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吳強迴過神來後,立刻召集人手捉拿潛進來的林清,整個建築隊瞬間熱鬧起來。
一個小個子精瘦的男人走到吳強緬麵前,點頭哈腰的訕笑道:“吳哥,您好歹給點線索,讓兄弟們這麼盲目的找恐怕一時半會找不到。”他這話說的還是保守了,吳強隻說讓找一個女的,但建築隊內少說也有三十多個女的,個個都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不好惹呀。
吳強想了想說道:“她不是建築隊的,來建築隊是來找他弟弟,她弟弟叫趙……趙金春,對,就是趙金春。”
聽到不是建築隊的,精瘦男人的腰板挺直了,心說:不是建築隊的那些瘋婆子,事情就好辦了。
吳強補充道:“聽聲音她年紀不大,她說她已經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了應該在25歲左右,從她挾持我的高度來看她個子應該很高,至少也有一米七五,這個身高在女生中絕對是大高個,你們按照這些快去找!”
精瘦男人聽了這些並沒有急著走,而是斟酌的提議道:“吳哥,或許我們可以從她弟弟身上下手?”
吳強一想對呀,所有建築隊的人都登記過詳細信息,隻要拿出冊子找到趙金春的信息查到他具體在哪個區做什麼,將人先一步扣下還怕找不到那個女人嗎?
吳強踹了精瘦男人一腳“還不去快辦!”
他們的思路是對的,可惜林清給的是假名字,建築隊根本就沒有一個叫趙金春的男人,他們注定是在做無用功。
此時的林清根本不在建築隊,她和蔣文已經離開了,倆人按照吳強給的方向一路走過去,在燭光通明的建築工地上工人像螞蟻一樣勤勤懇懇的工作,一刻都不得休息。
林清在眾多小螞蟻中發現了一抹鮮亮的熒光黃,那是金怡今早穿走外套的顏色,而金怡的身旁正是其餘三人。親眼看到她們都沒事後,林清拉著蔣文飛速的離開了,她知道等吳強緩過神來後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一定會派人把守在各個出口封鎖整個建築隊,全力搜捕自己,若此時不走之後再想走就難了。
林清前腳剛和蔣文翻出去,後腳就有人把守在牆邊戒嚴起來,隻差一步就出不去了。
林清出來後拉著蔣文二話不說直接挨家挨戶撞門闖入逼問基地哪有醫生,連著問了幾家毫無收獲,直到第五家才得知了一點醫生的消息。
這戶人家是一個病弱的年輕男人,林清進門後還沒開口說話,他就直接暈倒在地上了。
蔣文指著地上的男人震驚道:“他……他被咱們嚇死了?!”
林清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想到天黑他看不到,隻能不耐煩的出聲道:“你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蔣文咽了咽口水給自己瘋狂的進行心理暗示,口中喃喃道:“早生極樂!早生極樂!”害怕的走了過去。
到了跟前,蔣文雙手合十道:“得罪了!”猶豫的伸手在病弱男人的脖頸上摸了摸,然後驚喜道:“他還沒死!”
林清平靜道:“不然呢?”
“那這是嚇暈了?”蔣文不太確定的問道。
“他有病。”林清說道,正常人膽子再小也不會被突然衝入的人直接嚇昏,除非他本身有病。
蔣文默默離地上的人遠了一點“那我們把他放床上就去下一家吧。”
林清朝人走去“不,就是他,他肯定知道哪有醫生。”
蔣文一想也對,身體差成這樣還能活到現在肯定沒少看大夫,連忙上前幫忙和林清一起將人抬到床上。
林清在抬得過程中感覺到病弱男身上透過衣服傳來的灼熱溫度,皺眉道:“他這也是發燒了?”
蔣文伸手往病弱男頭上貼了貼“我的媽!這麼熱,起碼也有四十度了!”
徐安康被額頭上涼意刺激醒了,睜眼就看到自己床前有一對年輕男女,男的長得很像電視劇的男主,女的比起相貌更引人注意的是身上自帶的強烈疏離感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蔣文注意到人醒了,扭頭衝林清道:“人醒了。”
“喂!兄弟,看你身體這麼弱肯定沒少看醫生吧,你知道哪有大夫嗎?”蔣文急切的問道,距離林清最初去找他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他怕再拖下去,蘇禦會有危險。
徐安康沒有說話,視線在這對陌生男女身上來迴打轉,拚命迴想他們是誰?怎麼會出現在自己床前?
林清看人沒說話,直接將刀架在徐安康脖子上,冷聲道:“要麼帶我們去找大夫,要麼去死!”
脖子上的匕首散發出瘮人的寒意,徐安康突然迴想起這對陌生男女是誰了。今早下了一場小雨,他不幸染上雨水感冒了,原本以為不是什麼大事吃點藥就能挺過去了,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情況,晚上非但不見好甚至還發起了高燒。
沒辦法他隻好收拾東西準備去找陳大夫看病,沒想到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強行闖入,他一著急步伐稍微快了些,人就是直接倒地上了。他還記得在自己倒下時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對年輕男女。
“是你們!你們深夜闖進我家想幹什麼?”
林清兩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刀架在脖子上還敢出聲質問來人要幹什麼,林清都不知道該說他是愚蠢還是勇敢了。
林清握緊匕首往前送了送“想死嗎?”
“誒,別生氣,我在和他說說,在和他說說。”蔣文默契的站出來開始扮演白臉“兄弟,我們沒惡意,我們有一個朋友現在和你一樣正在發高燒,急需醫生救命,我們這也是沒辦法。你看你現在也在發燒,不如我們就一起去吧,你看呢?”
蔣文現在也能麵不改色的說瞎話了,刀都架在徐安康脖子,他卻能睜著眼說沒惡意,臉皮也是越來越厚了。
這話旁人或許對旁人沒用,但對徐康安是百分百管用。
徐康安自小就體弱多病三天兩頭去醫院,醫院的病危通知書都不知下來過多少次,他曾經對死亡很恐懼,但多次的瀕死經驗將他徹底鍛煉出來了,麵對林清的死亡威脅他的心始終平靜如水激不起任何波瀾,他不認為二人對自己有惡意,相反他還覺得林清和蔣文救了自己,不然放任自己繼續倒在地上,依照他的體質明天一早屍體都涼了。
聽到蔣文說他們貿然衝入隻是為給朋友找大夫後,徐安康完全理解了他們的行為,未加思考道:“好,我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