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給的答複是:陶巔的龍魂太過強(qiáng)大,這具凡人身軀匹配不上,所以當(dāng)龍魂困倦的時候,這身軀根本沒法不入睡。但若是花上50萬魂力值就可以快速渡過一次困倦期。
清靈看了看手裏的將近100多萬魂力值,心裏產(chǎn)生了一絲猶豫。本來這都是從陶巔那裏得來,想要留給自己化形用的。可是,如果陶巔真的倒下了,不要說化形,可能他倆都得相伴著魂飛魄散了。
也罷!錢是人賺來的,花!
清靈一咬牙,飛快地遞交上去了50萬魂力值。錢一入帳,一道柔和金光瞬間便閃耀在了空間之中。
金光持續(xù)了好久才過去,而此時的陶巔則好似脫胎換骨般地緩緩睜開了眼睛,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這是在哪裏啊?”
“呃……”清靈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光,“現(xiàn)在想起來了沒有。”說完又要準(zhǔn)備繼續(xù)抽陶巔耳光。
陶巔趕快抬起手阻止道:“別打了別打了,想起來了。誰起床時不得缺氧一段時間?我好了,現(xiàn)在就能馬上起來。”
“嗯,我給你花了50萬魂力值才渡過這個困倦期的。你要是有良心的話,現(xiàn)在就馬上還給我。這是我此次交易的憑證。”說完他一指虛空中一張寫有上古文字的契約金紙道。
然而,陶巔看了半天,愣是一個字都不認(rèn)識。他轉(zhuǎn)頭看了看清靈,又看了看金紙,最後選擇相信了清靈,至於我的良心……好吧。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陶巔本來想對清靈解釋道:我要睡死過去你也別想得好,所以這魂力值咱倆得平攤。
可是看了看自己手裏剩下的100多萬魂力值,覺得還是別幹那麼昧良心的事兒了。於是他便很快遞還給了清靈50萬魂力值。
“嗯,這還差不多。哪有事主不花錢,而讓路人給墊付的?”清靈心情大好地道。
“你要是過路的你住我家?guī)质颤N?”陶巔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清靈絕美的神仙眼一下就立了起來。
“沒事兒,我說我還得再睡一覺,頭腦還沒徹底緩過來。我睡覺的時候,你別和我說話啊。”陶巔聽著空間裏蟲鳴鳥叫之聲,沒一會兒就迷糊了過去。
這個肉身,還有些抗不住神魂躁動的餘波。
這一睡就是外界的半小時。
終於徹底起床以後,陶巔抓過清靈手裏正在喝的靈氣茶,一飲而盡,品了品後味後,又覺得不過癮的將桌上的一壺茶都對嘴喝了進(jìn)去。
就在清靈馬上要暴怒的時候,他這才一閃身地迴到了牛車中。
此時外麵的隊伍正在有條不紊地急行軍著。
陶巔剛伸展四肢躺在車內(nèi)的柔軟地板上,外麵就有姚箏稟報:“稟將軍,前麵開始要進(jìn)入一道峽穀了,繆將軍請將軍去隊首商討過穀事宜。”
“哦。我這就過去。”陶巔說完,打開牛車的小門,穿好靴子 跳了下來。
唿吸了幾口冷冽的空氣,他對著有些溫暖的金色太陽閉著眼睛站了好一會兒。
差不多神清氣爽的時候,陶巔這才翻身上了姚箏早就準(zhǔn)備好的白龍馬上,一抖韁繩,白龍馬就奔向了隊首。
到了隊首,繆言已經(jīng)在那裏等得有些著急了。看到陶巔終於來了,他這才一抬手,旁邊的孔貴見狀吼了一句:“全隊~~~~停!!!”
所有的兵卒與 勞工們?nèi)纪W×塑囻R與腳步。
陶巔對著繆言一拱手:“繆將軍,是要與我商量這過穀之事嗎?”
“沒錯。程將軍對過穀一事有何看法?”繆言直直地望著陶巔道。
“那當(dāng)然是,不同意從這峽穀中通過了。”陶巔雙手抓著馬鞍的前緣,悠然自得說道。
“那將軍是想讓隊伍繞道峽穀?”繆言猜出了陶巔的想法。
“嗯,那當(dāng)然是繞道而行了。咱們這麼長的一溜隊伍,這要是從峽穀中經(jīng)過,遭了賊人暗算的話,那就得得死傷無數(shù)了,全軍覆沒都有可能。繆將軍可知附近有哪裏可以繞道而行?”
“這……我知道有兩條路可行。第一,跨越前麵的瀾影溪。第二,翻越周圍的盤蛇川。”繆言答道。
“那就跨越那條瀾影溪吧。現(xiàn)在冬天不是正好結(jié)冰的時候嗎?哈哈哈,傻子也知道從那裏走啊。”
“那條溪……將軍不妨隨我去看上一看,此溪流離此地不是甚遠(yuǎn)。”繆言有些為難地道。
“好,沒問題。”陶巔一催韁繩,隨著繆言奔向了前方的低矮山巒。
結(jié)果奔過這座山以後,陶巔便望眼前寬度為100多米寬的河流,思考起了人生。
“怎麼樣?程將軍還想從這裏過河嗎?聽說這裏的河流深不見底。而且你也看到了,本應(yīng)該結(jié)冰的河流卻還在流淌,這其中定是有一些古怪的。一般人連泛舟在內(nèi)都不敢。”繆言望著正在滾滾流過泛著粼粼波光的“溪水”道。
“踏馬的哪個變態(tài)給這將近30多丈的大河起名叫做瀾影溪的?”陶巔有些無奈地問出了這麼一句來。
“應(yīng)該是古人吧。”繆言並不想多解釋。
陶巔在心裏問清靈道:“小靈子,這河是怎麼迴事兒?”
“哦。沒事兒。就是山底下有地?zé)幔麄儾恢蓝选_@河挺深的,你想 要搭橋?搭橋倒是可以,但就不能搭那種有石頭橋墩的,因為你不可能拿到那麼多合格的石料。
想過河可以搭一個臨時的飛橋即可。飛橋也就是懸臂木梁橋。不過即使能搭起來,你這麼多這麼重的車過去,這橋可能也就毀了。”
“毀了還不好?本來就應(yīng)該過河拆橋的,你還想給誰留著用?”陶巔有些鄙夷地問道。
“我隻是在說事實,你激動個什麼勁兒?”清靈不屑地迴答道。
“嗯,不激動,你給我出一個懸臂木橋的圖,到時候你還得指點一下我應(yīng)該怎樣具體操作。”陶巔迴答道。
“行,你讓他們砍盡量粗細(xì)一致的樹。快點兒。”清靈迴了一句就不出聲了。
這邊陶巔心裏有數(shù)了,就與繆言說道:“沒事兒,既然我看見這河了,我還非得要過它不可。
來,孔貴,你的兵都在這裏,讓他們在旁邊給我給我砍這麼粗的木頭,我來教你們搭橋。樹木粗細(xì)最好一致。”
陶巔說著,便仰起頭,又變成了一隻驕傲的引吭之雞。
“這……可是我們的糧車每輛都有將近2000斤左右的重量。”繆言十分為難地道。
“那有什麼的?我這橋,同時上去三輛也沒事兒。你就隻管讓人砍樹來吧。我車上有斧頭,讓他們?nèi)ト 淇车脑娇煸胶谩_^去以後就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