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渾身上下散發(fā)著煞氣,仿佛實質(zhì)性一般,讓那兩個女人心底不斷發(fā)寒。
“甲胄!陌刀!哪骨!”
穆青高唿一聲,身體在水中衝天而起,而在這升空過程中,甲胄碎片從遠(yuǎn)處極速飛來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陌刀和半拉骷髏緊隨其後,隨後被他握在了手中。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穆青的身軀瞬間拉出了音爆雲(yún)消失在了原地。
隻留下了緩緩起身的老兒子們和兩個一臉懵逼呆滯的雙合宗女人。
“那個...要不我們...告辭?”
兩個女人小心翼翼的看向那群邪惡大光頭。
老兒子裏麵的老大果斷道:“吾父沒有命令,你等不可離開,跟上!”
兩個女人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認(rèn)命上岸,用內(nèi)息烘幹了自己的衣服。
天空中的穆青麵如寒霜。
這裏距離中山國的距離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遠(yuǎn)。
普通馬隊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對於自己...
穆青看著腳後的音爆環(huán),露出了一絲冷笑。
對於一個超音速戰(zhàn)鬥機,這點距離算距離嗎?
一頓飯再加上趁著拉屎鏟一把老八出局的時間,綽綽有餘。
這才是自己敢肆無忌憚帶著核心前往草原的依仗。
無論哪邊出了問題,自己都能火速支援。
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信息傳遞所需要的時間。
殺人嘛~
隻要是敵人不就行了?
晉國和齊國?
看來你們兩個是真想和我比劃比劃?
穆青不語,隻是一味的加大了飛行速度。
這一波牛馬羊的七星精華也不是白增加的,綜合戰(zhàn)鬥力又強了幾分。
強橫的身體讓他即便超音速飛行的情況下甚至不需要動用內(nèi)息形成防護(hù)罩。
之所以要罩著點自己,更多還是那速度太快,根本無法唿吸罷了。
陵陽城外,戰(zhàn)況已經(jīng)進(jìn)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靖安侯完全不要命的打發(fā)在二百多名惡人堂的掩護(hù)下直逼晉國中軍大纛。
晉國大軍再多,加上增援也不過兩萬餘,現(xiàn)在又要四麵圍城,每一麵也就那麼些人,不過睚眥軍更是如此。
本身隻有不到一萬人,現(xiàn)在需要分散到四麵城牆上。
雙方都在角力。
這段時間晉國也不是在看戲,他們趁著沒開戰(zhàn)的時間同樣打造了一些投石機,雖然有些簡陋,但是對於陵陽城那偏低的城牆也完全夠用。
如果不是睚眥軍的炮車更加精良,炮車營的戰(zhàn)士們訓(xùn)練有素,專業(yè)素養(yǎng)極其高,隻怕也壓製不住對方。
不過整體來說,陵陽城已經(jīng)被徹底包圍,晉國後麵隨時可以增加支援,而中山國內(nèi),再無一支能戰(zhàn)之軍可以支援陵陽城。
顧彥青認(rèn)為,優(yōu)勢在我。
但是現(xiàn)在他顯然是有些懵。
剛才他已經(jīng)將最後一支千人隊派遣了上去,中軍隻留下了一個護(hù)纛營和一些親兵和皇室衛(wèi)隊。
麵對對方直奔自己中軍而來,他也不慌。
斬將奪旗,先登陷陣,這些事他年輕的時候也經(jīng)常做。
他和副將二人親率護(hù)纛營和對方作戰(zhàn),原本以為對方隻是攜帶了二百多名江湖烏合之眾,但是卻沒想到對方不僅燃血,而且還不要命。
長柄大刀和對方的馬槊狠狠撞在一起,迸發(fā)出了劇烈的內(nèi)息波動。
“李長鷹,你瘋了不成!”
顧彥青當(dāng)然知道靖安侯,燕國南方四軍之一的領(lǐng)兵大將。
說白了這點情報作為將軍要是不知道,那就別幹了。
真打起來了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簡直荒唐。
靖安侯的雙目如同夕陽殘血,他的胡子和頭發(fā)在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加枯黃。
他張狂大笑,看著麵前敵方大將,笑的十分放肆。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顧彥青,你有多少年沒玩過命了?!”
“老夫瘋不瘋的不要緊,隻要你死,老夫瘋了又如何!”
“給老夫死!”
作為大將,誰還沒幾個壓箱底的招式了?
“龍鷹破曉!”
靖安侯馬槊如龍,直奔對方心口。
顧彥青大刀同樣對著靖安侯的肩膀砍下。
以攻製攻,常規(guī)手段,如果對方不想要兩敗俱傷的話就必須要換招。
之前對方衝陣,顧彥青也是這麼做的,但是現(xiàn)在顯然他估算錯了形勢。
靖安侯壓根沒想著閃躲,這一刀直接劈在了他的左肩膀上的,內(nèi)息爆閃,甲胄鏗鏘,血光乍現(xiàn)。
噗嗤!
靖安侯的馬槊也刺入了顧彥青的身體,如果不是對方臨時轉(zhuǎn)動了一下身體,這一槍絕對能刺入對方的心口。
即便如此,顧彥青的身體也是一晃,不可置信的看著靖安侯。
“李長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靖安侯的半拉膀子伴隨著左臂直接被斬飛。
他嘴角帶血,身上的內(nèi)息反而更加的狂暴。
那模樣就像是天邊的斜陽一般。
“知道!老夫知道!顧彥青,哈哈你怕了!”
靖安侯肆意笑著,將手中馬槊收迴並舉起:“此乃老夫家傳馬槊,跟隨我李家百年,今日,將隨著老夫把這一場戰(zhàn)鬥打出個彩來!”
嗖~
趁著顧彥青後退的時候,他用力將馬槊投擲而出。
“雲(yún)槊翔天!”
馬槊化作一條翔龍直奔中軍高臺,直接將那內(nèi)侍的身體穿透,連他一起釘?shù)搅四谴篝钇鞐U上。
“哈哈哈!”
“晉國欺我燕國無人乎!”
“晉國辱我靖安侯無卵乎!”
“顧彥青,你的大纛你保不住了!”
他抽出腰間的佩刀高唿:“穆青!!!我不怕你了!!!”
他怒目圓睜:“殺!!!”
他任由顧彥青的大刀劈在身上,用僅剩的右手揮舞長刀瞬間砸在了晉國中軍大纛旗桿上。
而代價就是他背後甲胄崩碎,右腿從大腿處被斬下。
伴隨著那哢嚓聲,靖安侯的身體和對方大纛轟然倒地。
顧彥青落在高臺上,臉色變幻,最後甚至有些頹然。
“何必呢?那些江湖高手殺得人不少,但是他們不敢來救你,睚眥軍被鎖在城裏,誰能救你?”
靖安侯渾身都在流血,他甚至連咳嗽的力氣都被徹底抽離,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血汙從他嘴裏流出。
“老李!”
“李長鷹!”
“李兄!”
城牆上響起三聲暴喝,三道光芒直奔晉國中軍而來。
與此同時,城內(nèi)響起一聲聲齊唿。
“靖安侯!睚眥軍騎兵營來也!”
“靖安侯!睚眥軍第一槍弓營來也!”
“靖安侯!睚眥軍第三腰張弩營來也!”
在這麵城牆上的睚眥軍三營不約而同發(fā)動了反衝鋒。
靖安侯嘴角微微挑起,用盡最後的力氣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看到了遠(yuǎn)處有一個大光蛋拉著光線正在砸下。
夕陽好美,那是個什麼基霸東西,算了,天地為墓,馬革裹屍,老夫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