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白陶叫了一聲。
白玖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白陶,這還是師父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她。
其他人也安靜了,他們都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白陶突然這麼嚴(yán)肅起來。
“你自己有什麼想法嗎?你想去哪裏?”白陶看著白玖的眼睛問。
“我?我不知道……我跟著師父吧,師兄師姐會有很多事要忙的吧,我還是不去添麻煩了……”白玖避開白陶的目光,低下頭說道。
白珥摸摸她的頭,笑了:“傻孩子,你怎麼會是我們的麻煩呢?小九一直都很乖啊。”
“對啊,我們小九從小就很聽話呢,從來沒有讓我們費過心,念書也一直很好哦。”白珂也附和道。
“功夫?qū)W的也很快。”白瓏補充。
“還自律。”白琥接了一句。
“已經(jīng)打敗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孩子了。”白瑾說。
“嗯!”白瑜用力一點頭,看到眾人飛過來的眼刀,又硬著頭皮加了一句:“俺也一樣!”
聽到眾人的話,白玖勉強笑了笑,心裏卻更難受了。
隻有白澤推了推眼鏡,走到白玖身前,蹲下身與她對視,白澤眼中一縷金光閃過,他開口說道:
“小九,相信自己的潛能,不用感到自卑,也不用跟任何人去比較,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機緣,隻是我們比較好運,早在千年前已得到屬於我們的機緣,”
白澤指了指她手上的戒指:“你的機緣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到了,不過是還缺少一些曆練罷了,你永遠都不是任何人的麻煩,也不是什麼弱者。
你是由聖神和神獸帶大的孩子,是被上古神獸選中的孩子,如果連你都覺得自己弱小,那世上還有幾人是強大的呢?
所以,不要給自己太大的負(fù)擔(dān),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刀,你已經(jīng)是個大孩子了,有權(quán)利按照自己的想法,順應(yīng)自己的本心前進,總會找到適合自己的道路。”
“我的…本心?”白玖喃喃自語。
“不用操之過急,慢慢想,等你經(jīng)曆的多了,自會找到自己的本心,現(xiàn)在你還是先想想這幾天準(zhǔn)備去哪兒吧,跟我們走,跟師父走還是自己找地方暫住?”
白澤起身,揉了揉白玖的腦袋。
白玖握緊了雙手,眼中的迷茫漸漸散去:“我明白了!謝謝七哥!”
白瑜長歎一句:“要論開解人心,果然還得是你白澤,真是令人羨慕的種族天賦啊!”
然後又不出意料的收到了眾人的眼刀攻擊。
“所以你這幾天打算怎麼辦呢?”白珆問道。
白玖思索了一會兒,說:“我想先跟著你們?nèi)グ菰L一下老君,然後在京城裏逛逛,之前隻來這裏上過學(xué),還一直沒好好逛過京城呢。”
白陶點點頭,同意了。
眾人又等了一會兒,陳少昂氣喘籲籲的推門而入:“不好意思,有點事情耽擱了。”
“辛苦你了。”白陶說。
陳少昂帶著眾人出了休息室,坐電梯上到三樓,領(lǐng)著眾人到了拍攝房間。
白珂花容失色:“什麼!要拍證件照嗎?我今天沒化妝!”說完拔腿就要跑。
白珥拎著她,把她按在椅子上:“不用化妝,挺好看的,你先來拍。”
“姐!!!”
“表情管理!”
在白珥的鐵血手腕下,白珂被迫拍完了(她自己認(rèn)為的)醜醜的證件照,抱著白玖欲哭無淚。
接著白珥,白珆,白琥,白瓏,白玖,白瑾,白澤也先後坐過去拍了照,白澤在拍完照後順手把正在偷偷整理頭發(fā)的白瑜也拉過去按住拍照了。
拍完照,眾人又去填寫了個人信息,拿了特遣局給他們辦理的特殊身份證、工作證和作戰(zhàn)服,陳少昂被白珂拉住狠狠吐槽了一頓作戰(zhàn)服的設(shè)計不夠時尚,然後白珂收到了來自二師姐的一記爆栗。
陳少昂又給大家強調(diào)了一下特遣局的一些規(guī)定,並叮囑他們好好看跟作戰(zhàn)服放在一起的獵人手冊,然後又匆匆忙忙走了,走之前留下一句:
“目前沒其他事情了,你們先在附近玩兒會兒吧,晚上八點再迴來,這邊有專機送你們?nèi)タ偁I。”
白陶把東西收入乾坤袋,帶著他們走出總部大樓,一群人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現(xiàn)在去哪裏?”白陶問。
“找個地方逛一會兒吧,臨別前總得快快樂樂聚一場。”白珆說。
眾人紛紛點頭。
一群人也沒打車,就步行著去往離這裏最近的一條被作為旅遊景點的老街。
一群俊男美女有說有笑的逛街,即使是在京都也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
感覺到他們的迴頭率有點高,白琥偷偷拉了拉白瑜的衣服:“他們?yōu)樯独隙⒅覀儯吭凼遣皇堑玫驼{(diào)一點?”
白瑜理了理劉海,對著不遠處一個偷拍自己的小姑娘拋了個媚眼兒,比了個耶,小姑娘登時紅溫,埋著頭逃走了。
白琥撇撇嘴,嘟囔了句:“花麒麟。”
白玖從沒有見過這麼繁華的京都,對看到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她拉著白珥,白珂,白瑾東買買西看看。
買完了就往後麵幾個工具人手裏塞,連白珆都被她們征用了一條胳膊,白澤一手扶著白珆,另一手拎著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拇樱а狼旋X:“她們是一點兒都沒把咱當(dāng)人啊!”
白珆則是雲(yún)淡風(fēng)輕的一笑:“咱本來也不是人。”話音剛落,脖子上就多了四條蜜蠟珠子。
氣的白澤直叫:“那是真蜜蠟嗎你們就買!”
“孩子高興就好,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
白珆不讚同地攔著白澤,又湊到他耳邊低聲說:“白珥偷偷登了師父的喵付寶,花的都是師父的錢。”
走在最前麵的白陶身體一僵,接著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前走。
白澤也就不作聲了,隻是時不時說兩句:“這個京劇娃娃給我也來一個,還有那個明信片我也要,哎呀你們不懂,這個手串兒啊就要挑貴的買,信我,越貴越真。”
一邊說一遍偷偷往師父那裏瞟,看到白陶那副想揍他又怕掃興隻能強裝不知道的樣子,心裏陣陣暗爽。
一群人逛到晚上,又遇上了燈會,看過燈會後,找了個館子吃了頓驢肉火鍋,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往迴走了。
到門口,眾人遇到了李向陽,他看起來很疲憊,臉色有些蒼白,身上也隱隱透出一絲血腥味。
白陶一皺眉,擔(dān)心的問:“受傷了?”
李向陽搖搖頭,言簡意賅:“不是我的。”
白陶了然,點頭道:“辛苦了。”
李向陽是特意等在門口的,他開車把眾人送到郊外一個軍事基地。
基地的停機坪上,早有一架軍用直升機在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