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不語隻是一味求見太後。
他薅著高淳一起去的,速度之快甚至王奴兒在後麵都追不上。
“不是,青哥兒?你拉我去哪啊?”
“後宮?我曹?青哥兒你沒事吧?”
“不是,後宮還有你熟人呢?”
“我拿你當兄弟,你特麼禍亂老子後宮?”
穆青冷笑:“老子帶你去找你媽。”
高淳大驚:“我靠別啊,這多大點事啊,不這段區(qū)域不去了還不行嗎?”
看到穆青不搭理他,高淳開始劇烈掙紮。
“穆青!你把朕放下!這是聖旨!”
“王奴兒! 王奴兒!朕不去後宮!”
“來人!護駕!來人吶,穆青要刺王殺駕!!!”
沿途的禁軍和羽林軍麵麵相覷。
他們本能的不想摻和這件事,但是這半年多時間一直都在接受懸鏡司的訓練, 他們自然已經(jīng)知道這二位是個什麼情況。
但是在那懸鏡司接受的教育,灌輸?shù)睦砟罹褪且揖?br />
他們還是硬著頭皮攔了上來。
他們感覺自己攔了可能沒事,但是不攔,最後這二人大概都容不下自己。
不攔的話,那他們到底算是誰的武裝?
看到抽刀而上的禁軍,穆青打了個響指。
“定。”
他們的身軀頓時停在了原地。
“我靠,你這什麼手段,看著不像好人啊!”
高淳眼睛一亮:“這要是定住了在玩,那豈不是別有一番風趣?”
穆青冷笑:“看來我的好陛下最近是有點荒廢朝政了,見到這能力竟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事?”
感覺到自己被固定住,禁軍和羽林軍也鬆了一口氣。
總算不用被夾在中間了。
先不說能不能打得過,就算你倆這過後恢複好了,我們咋整?
穆青就這麼夾著高淳來到太後寢宮。
高淳連忙道:“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去了,以後我就戒了行不?”
穆青壓根不搭理他。
直接對傻眼了的太後寢宮門人道:“勞煩通稟太後,懸鏡司首尊穆青求見。”
片刻後,穆青聽著裏麵的雞飛狗跳,拎著一根金鞭走了出來,深藏功與名。
就目前這個情況,除了太後還真沒人能治得了這位大權(quán)在握的小皇帝陛下。
尤其是在南方軍權(quán)徹底收迴之後。
尤其是在穆青自己也聽他的,可以說整個燕國已經(jīng)成了他的一言堂。
穆青這次見到個高淳之後還是很生氣的,他才十二,再有個把月就過年了,也頂多是十三。
雖然在這個時代,十四歲便是成人,玩玩沒事,但是短短四個多月時間直接變成了這樣,這可不是一天一次能幹成這樣的。
如此沒有節(jié)製,把少年元陽全部丟失殆盡,對於壽命和修煉都說不是一件好事。
現(xiàn)在人家登基了,穆青動不得他,那就帶著他找他媽。
中原以孝治天下,因為這個,太後怎麼揍他都沒事,甚至能讓他去祖宗祠堂去跪著。
而太後也直接,直接給了穆青一把打王鞭。
一旦發(fā)現(xiàn)高淳有任何成為過分的舉動,穆青可代替太後抽他。
穆青想到剛才高淳那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就的想笑。
高淳驚悚的看著太後:“穆青那小子有了這個,那豈不是能將我抽成陀螺嘎!”
穆青掂著金鞭冷笑:“包的我的好陛下!”
太後替高淳鄭重謝過了穆青。
伴隨著南方四大軍侯陸續(xù)到京,太後也知道了穆青這幾個月做的事情。
她深刻的知道穆青這舉動代表著什麼。
毫不誇張的說,她的哥哥讓自己的次子坐上了皇位, 而穆青則是讓自己這個次子成為了真正的皇帝。
在燕國內(nèi)一言九鼎,唯我獨尊的皇帝。
尤其是十分幹脆便交出了南方四軍的軍權(quán),沒有一絲眷戀。
別的不說,就這一點就足夠太後欽佩了。
出了皇宮的穆青也是神清氣爽。
自己在外麵風餐露宿,他可好,在教坊司裏夜夜笙歌。
不看著他挨一頓揍穆青自己都不舒坦。
出來之後,穆青這才迴到懸鏡司。
到了京城這大半年的時間,阿杜那五十人也早已習慣了這裏的生活節(jié)奏。
他們穿著懸鏡司的製服,雖然容貌和燕國人有不少差距,但是行為習慣已經(jīng)和燕國人大差不差。
融入的很快。
四個月沒迴來,這裏變化不大,穆石加大了訓練新人的強度。
同時開始繼續(xù)擴招懸鏡司暗探人數(shù)。
穆青坐在主位上,青禾抱著一堆案卷走了過來。
“嗯?青禾怎麼長了個小痘?”
隨著修煉,青禾的氣質(zhì)也更上一層樓,再加上長期從事文秘工作,身上多了幾分幹練的氣息,之前那風塵氣息少了許多。
聽到這話,青禾原本看著穆青要拉絲的眼神瞬間一愣,放下走案卷連忙摸著自己的臉。
顯然被嚇了一跳。
對於女人來說,臉上長痘簡直就是災難。
“這怎麼會這樣...”
青禾肉眼可見的陷入了慌亂狀態(tài)。
她擔心自己被嫌棄。
穆青很有經(jīng)驗,走過去一巴掌拍在青禾屁股上。
“不用慌,內(nèi)分泌失調(diào)了而已,迴頭給你紮兩針就好了,簡單好調(diào)節(jié)。”
說白了就是憋得。
雖然穆青自己也憋得慌,但穆青兩世為人,直到正事為準。
“說說吧,最近有什麼大事?”
穆青反身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說到正事,青禾臉上羞澀消退。
“是,穆石掌鏡使清洗懸鏡司暗探,發(fā)現(xiàn)了多起貪汙腐朽的事情發(fā)生。”
“許多人大多都是沒承受住對方的糖衣炮彈而選擇了和對方沆瀣一氣。”
“目前這些人已經(jīng)全部押解至京,等待大人處置。”
穆青點點頭:“解決方案呢?穆石是怎麼想的?”
青禾抽出一張案卷介紹道。
“是這樣,穆石掌鏡使認為需要在暗探之上設(shè)立監(jiān)察使,而這些監(jiān)察使穆石掌鏡使認為隻有穆家鄉(xiāng)自己人才能勝任。”
“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穆家鄉(xiāng)自己人修煉時間尚短,實力不足。”
穆青也感覺有些頭疼。
無論任何時候,反貪這玩意都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沒事該設(shè)立的就設(shè)立,實力不夠,那就抄家滅族來湊。”
“監(jiān)察使所在的任何區(qū)域出了事,從當?shù)刈畲蠊賳T到最小的小吏全部抄家滅族。”
“都殺,不是不讓他們貪,但是不能一點度都沒有,燕國現(xiàn)在必須將所有資源全部掰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