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了給李長鷹的幻境,並且將那一套強化的套裝給了李長鷹的次子。
也是當代的靖安侯。
不過他也沒想著立刻就走。
來都來了,他打算在這裏休息一晚上,並且慷慨的掏出了幾頭滄溟妖族的屍體。
這些滄溟妖族體型魁梧,而且數(shù)量龐大,讓所有人都放開手腳吃那是扯淡,但是給每個人分上一塊還是沒問題的。
這也算是安撫一下這殺胡邊軍的軍心。
自己這懸鏡司首尊,在某種程度上也能代表皇帝。
是夜,整個殺胡軍大營燈火通明。
所有人都看著天空中那道散發(fā)著金光的人影。
他們知道,這位就是帶領睚眥軍打穿了整個天下的那位人屠。
之前他們還需要擔心自己和對方對上,但是現(xiàn)在...
看見這道人影之後他們才能真正的感覺到心安。
所以說...
隻要自己投誠的比較早,那麼自己也能享受作為勝利者的喜悅嗎?
“殺胡軍的將士們,這段時間天下的變化比較多,今天給大家放個假。”
“今天晚上,你們負責吃好喝好,然後迴去悶頭睡一覺,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一切有我在!”
穆青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傳遍了整個所有殺胡軍的士兵當中。
殺胡軍大營靜悄悄的,所有殺胡軍將士們都沒有說話。
這裏同樣有嚴苛的軍紀,對比睚眥軍甚至有過而無不及。
“開動!”
穆青一聲令下,士兵們才紛紛開始進餐。
穆青見狀微微蹙眉。
他叫來了副將常青。
“殺胡軍的軍紀一直都是如此嗎?”
常青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首尊大人指的是哪方麵?”
穆青勾勾手,直接用神魂絲線將他拽到了天上,指著遠處有條不紊進餐的士兵們。
“整個殺胡軍除了精銳之外還有各種輔軍,精銳們令行禁止也算了,連輔軍都是如此,甚至連吃飯都要保持絕對的秩序,本座甚至沒有聽到過任何嘈雜的聲音,就連睚眥軍都做不到如此,你們是如何做到的?”
穆青雖然很喜歡這樣,但是還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常青不以為然道:“自然是如此,我軍一向認為,軍紀和戰(zhàn)鬥力是掛鉤的,在我軍中,就連如廁,都要講一個秩序。”
穆青愕然:“如廁怎麼講秩序,說個拉幹的就不能竄稀,每個士兵拉的長度和顏色甚至形狀都要一樣?”
常青麵皮一抽:“倒也...沒這誇張...”
穆青看著下麵的那些士兵,已經(jīng)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那你們是如何維持這樣高壓的軍紀的?”
常青毫不猶豫道:“我軍實行舉報連坐製度,每十個人為一隊,一人犯錯,全隊連坐,舉報有獎,僅次於軍功。”
穆青點點頭,耐著性子繼續(xù)問道:“那你們是如何讓戰(zhàn)士們釋放高壓的?”
常青有些疑惑:“釋放?為什麼要釋放,隻有高壓在,在他們在麵對敵人的時候才會發(fā)揮出無與倫比的戰(zhàn)鬥力。”
穆青聞言冷笑。
“萬餘龍精虎猛的戰(zhàn)士們,長期處在製度高壓,舉報連坐威脅,甚至還要忍饑挨餓,連男歡女愛都要極度壓抑克製的情況下,隨便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引起炸營。”
“你也是軍中宿將,炸營得威力不用本座多說,就連睚眥軍都需要按時讓戰(zhàn)士們有規(guī)律的釋放壓力保持理智,本座就不信殺胡軍沒有經(jīng)曆過炸營。”
在精神極度緊張的情況下,一個士兵撒囈掙都能讓這些戰(zhàn)士們驚醒隨後向瘋了一樣自相殘殺,是將軍們寧願吃敗仗都不願意碰到的大恐怖。
就連自己都知道那麼一兩件有記載的炸營事件。
三國誌記載張合的部隊炸營,七千精銳自相殘殺到天亮,活下來的士兵手裏還拎著戰(zhàn)友的殘肢。
永樂八年,明軍追擊蒙古人,半夜炸營,五萬人互相對砍。
在夜晚是敵我不分的,所有人都在廝殺,你不殺,就要被殺。
常青麵色平靜:“我軍經(jīng)曆過幾次炸營,都是被前大將帶領騎兵將廝殺的眾人徹底衝散而結束,隻造成了小部分的傷亡,而且我軍有專門的監(jiān)督小隊,可以在第一時間消除在夜晚囈掙或者大吼大叫的士兵,請首尊大人放心。”
穆青動了。
睚眥軍以絕對的福利和待遇以及嚴苛的軍紀讓戰(zhàn)士們保持高昂的士氣和絕對的冷靜提升戰(zhàn)鬥力。
而殺胡軍純粹是讓戰(zhàn)士們憋著。
隻有上了戰(zhàn)場,麵對敵人的時候才有發(fā)泄的機會。
穆青深吸了一口氣。
他也不能說人家不好,事實證明人家殺胡軍延續(xù)至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首尊大人,我殺胡軍所駐守的這個位置,我們別無他法。”
常青不是傻子,猜出了穆青這位首尊可能不太認可殺胡軍的製度,於是出聲解釋道。
穆青也知道,這裏屬於一顆釘子,和邊軍不一樣,邊軍還背靠定方城呢,這裏背靠的隻有大山。
常年駐守在這裏,他們在這裏,本身就不容易。
“本座知道了,這裏以後會改善的。”
穆青沒有生氣,即便他也沒太好的辦法,總不能自己撅起屁股讓殺胡軍們釋放壓力吧?
雙合宗那是為睚眥軍準備的,而且說白了,雙合宗壓根就看不上目前的殺胡軍。
“功法已經(jīng)下發(fā),你身為副將要督促戰(zhàn)士們加緊修煉,給你們殺胡軍配給的天空飛舟正在路上,其他的配套,本座會上報朝廷,盡快為你們配齊。”
這裏確實比較艱難,穆青甚至看到了許多頭發(fā)發(fā)白的老卒。
老是真的老,能打也是真能打。
“末將代表殺胡軍全體將士,謝陛下,謝首尊大人!”
常青抱拳鄭重行禮。
穆青歎了一口氣:“實在不行去外麵抓一些羌胡女人,有計劃有節(jié)製的讓戰(zhàn)士們適當釋放一下,這總不過分吧?”
常青看了一眼外麵的一片漆黑,嘴巴動了動。
“大人,以前還行,現(xiàn)在壓根不敢出去啊...外麵的羌胡甚至巴不得我們能接收他們的難民進來...”
“那外麵現(xiàn)在都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