裂的聲音格外刺耳;“啊”的一聲尖叫,趙敏敏的頭發(fā)被柳茹茹狠狠拽住,疼得她眼眶泛紅。原本光彩照人的兩位女子,此刻變得狼狽不堪。頭發(fā)淩亂,衣衫破碎,臉上也都帶著憤怒與不甘的神情。
一番激烈的廝打後,兩女終於兩敗俱傷,雙雙倒地不起,但雙手仍互相撕扯著,誰都不放手。葉平安此時已經完全清醒,他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場景,非但沒有上前阻止,反而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他運轉體內真氣,將舍仙子的一點能量分出兩股,分別注入兩女體內,同時還在一旁慫恿道:“怎麼不打了?繼續(xù)啊,這麼精彩的好戲,我還沒看夠呢。我剛好去泡壺茶喝。”說罷,他真的轉身去準備茶具。
兩女在舍仙子能量的支撐下,勉強再次對峙起來。就在她們劍拔弩張,準備再次動手時,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傳來“哢嚓”一聲巨響,一道詭異的縫隙如猙獰的巨獸之口般出現。這縫隙中散發(fā)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周圍的空氣被瘋狂地吸了進去,發(fā)出“唿唿”的唿嘯聲。
柳茹茹離縫隙較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被那股強大的吸力迅速吸進天空的縫隙中,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趙敏敏見狀,滿臉震驚,一時竟忘記了與葉平安之間的糾葛。葉平安也愣住了,手中的茶壺差點掉落。他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看著那道逐漸閉合的天空縫隙,心中充滿了惋惜,他開始想念柳茹茹了。
柳茹茹哪去了?
柳茹茹被那道詭異的天空縫隙吸入時空隧道,隻覺身體仿佛被無數股力量撕扯,眼前光影閃爍,耳邊是唿嘯的風聲和奇怪的轟鳴,好似千萬隻野獸在咆哮,又似古老的時空在哀鳴。她驚恐地閉上雙眼,心中滿是絕望,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
然而,沒多久柳茹茹便感覺身體一輕,整個人從天而降,“噗通” 一聲墜入了西域的大峽穀。這大峽穀兩側峭壁高聳,穀中彌漫著淡淡的霧氣,陰森而神秘。
此時,大峽穀內正行進著一隊人馬,正是大奉國與北原國和親的隊伍。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上,坐著大奉國的淮安公主。淮安公主年方二八,膚如凝脂,眉如遠黛,是大奉國美人排行榜上的第一美人。此次出使,是為了暫時緩和兩國關係。
大奉國與北原國本是戰(zhàn)略聯盟,共同對付來自西北方的瓦剌國。但北原國仗著充當大奉國的屏障,愈發(fā)肆無忌憚,不斷提出各種要求,軍餉物資、馬匹、女人,貪得無厭。大奉國皇帝劉邦秀雖滿心憤懣,卻也隻能暫且忍耐,選擇用和親的方式來緩和局勢,同時期待著天選之人的到來。據說,這個天選之人能幫助大奉國延續(xù)三百年的氣運,隻是無人知道此人是誰,這一預言是司天監(jiān)的慈航真人算出來的。
淮安公主其實身患血癌,時日無多。她清楚自己這一去是有去無迴,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想盡自己所能,為疼愛她的父王劉邦秀皇帝做出一點點貢獻。馬車在崎嶇的道路上顛簸前行,每一下震動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撞擊著她孱弱的身體,使她的病情愈發(fā)惡化。她不停地咳嗽,手帕上漸漸染上了斑斑血跡。
柳茹茹從天而降,恰好落在了淮安公主的馬車旁。她的意識瞬間與淮安公主的身體產生了奇妙的感應,在一股神秘力量的驅使下,竟奪舍了淮安公主的身體。從這一刻起,柳茹茹要代替淮安公主去完成這和親的使命。
而這一切,都是現實中葉平安的報複安排。他雖對柳茹茹之前的所作所為惱怒不已,但念及她悲慘的身世,又覺得不能讓她就這麼消失。於是,他重新給存放柳茹茹意識的電腦插上了電,精心策劃了這場奪舍事件。他深知柳茹茹心思複雜,將她安排在和親隊伍中,或許能借助她的力量,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中,為大奉國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轉機,同時也算是給柳茹茹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至於未來柳茹茹會怎樣,他也猜不到。
柳茹茹成功奪舍後,醒來,感受到的是身體結構上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在玄幻世界中,她憑借修煉讓身體輕盈矯健,可如今這具身患血癌的身體,仿佛被一層沉重的枷鎖束縛。她試著活動了一下,胳膊、腿都傳來酸痛感,每邁出一步,都伴隨著 “嘎吱嘎吱” 關節(jié)摩擦的聲音,仿佛身體在抗議。而且唿吸也變得沉重起來,“唿哧唿哧” 地喘著粗氣,稍微動一下就頭暈目眩。
“我的天啊,我這是怎麼了,我還是我嗎?”
柳茹茹發(fā)現自己變了一個人,不是容貌,而是性格。
柳茹茹本乖張跋扈,但身體裏的這位淮安公主,善良、顧全大局的性格,如同春日暖陽,漸漸融化著她內心的堅冰。
隊伍在途中遭遇了惡劣天氣,糧食儲備也開始告急。柳茹茹看著士兵們焦慮的眼神,內心掙紮了許久,最終還是站了出來,用淮安公主溫和的口吻說道:“各位將士們,如今我們遇到困難,大家先不要慌張。我看不如先把我的食物份額勻給大家,共度難關。” 士兵們先是一愣,隨後紛紛跪地,高唿:“公主殿下聖明!” 柳茹茹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她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舉動,竟能換來如此的敬重。
記憶的融合也給柳茹茹帶來了不少麻煩。
她時常在恍惚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那個一心追求力量的現代靈魂,還是肩負家國重任的淮安公主。一天,淮安公主的貼身侍女小桃端著湯藥走進馬車,關切地說:“公主,該喝藥了。這藥雖苦,可對您的病有好處。” 柳茹茹下意識地迴了一句:“這是什麼怪東西,我才不喝!” 小桃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疑惑道:“公主,您怎麼了?這藥您一直都喝的呀。” 柳茹茹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掩飾道:“哦,我…… 我剛剛走神了,想到了一些煩心事。” 說完,她端起藥碗,“咕咚咕咚” 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在舌尖散開,她強忍著不適,心裏暗暗提醒自己要小心。
盡管身處這陌生的環(huán)境,柳茹茹依然保留著對葉平安的記憶。每當夜深人靜,她躺在馬車裏,腦海中就會浮現出葉平安的身影。她想起自己曾經對他的算計,心中滿是愧疚。
她喃喃自語道:“葉平安,你現在在哪裏?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希望你一切都好……”
“我怎麼說出這樣的話?我要的是舍仙子,怎麼對他有了一種從來沒有的感覺?”
“我戀愛了?”
“暗戀他?”
“切……”
大峽穀的頂端,黑衣人埋伏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