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入口有間斷水流從上方不斷下落,內部幽深似一張血盆大口,周圍還有些不規則的苔蘚與石柱林立。
蘇淵默默的觀察著洞穴周邊的情況,按照正常情況下,一個洞穴的入口多少能夠進入一些陽光,看到裏麵部分布局和情況。未央境的洞穴十分奇異,看似和周邊瀑布峽穀相連,實際上內部好似一個不同的世界,從外麵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如果不仔細觀察,這一切又不顯得不和諧。
正在觀察著,遠處有兩道長虹飛來,正式奪舍寧無塵的嗜血魔尊和地魔宗太上長老季無涯二人。
兩人見到蘇淵相繼落地,抱拳一拜,算是打過招唿。
“公子,這洞口就是未央境的入口,當時我進入的地方,此地十分奇異,明明和周圍環境合一,但好像又有些不對。隻要走入這裏,就算進入未央境”,季無涯說著。
蘇淵默默的聽著,“當然不對,這裏麵的光照和外界十分不和諧,外麵的光照不到洞穴裏麵,我用神識感應不到洞穴內的所有情況,所以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洞穴外有陣法隔絕,另外一種,未央境的入口存在於另外一個空間”,蘇淵說完看向寧無塵。
“我對這邊其實並沒有很了解,當時我並不是從未央境這邊出來,而是不知怎的就直接出現了峽穀外”,寧無塵若有所思。
看來未央境除了入口,對外還有傳送的陣法?蘇淵想著,揮手向瀑布四周的巨石布下了幾個光陣,光陣漸漸引入石頭內部後,蘇淵領頭向洞穴走去。
如果是高明的隔絕陣法,幾人的狀況還好說,但如果是空間不同,那就需要有標記物。這邊留下的幾個陣法除了留有蘇淵的神識,並沒有其他作用。
當蘇淵一行踏入洞穴之後,眼前的景色完全的變化了,前方是一處充滿了紫色晶瑩石壁的通道。通道延綿向內好似沒有盡頭。瑩弱的紫色光亮從牆壁的裂縫中冒出,恰好照亮了1m左右的範圍。
蘇淵四人一點一點的往裏麵前進,他感覺神識在此處並沒有受到擠壓和屏蔽等限製,但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10m左右的情況,這讓蘇淵十分好奇。
再次進入此地,季無涯一陣恍惚,好像想起了多年前來此地之時的情景,當時包含紅塵宗、雙嶼宗的6人以及其他散修一並進入,最終隻有自己活著出來。
幾人在內部粗略走了1個時辰後,終於前方逐漸開闊起來。映入幾人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廟宇,四周則好像是正常山洞一樣的峭壁,頂部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廟宇前麵有一個大約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廣場,廣場兩側各有5塊無字的墓碑。
看到眼前的景色,還未等季無涯開口,嗜血魔尊好似想起了什麼,大驚道:“祭靈神廟!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蘇淵看向嗜血魔尊,嗜血魔尊臉上露出驚恐後,慢慢有些緩解,自言自語道:“不對,不該是這樣,祭靈神廟不應該出現在未央境,這裏又是哪兒?”
蘇淵沒有理會嗜血魔尊,看向季無涯道:“你來過這裏?!”
季無涯此時臉上也是疑惑重重:“公子,我以前來的時候,這裏並不是這樣的,剛才的通道過來之後,這邊應該是一片祭壇,而不是這個廟宇”
蘇淵道,“什麼是祭靈神廟?”
嗜血魔尊緩過神,慢慢解釋道:“祭靈神廟是玄天界一處很神奇的地方,傳說玄天界存在之初祭靈神廟就已存在。很多人從祭靈神廟中獲得了傳承,才有了玄天界的修煉之法,最強的傳承經過不斷的延續後來才有玄天界的極大宗門道統。弱一些的則成了小門派和散修傳出的修煉之法。曾經有玄天姐大乘期高手刻意去尋找祭靈神廟,但一無所獲,也有沒有修為的凡人偶然間進入獲得一番造化。好像祭靈神廟的出現,是要看個人機緣一般。”
“那你為何說祭靈神廟不該出現在這裏?”,蘇淵疑惑。
“因為祭靈神廟隻在玄天界出現,好像是每一界獨特的象征。其他高等界域也有類似獨有的地方”,嗜血魔尊道。
蘇淵聽完神識籠罩,發現祭靈神廟好像普通的房子,沒有任何特殊之處,思索著,蘇淵往前走去。
當走到兩側墓碑所在的位置時,最外麵的墓碑突然籠罩一股奇異的氣息進入到蘇淵的身體,蘇淵內心一緊,馬上內視。那股氣息在自己的身體中轉了一圈,不受神識影響,不受靈氣控製,好似不存在一般,緩緩退出。
蘇淵看向三人:“你們感覺到了嗎?”
三人均表示疑惑,什麼感覺也沒有。
難道是我的錯覺?絕不會,我清楚的感受到這股氣息,但為什麼其他三人沒有。神識籠罩兩側石碑,沒有任何反應。
接著蘇淵走到第二排石碑的位置,蘇淵再次感受到了一股奇特的氣息,如果說剛才的氣息是一股清風,這次的氣息充滿了生機,並且並沒有褪去,而是留在了蘇淵體內,自動潛伏到了全身各大竅穴之中。
這?…… 蘇淵無奈,這股氣息看似沒有什麼危害,第一股還好,第二股幹脆潛伏到了自己的身上,運轉了一下靈力,感覺並沒有任何不暢。另外三人還是沒有任何感覺的樣子。
蘇淵繼續往前走到第三排和第四排的位置,這次兩側的石碑沒有任何的氣息傳出,也沒有任何反應。蘇淵內心鬆了一口氣,心道如果再有什麼奇怪的事情,自己可能都不會再走下去。畢竟在未知的事物麵前,蘇淵還是希望保守一些。
當四人走到最後一排石碑的位置時,兩側的石碑突然冒出巨大的威壓降臨,嗜血魔尊第一個承受不住身體沉重無法移動,季無涯幹脆倒飛出去才能緩解這股壓力,相反修為最低的蘇明沒有任何感覺。
在看蘇淵,能夠感受到這股威壓,但並不影響自己的行動,蘇淵能感受到,這股壓力對自己並沒有惡意,反倒是試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