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鬱說完後緊張地看向林清,他的計劃裏包含了把高誌安一起帶走的部分,不知道林清會不會同意。
林清想了想道:“什麼時候開始行動?”這話就是在認同陳鬱的計劃。
陳鬱麵上一喜,“解決完城外那夥人慶功宴的當晚,隻有那時我們才有機會成功將車取出來。”
林清:“傅東榮真的會舉辦慶功宴嗎?而且傅東榮不管我們,那孫宏呢?基地長也不管嗎?”
“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其實孫宏作為基地長來說他更關心的是讓基地裏的人都吃飽飯,他的重心一直都放在可以催生植物的變異人身上,對於傅東榮的很多行為他都不是很讚同,隻是顧念著這麼多年的感情裝看不見罷了。”
“傅東榮這麼著急將你們拉進突襲小隊中就是因為唐天時混進選拔隊跟著出城,為了這事孫宏將傅東榮叫到麵前狠狠訓斥一通,並嚴令他不許再繼續搞什麼選拔隊。”
“為防選拔隊牽扯突襲隊也跟著叫停,他這才加快了進程,將你們一股腦的全收進來。其實不僅你們他還想將那日活下來的人全收進來,隻是還在考察他們的實力,而且他還計劃在基地內暗地再招收幾個人進來。總之,他現在很急恨不得明天就出城發動攻擊。”
林清聽完後評價道:“看來我們很快就能離開了。”
陳鬱笑了,“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還有一個問題。”林清表情嚴肅道:“如果傅東榮組建的這個小隊不能成功消滅城外那夥人呢?”
“那對我們來說更有利。”陳鬱道:“如果失敗傅東榮必會元氣大傷到時更會放鬆警惕,沒心思關注我們。”
“隻是有一點,在行動時要注意尺度,可以受傷但不能受重傷。”陳鬱是在告訴林清行動時不用太賣力,他們的目的從來都是幫助傅東榮解決城外危機,而是離開這裏。
林清伸手在桌上扣了幾下,然後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隻說明白卻沒說照做。
林清問了另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你脖子上戴得紅色珠子是誰送給你的?”從林清第一次見陳鬱時就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珠子,之後每次見麵都見他戴著,應該是很重要的人送給他的,所有他才會時時刻刻帶在身上。
陳鬱下意識抬手摸了一下衣領道:“你看見了?”
“嗯。”林清說道:“繩子很短,你的衣領相對來說還是大了些,如果你不想讓人看見,我建議你還是選擇緊領的衣服穿。”
陳鬱露出一個悲傷的笑,“謝謝,這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林清照顧陳鬱的情緒,隱晦道:“你媽媽離開了?”
“嗯。”陳鬱傷感道:“她在五年前去世了,這是她一直貼身帶著的東西,我從她身上取下陪著自己,算是有個安慰。”
林清原本以為陳鬱去首都是為了尋親,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她驚訝道:“你結婚了?”
陳鬱看起來和林清差不多大,林清很難想象他會這麼年輕就結婚。
陳鬱不知道林清是怎麼得出的這麼離譜的結論,臉瞬間紅透,強裝鎮定道:“你在胡說什麼?我沒結婚!”
林清審視道:“那你為什麼要去首都?”還是說他根本不想去首都,首都隻是他的托詞,他另有別的目的地。
陳鬱看出林清對自己起了疑心,連忙解釋道:“我去首都隻是因為我相信那裏建立的基地一定很強,我個人覺得生活在一個大基地就是自身安全的最大保證。”
林清看著陳鬱半天沒說話,沒想到他竟然會有和自己相同的想法,不同是林清的想法是經過上輩子在各個小基地之間流亡產生的,而陳鬱卻是自己想明白的。
林清聽到自己對陳鬱說道:“真巧,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陳鬱一愣,“你也是因為這個要去首都?”
林清點頭“對。”
聽到林清迴答的瞬間陳鬱的眼神就變得不一樣,變得給為親切和驚喜,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他開口道:“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話,雖然沒有撒謊但卻又隱瞞的部分。”
林清:“所以,你現在想說了?”
陳鬱點頭“對,我發現蘇茵茵在用異寶查我了,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開誠布公比較好,萬一鬧出什麼誤會給我們後續的合作埋雷就得不償失了。”
“那你現在打算告訴我什麼?”林清直接道。
陳鬱深吸一口氣,決心賭一把道:“我的瞬移範圍不是二十米而是二千米。”說完後謹慎地觀察林清的反應。
林清略微有些震驚,但卻感覺很合理。
傅東榮在基地的權利很大,不至於為了陳鬱一個隱身外加隻能瞬移二十米的異能就緊抓著他不放,但如果陳鬱瞬移的範圍是兩千米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陳鬱確認林清隻是震驚,沒有任何惡意和貪念後,才繼續說道:“ 我之前告訴你我的瞬移範圍在二十米內也沒在騙我,我的異能在一次過度使用後就再也沒恢複到原來兩千米的程度,始終停滯在二十米內。”
異能退化了?!
這個消息震驚到林清,她以前完全沒想過異能還會退化。
她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你做了什麼過度消耗異能?”
陳鬱不想再去迴憶當時被人背叛的場景,簡言道:“我的瞬移是不能帶人一起的,但那次我強行動用異能帶人瞬移到千米之外,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強行帶人一起瞬移,那確實是消耗過度了。
林清想了一下然後道:“傅東榮知道你異能退化的事,所以在你身上用盡手段試圖恢複,你受不了這種折磨所以才想離開?”
“是。”陳鬱坦誠道:“有這方麵的原因。”他不想再被逼著喝一些無法接受的東西。
傅東榮曾經為了幫陳鬱恢複異能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消息,竟然端了一碗張盛安的血逼他喝下去。
陳鬱當時人就崩潰了,發了瘋的反抗,不顧一切的打翻了那碗還被傅東榮精心加熱過冒著熱氣的血。
為此傅東榮將他關了起來,派人狠狠打了他一頓,還下令三天內不許他睡覺更不許他吃喝。
陳鬱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熬過三天的,那簡直就是一場永遠醒不過來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