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敏本來是想等到在前麵山穀裏再下手偷襲陶巔的。可是這群王八蛋卻一直就在路邊忙忙碌碌地割草,不肯前進。
這樣就害得潘敏他們在山穀裏幹等了好久,都沒能等過來這群人。於是,沒辦法潘敏才棋行險招,打算躲入到路邊這一片樹林裏對著他們發(fā)動攻襲。
他之所以能在白天發(fā)動進攻,完全是依仗狂音宗戰(zhàn)無不勝的笛聲。
可誰知這一強大的優(yōu)勢卻被陶巔的密集式爆竹給打擊碎了。
而另一隻樂平王的隊伍,就埋伏在青州城附近的山坳裏。他們想等這些江湖人給隊伍搗亂以後,再守著糧草隊伍倉惶逃竄的出口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想想這一次的任務(wù),潘敏知道自己身兼重擔,且無法推卸,所以現(xiàn)在就得一往無前地與這些祁家軍拚了。
爆炸聲不斷地響起,那些江湖人有好多都身上“中了彈”。饒是有金鍾罩鐵布衫的一個和尚,也都被炸了個灰頭土臉,鮮血四濺。
陶巔聽到了樹林裏人群衝出來的嘈雜聲音,並未有絲毫的驚慌失措。以前怕他們,是因為自己一個人應(yīng)接不暇,現(xiàn)在有了手下與充分的火藥準備,不好意思,這迴就得請你們共赴黃泉了。
潘敏以為他們要麵對的隻是幾架連發(fā)炮,可是頂著密集的爆炸好不容易衝出來一看,他們就又慌忙地掉頭往迴跑。
隻見這對麵竟然密密麻麻地擺放著一百多尊正在連發(fā)的古怪長筒。這時,身負絕世武功的人才明白什麼叫做“神仙難躲一溜煙兒。”
而看見敵人自行潰敗的陶巔也不下令去追擊他們,在二踢腳射程足夠的情況下,他隻是一味地在玩火炮連射。
要不怎麼說打仗是最燒錢的事兒。就這短短的一刻鍾裏,二踢腳就射出去了將近1000多 發(fā)。
看看牛車裏的彈藥已經(jīng)空了一半,陶巔當時就心疼了起來。
算這些討人厭的家夥逃得快,不然自己的二踢腳就得全都用完了。跑就跑吧,反正他們也都中了自己的陰招兒了。這些二踢腳裏,都是帶著細密毒針的。
即使知道自己中針了,他們也得運功一個一個地往外挑,有那挑不出來的針也就能取了他們的性命。
這年頭是沒有什麼精密手術(shù)可言的。所以,被毒針射入身體的人,除非是個頂尖的高手,能運用內(nèi)功將針逼出來,否則就是十分無奈地躺下登時。
嗬嗬~這毒針可都是蛇毒凝聚而成的,十分高效。能不死的人都是命不該絕的。
不管他們這次傷亡多少,反正狂音宗是沒能力再來搗亂了。
正想到這裏,繆言那邊派人來問這邊的情況。陶巔就告訴他們說有歹人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劫道。因為那些歹人都是江湖人士,不好對付,所以就隻能動用炸年獸的手段來以逸待勞了。
繆言聽後,又是一陣無語。
默……讓這瘋子自己折騰去吧。看樣子他還挺行的。
於是,割草大軍根本沒停下來繼續(xù)瘋狂收割稗草。
過了一個時辰,陶巔讓人去前方打探,探馬前後探出去好遠,也沒見到有什麼人的蹤跡。
陶巔聽到結(jié)果,便點了點頭。嗬嗬,小樣兒的,一個個的跳梁小醜,敢用自身的力量來與王朝機器抗衡,這是嫌自己生死簿上的名字寫得不夠大了。
就這樣,一直安穩(wěn)平靜到夜色徹底降臨,割草大軍這才停止了收割。這邊姚箏又十分開心地迴來稟報:“報將軍!此次總共收獲了3萬餘斤稗草種。我們這邊共收了1萬2千斤,繆言將軍還問您有沒有空閑的車了。”
“嗯,有。你去後麵的牛車裏找,有兩個牛車裏裝的都是這種拖車配件。帶著人把這些車裝起來。咱們這邊收的稗種讓咱們的兵士放開量地吃。
把糧食都裝好碼好。別跟青原城的口糧混了,避免發(fā)生不必要的口角。”陶巔手裏拎著一壇酒地吩咐道。
“是公子!我們這邊現(xiàn)在有2萬6千餘斤稗米,兵將共1500人,勞工分給我們的人數(shù)是700人,加起來共2200人,每人每天吃2斤的話,加點兒其他的雜糧,應(yīng)該是差不多夠吃5天左右。”
“嗯,前麵還有好多稗草吧?”
“是的公子。”
“牛車裏的車配件夠裝差不多80輛的車,咱們這邊糧食應(yīng)該剩得多,所以車需要的也就多多,給那邊30輛,咱們自己留50輛。”
“是公子!”姚箏問完所有的問題就轉(zhuǎn)身去督辦這些 事了。
他們在這邊享受著豐收的喜悅,而潘敏那邊的江湖人卻是哀鴻遍地,損失慘重。
原以為躲避開爆炸就沒事兒了。可是逃出去以後,半路就有人毒發(fā)身亡了。
潘敏發(fā)著狠地解剖開了一個人的屍體,這才在那人的身體裏找到了射入到內(nèi)髒中的細長毒針。
一看到那人體內(nèi)的數(shù)根毒針,潘敏也突然感到自己身上有了刺痛。他強壓住心中的慌亂,囑咐大家盡快吃上解毒丸,然後又調(diào)整唿吸,強迫著自己體內(nèi)的毒針向外走。
功力強的,可以自己逼出毒針,勉強地茍延殘喘了下來,而功力弱的則是掙紮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七竅流血地死去了。
同來的一共有50多人,等到大家清理完自己體內(nèi)的毒針,就剩下不到10個沒死的了。可是即使是沒死,體內(nèi)真氣也發(fā)生了明顯的衰弱。
“好歹毒的蛇妖!等我恢複迴來的,我與你不死不休!”潘敏啪地一拍旁邊的石頭,結(jié)果又因為力氣過大而咳嗽了起來。
饒是他內(nèi)功極其深厚,此刻也是大傷了元氣。沒有好的天材地寶彌補,恐怕功力都恢複不到以前的八成了。
放下他們這邊不提。蕭平與繆言的軍隊全都沉浸在了無盡的收獲喜悅之中。
在這種喜悅的支配下,第二天早上天不亮,所有人就又開始一邊向前推進地一邊收割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