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去哪兒？”陳曦顯然沒反應過來。
“帶你去檢查一下，順便拜個年。”說著，白玖已經開始穿外套。
白玖帶著陳曦，徑直去了醫療組。
醫療組其他成員都迴去過年了，隻有齊星月，因為齊星辰還留在訓練營，所以選擇自己在這裏值班。
陳曦直到趴在醫療床上，都還沒反應過來。
齊星的雙手按上她的背部，細細檢查起來，陳曦隻覺得背上熱熱的，有種一股說不出來的舒服感。
“咦？”齊星月突然出聲，等在一旁的白玖和舒服的快要睡著的陳曦心裏同時一咯噔。
“怎麼，出啥狀況了？”白玖問。
齊星月沒有理會，而是把陳曦翻了個麵兒，仔仔細細從頭到尾又檢查一遍，最後手停在她的丹田處，好一會兒，臉上突然綻開一個笑容：“恭喜啊恭喜啊！”
白玖大驚失色：“有喜了？啥時候的事兒？我剝離印記沒傷到孩子吧？”
陳曦則坐直了身子，滿臉驚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沒有！”
齊星月賞了兩人一人一個腦瓜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什麼有喜沒喜的，淨瞎想，我是在恭喜陳曦同誌覺醒了靈通。”
說著，她又拉起陳曦的手，兩眼放光地看著她，嘖嘖稱奇：“沒想到啊，十八歲還能覺醒靈通，看這苗頭，還是最稀有的治愈係靈通，太厲害了，你自己都沒察覺到嗎？”
“啊？啊？我、我嗎？”陳曦有些愣愣地看著齊星月，滿臉的不可置信，她猶豫著說：“那個、那個天帝說要給我靈通，我、我沒答應他，這會不會是他......”
“不可能，不是他。”白玖十分篤定地開口：“他沒那個本事，應該是他察覺到你覺醒了靈通，所以找上門來，故意用這個釣你，隻是你沒中計罷了。”
接著又轉向齊星月，問道：“齊姐，像這種成年後才覺醒靈通的情況，多見嗎？”
齊星月想了想，說道：“按照正常的修煉者，有這樣幾種情況，一是從小就覺醒靈通，同一時期開始修煉，二是隻能修煉，卻沒有靈通的，就是你這種情況，像小陳這樣的屬於第三種，作為普通人，卻在某一天突然覺醒靈通，這種情況是非常少見的，但也不是沒有。”
“原來是這樣。”白玖點點頭，複又對陳曦笑道：“這下是真得恭喜你了，要成我同事了。”
陳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下頭，卻在心裏忍不住地高興。
白玖又看了一眼齊星月，思索了一會兒，試探著開口，問陳曦：“嗯，那什麼，曦曦，你要不先在這裏睡會兒，我有些事情想單獨問問齊姐，要不了多久的。”
陳曦答應的很幹脆：“好，我就在這裏等你。”
白玖拉著一臉莫名其妙的齊星月進了一個空房間，把門關上，躊躇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齊姐，你說，像我這種情況的，還有機會...覺醒靈通嗎？”
齊星月先是一愣，隨即沉默了，似乎是在認真思考這種可能性。
白玖攥緊了衣角，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地看向齊星月，連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好一會兒，齊星月才緩緩開口：“按理說，這個機會是很渺茫的，我隻知道，高階位的神可以將自己的靈通轉移給凡人，修煉到二境後還能覺醒的我還沒見過。
況且你的靈力很特殊，普通的修煉者或許可以通過自身靈力的屬性，蘊養出屬於自己的靈通。
但你的靈力沒有任何屬性，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靈力，也想象不出來，無屬性靈力能蘊養出什麼樣的靈通。”
白玖眼中的光一點點熄滅，握緊衣角的手也慢慢鬆開，她苦笑一聲：“難道，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齊星月搖搖頭，但看她那副失落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她輕聲安慰道：
“也可能是我才疏學淺，知道的不多，或許這世上還有其他的法子，隻是我們不知道罷了，你也別灰心。”
“沒事兒，我再想辦法。”白玖勉強扯出一個笑，比哭還難看，顯然，她並沒有被安慰到。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兩人看過去，才發現陳曦正站在門口，不知道已經聽了有多久了。
“白姐姐……”陳曦輕喚一聲，臉上帶著幾分不安，她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開口。
“沒關係，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吧。”白玖努力掩飾住自己的失落，讓自己看起來開心一些。
“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但是…嗯…你剛剛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我有些擔心，所以……我、我也想能幫到你……”
陳曦先是結結巴巴地解釋了一番，而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話鋒一轉，說道：
“我並不是很懂這方麵的知識，但是，我會做蛋糕。
做蛋糕會用到很多顏色的奶油，但那些奶油的顏色都是用白奶油做底子，染的。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白姐姐的靈力，是白奶油，其他的靈力，都是調色靈力。”
“你的意思是……”白玖的眼睛一點點亮起，她似乎猜到一點陳曦的意思。
“所以白姐姐的靈力，既是無屬性靈力，也可以是全屬性靈力，不是嘛？”
陳曦對著白玖調皮地眨眨眼：“隻要白姐姐想，自然可以把自己的靈力塑造成任何一種屬性，以白姐姐的天賦，到時候蘊養出屬於自己的靈通，那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嗎？”
白玖頓覺豁然開朗，從知道真相後就一直籠罩在頭頂的那片烏雲徹底散開，心中堵著的那塊鬱結也散去了。
她一下子撲過去，用力地抱住陳曦，高興地原地轉了兩圈，眼角隱隱有淚光閃爍。
“陳曦！真的！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真的很棒！你太厲害了陳曦！你救了獬豸，現在又救了我們的命！”白玖抓著陳曦的雙肩，激動地說道：“你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姑娘！”
陳曦有些懵，但看著白玖亮晶晶的雙眼，她也發自內心的高興，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她這是幫到白姐姐了吧？她也能幫到別人了，她終於不再是別人的麻煩了。
白玖鬆開雙手，後退兩步，對著陳曦十分鄭重地行了一禮：“謝陳同誌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