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磬瞪大了眼睛,看著李蓮花的劍法如行雲(yún)流水般揮灑自如,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李相夷的神韻和風(fēng)采,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驚訝之情。
他一直聽聞這個李蓮花氣虛體弱,毫無內(nèi)力,除了一張嘴能說會道之外,根本沒有什麼真正的實力。可如今親眼所見,卻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麵對封磬和單孤刀的聯(lián)手夾擊,李蓮花竟然毫無壓力,反而將他們兩人頻頻壓製,這讓封磬感到十分震驚和難以置信。
“沒想到啊,李相夷竟然將相夷太劍都傳授給你了。”單孤刀突然發(fā)出一陣大笑,笑聲中透露出一絲驚訝和感慨,“他對你果然與眾不同啊。”
然而,李蓮花對單孤刀的話語置若罔聞,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的戰(zhàn)鬥中。隻見他手腕輕輕一翻,劍尖如閃電般挑起單孤刀頭上的黑色鬥篷。
瞬間,被鬥篷遮蓋住的那張熟悉的臉龐暴露無遺。
一旁躲在黑暗中的李相夷雖然心中早已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當(dāng)他親眼看到這一幕時,仿佛那張一直擱著的紙被無情地捅破,一直以來他都不敢相信的真相突然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剎那間,他的眼睛微微發(fā)紅,瞪著單孤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身側(cè)的拳頭也緊緊握住,指甲幾乎要陷入掌心之中。
在那一邊,李蓮花施展婆娑步迅速移動,他的腳步輕盈而靈活,仿佛翩翩起舞的仙子。隨著他的步伐,一陣狂風(fēng)驟然卷起,如同一股強大的旋風(fēng),席卷著單孤刀和封磬的身體。
李蓮花的手指修長而纖細,如同精雕細琢的藝術(shù)品。他的指尖輕輕一點,準確無誤地觸碰到單孤刀和封磬的胸口。就在這一剎那,兩人的穴道瞬間被封閉,經(jīng)脈阻滯,渾身的功力如同被抽走一般,消散得無影無蹤。
李蓮花的動作快如閃電,一氣嗬成,仿佛這一切都是他早已計劃好的。他將刎頸劍迅速收入衣袖之中,整個過程如行雲(yún)流水般自然流暢,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這一係列令人驚歎的動作,僅僅發(fā)生在一個眨眼之間。封磬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李蓮花,完全被他的身手所震撼。
而單孤刀則驚訝得合不攏嘴,他直直地盯著李蓮花,心中充滿了疑惑。他實在想不明白,就算李相夷將自己畢生的絕學(xué)都傳授給了這個名叫李蓮花的人,但也不過短短數(shù)年時間,李蓮花怎麼能將婆娑步和相夷太劍施展得如此嫻熟自如、氣勢磅礴呢?
單孤刀不禁暗想,難道這個李蓮花也是一個武學(xué)奇才?否則,他又怎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將這些高深的功法融會貫通,並運用得如此出神入化呢?
單孤刀和封磬兩人被李蓮花點了穴道後,身體完全無法動彈,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單孤刀眼睜睜地看著李蓮花,心中的怒火愈發(fā)熊熊燃燒,但卻無計可施。
李蓮花嘴角微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他的目光如刀般銳利,直直地盯著單孤刀,冷聲道:“你莫要再妄想殺我。就算沒有李相夷,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把我怎麼樣。”
單孤刀聽到這句話,氣得渾身發(fā)抖,他的手還保持著發(fā)功的姿勢,高高地舉在半空,然而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無論他如何使勁,都無法移動分毫。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滿臉都是無法遏製的惱怒。
“你究竟是誰?”單孤刀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聲音中充滿了憤恨和不甘。
李蓮花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轉(zhuǎn)頭朝著李相夷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後一甩衣袖,邁步朝著殿門走去。他的步伐輕盈而堅定,仿佛對單孤刀的質(zhì)問毫不在意。
李蓮花的身影漸漸遠去,隻留下單孤刀和封磬兩人,像兩座雕塑一樣,呆立在殿內(nèi)。他們的身體僵硬,無法動彈,隻有臉上的表情還能顯示出他們內(nèi)心的情緒波動。
出了山路,李相夷心急如焚地緊跟在李蓮花身後,心情十分焦急。終於,他忍不住開口問道:“方才,你為何不讓我出麵質(zhì)問師兄!”
李蓮花突然停下腳步,猛地轉(zhuǎn)身,李相夷猝不及防,險些整個人撞到李蓮花的懷中。他連忙穩(wěn)住身形,抬頭看向李蓮花,隻見李蓮花滿臉認真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質(zhì)問!事到如今你還不信我說得話?”李蓮花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無奈和苦澀。
李相夷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李蓮花,仿佛他是一件易碎的珍寶,緩緩地將他帶到一旁的石頭上,然後輕輕地讓他坐下。李相夷的動作輕柔而細致,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傷害到李蓮花。
待李蓮花坐穩(wěn)後,李相夷這才直起身子,他的聲音溫和而謙遜,宛如春日裏的微風(fēng):“你看看你,你莫不是忘記了自己體內(nèi)的碧茶之毒還未解嗎?”
李相夷自己則端坐於一側(cè),他的身姿挺拔如鬆,高聳的墨發(fā)被山風(fēng)吹拂著,微微飄動,仿佛與這自然融為一體。
“我都已經(jīng)知道那是師兄了,又何必如此鬼鬼祟祟的呢?”李相夷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和無奈。
然而,李蓮花卻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他的目光銳利如刀,直直地盯著李相夷,繼續(xù)說道:“你根本就不了解你的師兄,單孤刀的心計深沉無比,他所謀劃的事情遠非你所能阻止的。”
李蓮花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李相夷的心裏,讓他感到一陣強烈的酸楚。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師父和師娘,單孤刀便是他最親近的人了。盡管他知道單孤刀背著他暗中籌謀了許多事情,但他始終堅信,在師兄的內(nèi)心深處,還是將他當(dāng)作親人看待的。
李蓮花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瞥了李相夷一眼,然後毫不掩飾地說道:“況且,你在單孤刀的心裏,恐怕並沒有你自己想象得那麼重要呢!”
李相夷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猛地站起身來,有些心虛的說道:“重不重要,當(dāng)麵問了便知!”
說罷,李相夷轉(zhuǎn)身便要往大殿的方向走去,似乎一刻也不願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