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急急又不敢大聲地敲開一處普通民居的院門後,一個敞著懷露著胸毛的大漢罵罵咧咧打開了院門。
那人一閃身,硬是把大漢給擠在了一邊兒,而他則用盡全力地衝進了亮著燈光的正房之中。
陶巔無聲無息地飄落在了院旁的樹冠裏,看著裏麵的混亂,淺笑嫣嫣地對著係統(tǒng)說:“看,飯桶,這就是那個耗子窩。”
“一網(wǎng)打盡吧,留一個活口我都看不起你。”
“急什麼?我先看看裏麵人的魂力值。”
說著這話的時候,陶巔便打開了魂力值顯示係統(tǒng)。
哎呀!!!那個正屋中竟然有一個魂力值達到了200的家夥???這可是隻大老鼠!
在院牆周圍隱蔽地轉了一圈後,陶巔重新站在樹幹上數(shù)清楚了裏麵的人數(shù)。
“1、2、3……一共16個。好了,我下去了。”
宛如一頭巨鱷入水般地,毫無聲響的院落中便出現(xiàn)了陶巔的身影。與此同時的正屋內(nèi),那個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人正激動到語無倫次地與一個兇悍中年人訴說著陶巔的危險。
“行了,他再厲害,還能有打過我們10多個人?一刀斃命?說不定是因為剛才的那群人太弱雞了呢。”中年人明顯是有些不屑一顧。
“就是,你肯定是見血就嚇尿了。出來混還膽子這麼小。真是的”
……
七嘴八舌中,那中年人又開了口:“你確定他的懷裏有一大疊銀票?”
“嗯,我確定我有。嘿嘿嘿。”頭上突然傳來了一個笑得很詭異的聲音。
“誰!!!”屋中聚在一起討論的一群人立刻驚駭?shù)靥鹆祟^。
陶巔唰地一下隱沒了身影。在那些人還沒緩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一腳踹開房門地直衝了進來。
電光火石之間,一群沒來得及拿起武器的人就又情景再現(xiàn)地捂著脖子,眼睛瞪得凸起地丟失了生命。
也就是坐在八仙桌旁的那個中年人反應相當?shù)难杆伲欢矁H僅是抓過桌旁立著的大刀擋住了陶巔襲來的一刀。
“唰唰唰。”誰也來不及思考地,兩人之間便已經(jīng)過了十幾招。
陶巔笑得十分猙獰地又攻過去了一刀,就在那人努力抵擋的時候,一束渾濁水晶般的銀針從陶巔的口中勁射而出。
“噗!叮叮叮!”那中年人向旁邊一歪頭,原以為閃過了所有的針雨,結果陶巔的下一撥銀針攻擊又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這迴,陶巔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於是,幾根銀針毫無懸念地便刺在了那中年人的脖子與肩膀之上。
成了。
陶巔胸有成竹地向後一撤身,繼而旋身又幾刀撂倒了幾個正在掙紮著往起爬的人。眼看著屋裏的人都已經(jīng)沒有了魂力值的指示。陶巔便頭都不迴地轉身就走。
“哎?兒子,你不在牆上用鮮血寫幾個字嗎?比如殺人者青藍幫什麼的?”
“閑得你?魂力值一共多少?”
“872.”
“沒勁。不對,我忘了舔包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陶巔複又迴到了燭火搖曳的正屋中。
一進屋,那股濃濃的血腥味兒立刻包圍住了陶巔。陶巔鄙視地看了看滿地的屍體:“飯桶,我怎麼這麼討厭他們這種出血的方法?你看人家兔子多好,隻需要給後脖頸一拳頭,立馬倒地就死。”
“斬草除根啊。他們必須要死得通透。你快些搜刮吧,一會兒巡邏的都來了。你弄出這麼重的血腥味兒,那是肯定要招蒼蠅的。”
“嗯。等著。”
陶巔打開了上迴買到手裏的金屬探測小係統(tǒng)。順著眼中紅字的標識處,輕鬆麻利地翻出了一大包碎銀與銅板。
“哼,窮酸,連塊金子都沒有。”
“好了,你快走吧,夜長夢多。”
嗖~
陶巔走出房門,直接一縱身地上了樹冠,接著又是幾個騰躍地離開了這條街道。
找了個地方,換了身衣衫,又花了1魂力值,讓係統(tǒng)把身上的血腥味兒徹底去掉,整理好妝容,陶巔這才穩(wěn)步地迴到了稍顯有些冷清的陌生街道上。
“傻子你還是上房脊吧。主街繁華不宵禁。這裏的街區(qū)卻是總有人巡邏盤問的。”
“嗯。”
陶巔腳尖一點地,上了一旁的屋脊,按照係統(tǒng)的指示,走了最短的一條路,迴到了雲(yún)來客棧。
關上門以後,陶巔上床放下床帳,直接進入到了空間木屋中。
隻有完全屬於自己的隱秘空間,才能讓陶巔覺得徹底安心下來。他褪去衣裳,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洗了一個澡,一邊擦著頭發(fā),陶巔一邊在與係統(tǒng)說著話:“飯桶,我問你,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鬼不鬼的我不知道,但是魂魄肯定是有的。”
“你怎麼知道有?”
“你不是魂啊?你借屍還魂的主兒還問我有沒有鬼。還有我吃的就是死者的魂魄。魂力值魂力值,沒有魂兒哪兒來的力?活著東西死了以後就會放出來一種生機和靈力。這就是凡人口中的魂魄。”
“你吃魂魄?那這空氣裏不是有的是?哪一年哪一天不死人?哪塊地沒死過人?就連老鼠死了你都吃。既然你能隨便的吃,那還找我做什麼?”
“你以為我不想隨便的吃?不行啊傻子,天道把你我給綁在了一起,規(guī)定我隻能吃你殺完放出來的魂魄。你以為我不想到處去吞魂魄而壯大自己?”
“這……這不就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嗎?我上輩子都活得那樣短暫憋屈了。這迴穿越了,就不能讓我好好地打理空間賣個錢養(yǎng)個老?”陶巔聽到這句話可真是有些目瞪口呆了。
“嗬嗬,大概是你上輩子缺德事兒做多了吧?一飲一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滾你馬勒戈壁的!我突然就不想伺候你們了。累。
你沒造孽?你沒造孽你和我綁在一起做什麼?臭魚找爛蝦,咱倆誰也別說誰。”若不是不能殺係統(tǒng),陶巔早就擺脫這破係統(tǒng)自由自在了。
“做什麼不累?誰活著不累?你說這話就是沒長心。”係統(tǒng)十分不服地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