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迴去,這裏怕不是有兩千人!”
有眼尖的已經(jīng)看到了那遠(yuǎn)處影影綽綽。
“還是騎兵!”
“我草!赤金軍不是就特麼八百騎兵嗎?難不成是燕國邊軍來了?”
“快跑迴去!”
一眾高手此刻也不敢狗叫,連忙向著後麵的快活鎮(zhèn)退了迴去。
眾人一邊跑一邊看向噬心魔。
“不這紅毛老怪不是說圍三闕一嗎?”
“這尼瑪?shù)恼l家圍三闕一用兩千騎兵?”
“入你娘玉門,坑逼!”
噬心魔帶著自己雪魔堂的人恨不得直接幹過去,但是後麵那比堪比下雨的箭矢讓他們無法停下腳步。
一兩支箭矢根本不放在眼裏。
一二十支箭矢那簡直不值一提。
三四十指箭矢微微皺眉,不過也簡簡單單。
一兩百支箭矢也要大吃一驚,覺得有些吃力了,表情也開始變的有些微妙。
三四百支箭矢頓感不妙,必須要正色起來,鼓起全身內(nèi)息來抵抗,表情開始變的艱難起來,咬著牙抿著嘴全力抵抗。
麵對五六百支箭矢,即便是他們這些高手也不得不麵露驚恐,大喊丫嘜。
他們也不清楚,這裏隻有一千八百騎兵而已。
不過其中要加著定安侯和他的三百親兵。
穆青將圍三闕一中最重要的一交給了定安侯。
這位侯爺也迴去述職了,怎麼也得帶點東西迴去。
比如一些不起眼的小功勞。
眾人的撤離也讓快活鎮(zhèn)徹底驚醒。
這裏的人紛紛跑了出來。
整個快活鎮(zhèn)頓時變得熱鬧了起來。
此處都是嘈雜之聲。
一眾高手們立於房頂之上,看著下麵的喧嘩。
“讓他們混亂一些也好,也許亂中能找到一絲生機呢?”
一個身披八卦衣的男子看著手中那三個錢幣陷入了沉思。
純死局?
什麼東西?
而眾人此刻也聽到了那隱隱約約的腳步聲。
有眼尖的已經(jīng)能看到遠(yuǎn)處那兩個大纛的影子。
因為底色都是純黑,在黑夜中反而是不太好看。
踏踏踏踏~~
漆黑的夜裏,四麵八方都是那整齊沉悶的腳步聲。
每一步都仿佛走在眾人心頭上。
穆青看著已經(jīng)熱鬧起來的快活鎮(zhèn),高高舉起了陌刀。
“組裝炮車,展開車弩,點燃火把,告訴那些所謂惡人,血睚眥到了。”
穆青聲音洪亮。
兩根火把開始不斷在黑暗中揮舞,向著遠(yuǎn)處的戰(zhàn)士們傳遞軍令。
白天看令旗,晚上自然看火把。
要不然不能純靠喊。
穆青自然也知道暗中發(fā)動襲擊才是上策。
但是以穆青的性格,給別人帶來恐慌那他就高興。
暗中偷襲有什麼意思?
穆青就喜歡看著他們絕望。
他們是惡人,穆青覺得自己也同樣如此。
不過他不會欺負(fù)普通百姓,他最喜歡欺負(fù)這些所謂惡人和敵人。
從一開始就在訓(xùn)練組轉(zhuǎn)拆卸炮車的炮車營收到軍令之後立刻展開。
練兵千日,用兵一時,炮車營的訓(xùn)練標(biāo)準(zhǔn)最強,強度最大,但是他們也知道自己所承擔(dān)的責(zé)任。
同時,軍餉相對也要稍微優(yōu)厚一些。
而腰張弩營也已經(jīng)展開。
他們坐在地上,將大弩弩弦上的掛鉤掛在腰上,雙腳蹬住大弩,等待命令。
他們可以起身平射,也可以就這麼坐著向後躺著拋射。
腰張弩的張力和強度已經(jīng)算是單兵弩極限了。
而睚眥軍的腰張弩強度也經(jīng)曆過加強,因為他們修煉的功法是《逐日》。
對身體的增強遠(yuǎn)不是一般軍隊功法能比的。
這些睚眥軍的人也都知道,穆青和他們說過,這功法放到寶修堂想要修煉都需要一百五十兩。
如果他們這輩子沒有意外的話,這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這種功法的。
燕國平均每個成年勞動力最多能賺到六七十個大錢,而每天再怎麼節(jié)省,自己這一大家子最少也需要三四十個大錢。
一兩銀子等於一千個大錢。
普通百姓賣血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而穆青這實打?qū)嵉耐顿Y,極大震驚了睚眥軍的從上到下。
甚至許多家境優(yōu)渥的人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功法不如睚眥軍的修煉功法。
這很難讓戰(zhàn)士們不忠誠。
穆青自己遭遇了糖衣炮彈,現(xiàn)在也要給睚眥軍的戰(zhàn)士們來準(zhǔn)備糖衣炮彈了。
隻要不是狼心狗肺的家夥,大部分還是吃這一套的。
而這也是為什麼穆青會派遣懸鏡司和不良人共同調(diào)查這些軍士家庭背景以及個人背景的原因。
快活鎮(zhèn)有膽子大的,小心向著這邊靠近,想要看清外麵是什麼,但是隨即就被那密密麻麻的火把嚇了迴去。
穆青大喝一聲:“車弩營,腰張弩營,槍弓營聞鼓而擊!”
咚~~~
一聲沉悶的鼓聲響起,這下所有人都能聽到。
所有人開始拉動弓弦。
咚咚~~~
準(zhǔn)備好的眾人立刻鬆手,箭雨騰升而起,在漆黑的夜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朝著那號稱全員惡人的混亂區(qū)域落下。
除了騎兵營和炮車營車弩營,七千支箭矢密密麻麻落下,那場麵不亞於暴風(fēng)雨。
快活鎮(zhèn)裏麵頓時響起鬼哭狼嚎的聲音。
車弩就簡單很多了。
三米長的弩箭,對方在是不是在建築內(nèi)。
這一根車弩箭下去,全部都得幹碎。
一聲鼓聲是準(zhǔn)備,兩聲鼓聲是發(fā)射。
而炮車就簡單許多了,他們自由攻擊。
這次砸出去的不是石彈,而是被點燃了封口的火油罐。
一個大管子帶著火光劃過天空落入快活鎮(zhèn)後轟然爆裂。
轟然騰升起來的火焰將波及到的人和建築全部引燃。
火光似乎要將漆黑的夜空照亮。
另一個方向的定安侯他們見狀也是忍不住感歎。
“這睚眥軍果然是富得流油,弓箭弩箭車弩箭,甚至連炮車都能隨時投入戰(zhàn)鬥,這正規(guī)軍都不一定扛得住這種箭雨,更別說這些烏合之眾了...”
這種打法和裝備配置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什麼樣的軍隊能扛著這樣的箭雨突進(jìn)到對方身邊?
簡直離譜。
他想不到的是穆青還是不太滿意。
“如果不是考慮到這些箭矢盡可能的要迴收,應(yīng)該發(fā)射火焰箭的,這樣能確保威力最大化...”
火力覆蓋嘛...
沒什麼大不了的,隨便哪個東大有誌青年腦子裏還沒個火力覆蓋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