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額頭上,是不是有道疤。”她在說出這句後,才後知後覺地放下了手。
“你怎麼知道?”張建業有些驚奇。
“資料上顯示,程鳳英跟前夫離婚的主要原因就是,她的前夫毆打女兒,致使女兒額上形成一道很嚴重的傷口,以及身上多處損傷!
“不知道,猜的……”白玖放下手,看著那兩張照片發呆。
“不可能,程鳳英不可能是小九的生母,目前已知的資料顯示,她隻生了一個孩子,而且小九今年23歲,程鳳今年49,她26歲時還沒結婚呢,哪兒來的孩子?”
更何況,程鳳英在一個月前就被殺害了,她女兒程曦也下落不明,現場留下大片血跡,疑似已經遇害。
白珆不想白玖因為那些拋棄她的“親人”而傷心。
“好好查查吧,著重查這個程鳳英。”張建業一錘定音。
接著,張建業又發來了另一份資料,是有關昨天的那兩隻怪物。
“老君和研究開發部的成員們研究了一晚,初步確定了這倆是同一種生物的不同形態,算是一個新品種業鬼,編號為006活肉。
經過實驗後發現這種東西可以進化,第一階段弱點明顯,可用高溫或靈力拔除,第二階段會進入人的體內發育,無法拔除!
“活肉?好敷衍的名字,不過確實貼切!卑拙琳f。
“被這種東西寄生後會精神恍惚,之後會漸漸變得暴怒猜疑,所以以後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如果感覺自己身體有些不對勁,一定要及時溝通!睆埥I對眾人說。
張建業又打了個電話,拜托情報部門盡快調查出程鳳英一家的全部資料,之後眾人就各自去訓練了。
連續做了幾天任務,難得遇到一天休息,眾人決定晚上要好好出去逛逛,享受一下假期。
太陽漸漸爬上高空,又漸漸西沉,一輪帶著紅斑的圓月接替了它的位置,將皎潔的月光撒向了大地。
經過一個多月,人們早已經習慣了月亮上出現的那塊紅斑——在大部分人看來,它並沒有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任何變化。
夜晚的京都,燈火通明,照亮了城市的每一條街道,卻也讓每一個照不到光的角落更加黑暗。
a大,曉燕剛上完今天的最後一節課,迴到了宿舍。
舍友們都沒迴來,宿舍裏一片漆黑。
曉燕歎了口氣,摸索著打開了宿舍的燈。
看著空蕩蕩的宿舍,她的心裏有些失落——她們宿舍的關係一直很好,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早上就在群裏說過了,本以為迴來時會看到一群人在門口迎接她,沒想到迎接她的隻有一個冷冰冰的空宿舍。
她把手裏的大蛋糕放在了桌上,坐在宿舍裏又等了一會兒,希望能等到舍友們歡唿著推門而入,跟她一起分享喜悅。
等了半小時,還是沒人迴來。
曉燕有些坐不住了,她打開宿舍群,在群裏問了一句:“你們什麼時候迴來呀?我買了蛋糕,等你們迴來吃。@文文 @小蘇 @小萱 ”
沒人迴複。
曉燕又歎了口氣。
算了,她們可能是在忙,沒看到消息吧。
曉燕決定先去洗個澡,說不定在洗完澡後他們就迴來了,到時候跟大家一起吃蛋糕。
她拿上衣服進了浴室,浴室門關上,不一會兒,浴室裏傳來了陣陣水聲。
與此同時,曉燕的舍友們正在商場內大采購。
小萱問其他兩人:“東西都買齊了嗎?”
文文和小蘇清點了一遍:“曉燕愛吃的那家店的牛排打包了,她之前一直想要的大玩偶也買了,還有彩帶,裝飾燈也齊了。”
小萱問:“奶油買了嗎?到時候用奶油擠在她臉上,就不用弄壞蛋糕了。”
文文笑著說:“早買好了,我買了三罐,到時候她一吹完蠟燭,我們一起噴她,肯定特別逗哈哈哈!
三人相視一笑,一齊走向了最後一個目的地——服裝店。
她們三人準備合資給曉燕買一件漂亮的連衣裙,雖然已經到了深秋,但那件裙子可以留到明年夏天穿。
曉燕一直很羨慕別的女生穿裙子,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從來沒穿過裙子,每次一起逛街,看到漂亮裙子也隻是駐足欣賞,從來沒買過。
她們曾經也問過她原因,可曉燕隻是笑著說:“我?我不適合穿裙子的,買了掛在家裏也是浪費。”
所以她們決定給曉燕買一條適合她的漂亮裙子,無論是沒人時穿給自己看,還是掛起來欣賞都可以。
小蘇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這才看到群裏的消息,她大叫一聲:“哎呀,壞了,忘記看群裏信息了,曉燕該不會以為我們忘了她生日吧?”
“快,快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害,咱也是的,都忘記提前跟她說一聲了。”
小蘇趕緊打電話,發現沒人接。
“估計是去洗澡了,在群裏發個信息吧,告訴她我們馬上迴來。”
小蘇發完消息,三人直奔服裝店,買下一條早已看好的裙子——這條裙子,每次路過這個商場曉燕都要看兩眼。
又在迴去的路上買了隻烤鴨,三人匆忙打車往學校趕去。
正在閉著眼睛洗頭的曉燕聽到了外麵的電話聲,一開始還以為是幻聽,仔細聽了一會兒發現是真的有人打電話。
匆匆擦了把眼睛,準備出去接電話,電話聲卻在這時候停止了。
她又聽了幾分鍾,發現電話沒有再次響起,又繼續洗沒有洗完的頭。
剛要閉眼,她卻突然發覺了一絲不對勁。
奇怪,她的頭發有這麼多嗎?
她感覺自己的額頭上貼滿了頭發,下意識地用手捋到了後麵,又有幾縷濕發垂下來了。
她再次往後捋了捋,順便將護發素抹在了發尾,額前卻又垂下來幾縷頭發。
她的背後突然出了一層冷汗。
所有的頭發都被捋到腦後了,她哪兒來的頭發往額頭上耷拉?
這時候,她才感覺到,自己背後的水流感很奇怪。
學校的花灑衝勁雖然不大,但水流打在背上還是有感覺的,可現在雖然一直有水澆在她背上,但水流的勁兒明顯弱了太多。
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站在她背後!
她努力抑製住尖叫的衝動,手顫抖著向後摸去。
穿過濃密的、沾著護發素的滑膩頭發,她摸到了一張冰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