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你的這些便宜兒子們追著老夫的屁股治療老夫的傷勢,你到底怎麼想的?”
處理完整個皇城以及中山國都城內的反抗力量之後已經來到了第二天,活了四十多歲的靖安侯終於被這五個大光頭給折磨破防了。
他帶著滿腔怒火找到了穆青。
“你到底要做什麼,本來老夫是可以死的!”
他一把薅住穆青的盔甲憤怒咆哮,口水甚至都要濺在穆青的臉上一般。
“先登加破城,連你用來裝逼的大纛都是老夫斬斷的,就讓老夫這麼死去不行嗎?”
“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在老夫身上不知道用了什麼邪門的都手段,老夫能感覺到生命力的增強...”
“你給俺鬆開!”
伴隨著一聲怒吼,碩大的陌刀帶著唿嘯朝著靖安侯拎著穆青的那兩隻手斬下。
穆青人都麻了。
這一刀下來但凡偏一點都能斬到自己的鼻子。
鐺~~~
穆青張開大手竟然直接握住了那斬下來的陌刀,看的靖安侯瞳孔一縮。
穆虎的實力他知道,穆青的實力他以為自己也知道,穆虎全力斬下來的陌刀連他自己都打算閃躲了,但是卻沒想到穆青直接徒手抓住?
“你小子是砍誰啊,砍青哥兒?”
穆青怒目而視。
穆虎舔舔嘴唇有些委屈。
“俺看他薅你脖子...”
隨後他認真道:“青哥兒放心,俺心裏有準,說砍他手指頭就絕對不砍他胳膊肘。”
穆青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覺得這個動作現在不適合自己這首尊的身份。
“那是一迴事嗎?這咋有了娘們之後怎麼更虎了?”
“沒事滾犢子!”
穆青打發走了穆虎,這才看向靖安侯。
“侯爺,這才幹下來了一個小小中山國,和齊國晉國這猴子那個老牌大國相比,那才是你的戰場。”
“現在死了那豈不是太可惜了,你這麼好用的先登,本座可舍不得你現在就這麼死了。”
穆青拍了拍靖安侯的肩膀:“好好處理一下你那些戰死親衛的後事吧,打的挺好的,挺勇猛,不說別的,搞定中山國之後你給你家整一個世襲罔替肯定是沒問題的,加油幹,爭取下迴死的幹脆一些。”
穆青笑嗬嗬,也不生氣。
誰會和牛馬計較呢?
靖安侯人都麻了,他看著穆青欲罵又止,他總感覺這小兔崽子沒安好心,但是又沒證據。
畢竟這個世襲罔替也已經拿下了,剩下的就是純掙,臨死前再拚一把也完全沒問題。
看在對方已經將給自己畫的大餅兌現的情況下,再加上對方那已經深不可測的戰鬥力,靖安侯隻能捏著鼻子認下了。
當然,想到之前自己喊的服了對方了這樣話,靖安侯自己那老臉上也有些忍不住臉熱。
有很多話平時是沒法說的,也就是自己覺得這把會死的很精彩,這才喊了出來。
但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不小心沒有當場去世,竟然直接被對方抓住破綻直接給拉了起來,差點就大功告死,結果卻功虧一簣。
靖安侯感覺很懊惱,該死的穆青不僅不讓自己死,還救活了自己。
不過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怎麼感覺這麼別扭呢?
這對嗎?
總有一種自己被強迫不知好歹的感覺...
中山國這兩天算是熱鬧了起來。
燕國閃擊中山,不算趕路時間竟然在短短三個時辰內就基本搞定了那中山國都。
而在第二天,這中山國都便舉行了異常浩大的斬首行動。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場斬首行動的判官竟然是那些中山國京都城以及周圍的百姓。
而那些被審判者則是京都城的上下官員富戶。
得益於提前幾個月的布局,那些混在中山國百姓當中的懸鏡司暗探隱藏的很好。
他們混在商隊中過來,改頭換麵之下竟然還真就藏住了。
各種計劃基本都是同步進行的,在攻下中山國都城的同時,暗探的宣傳計劃也正式開始。
而燕國軍隊攻城結束之後沒有引起任何騷亂這一點才是最大的加分項。
除了在攻城的時候被波及到的那些老百姓,這場短暫的攻城戰對普通百姓的影響還真就不大。
甚至打完之後這中山國京都城的秩序不僅沒有混亂,反而變得更好了。
除了城頭變換大王旗之外,普通百姓甚至都感受不到差別。
這場盛大的儀式就選擇在皇城最大的城門外舉行。
穆青站在城樓上,看著下方開始緩緩匯聚的百姓們,睚眥軍戰士們在進行引導。
“穆首尊,你是如何做到讓這些士兵忍住不做亂的?”
靖安侯同樣站在最上麵,看著下方那井然有序的場麵十分好奇。
穆青知道他想問什麼。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頭猛獸,而律法就是限製這頭猛獸的牢籠。
穆青捫心自問自己,如果換成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成功攻破了一個城市,看著那琳瑯滿目的奢侈品,看著那平日裏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高高在上的女人,而自己深刻的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對對方做什麼都可以。
這種情況下,自己難道一把按住對方讓她做奧數題?
“要是放在草原上,你信不信這些士兵甚至連母羊都不放過?”
“這也就是在咱們中原內地國家,本座限製的比較緊罷了。”
穆青笑嗬嗬的,馬上自己又要開始大屠殺了,心情都變好了。
隻不過自己這次殺的是被百姓公審出來的貪官汙吏而已。
即便如此,這數量也少不了,而在之前那攻城戰當中隻是出了那麼幾次手,死在自己手下的中山國守備軍數量都超過了五百。
再加上靖安侯那個狂戰士,穆青覺得這是將中山國守備軍士氣打崩的主要原因。
“想要讓他們這麼聽話也很簡單,強大的紀律,森嚴的軍法,當然,在這個前提是要將他們喂飽。”
“定時發放軍餉,過年過節的福利,充足的安家費和撫恤金以及軍屬待遇,時不時組織一次盛宴,他們本身就是從百姓中而來,在這一切都滿足的情況下,他們自然也不會去難為百姓。”
這個道理很淺顯,可那些身懷財富者能做到的也是鳳毛麟角。
穆青知道的也就一個東來胖。
事實證明,即便掏出大部分利潤來給下麵,到手的錢也花不完。
多了的穆青也不敢想,想多了怕某種神秘力量天降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