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帶著雲傾歌,青青盤在顧瀾身後的置物箱裏,兩輛雪地車快速駛向小區方向。
距離小區還有500米左右,雲傾歌讓祁青和顧瀾把車開到偏僻處,下車把兩輛雪地車收進了空間中。
小區附近有好幾條清理出來方便居民通行的路,走起來倒是不困難。
距離小區越近,越能感覺到小區內的怪異氛圍。
兩人一狗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上了樓,待在頂樓樓道窗戶口的劉剛眉頭緊鎖的收起了望遠鏡。
“六哥,就兩個人迴來,一起去的一群人沒在啊!”
老六將已經吸到了煙屁股的香煙丟在地上踩滅,有些可惜的啐了一口口水。
聞言有些不悅的開口,“怎麼才兩個人?不是說去了二十來個人嗎?那女的呢?”
“那女的跟狗都不在,就其中兩個男的上樓來了,會不會是消息有誤?”
“媽的我就知道何聰那傻逼不靠譜,弄個消息都弄不明白!”
“六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老六咬了咬後槽牙,惡狠狠道:“先把那倆男的抓起來,我就不信那臭娘們會坐視不理!
到時候就她一個人,還能翻天不成?”
“好的六哥!”
顧瀾和祁青兩人剛走到20樓,樓上就衝出了三十多個男人堵住了去路。
兩人像是猝不及防被嚇到了一般,轉身想往樓下跑,結果身後又是二十多人出現,將兩人包圍了起來。
樓上的黑熊幫成員默契的讓開了一條道,老六從人群中走出來,從耳垂蔓延至鼻尖的一道疤痕猙獰又可怖。
他手裏把玩著一支黑色的手槍,手槍的做工粗糙,槍身有著明顯的焊接痕跡,一看就不太正規。
像是自製的粗劣玩意兒,但對槍支不熟悉的人來說,嚇唬人完全足夠了。
祁青的目光落在手槍上,很擔心他開槍時會不會炸膛傷及無辜。
老六察覺到祁青的目光,以為他是害怕了,把玩槍支的手刻意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又輕蔑的笑。
“怎麼,怕了?聽說你們很能打,我幾個兄弟都折在你們手裏,這個仇可不能不報啊!”
顧瀾和祁青都沒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還有個女人呢?”
依舊是沉默。
“嗬,不說也沒關係,把你們倆綁了,你們覺得那娘們會不會來救你們?”
“搜身,綁起來!”
老六身邊的兩個壯漢立刻上前對祁青和顧瀾搜身,被槍指著腦袋,兩人自然沒有反抗,直愣愣的站著給他們搜。
兩人的東西早就被雲傾歌收進了空間中,包括祁青的指虎刀和顧瀾的沙鷹。
壯漢摸了半天硬是連張紙都沒搜出來,氣憤的把兩人綁了起來。
“六哥,什麼也沒有。”
“帶走!”
壯漢朝著兩人推了一把,祁青和顧瀾雙手被反綁著,沒有任何反抗能力,隻能跟著他們離開。
另一邊,雲傾歌跟兩人分開後把狗子收進了空間,進入空間換了一身方便行動的黑色套裝。
陳麗婉他們不知道被關在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被多少人守著。
如果貿然的打起來,或許黑熊幫的人會惱羞成怒的把人質全部殺了泄憤!
所以隻能先找到關人的地方,確保他們的安全後才能開打。
於是三人決定由祁青和顧瀾兩個人假裝被抓,黑熊幫的人大概率會把兩人跟陳麗婉他們關在一起。
再不濟距離應該也不遠,當然也不排除黑熊幫把兩撥人關在完全不同的兩個地方的可能。
祁青和顧瀾被綁時,雲傾歌就藏在樓下安全通道大門內側,細細聽樓上的動靜。
沒多久,兩人就被四個男人帶下了樓。
幾人每下一層樓,雲傾歌就往樓下原地閃現一次,直到他們出了單元樓,往小區北門方向走去。
雲傾歌不遠不近的跟著,在平地上挪動會麻煩很多。
需要找到能夠完全擋住自己的遮蔽物,否則很容易被人看見一個人影在時隱時現。
每棟樓之間的的距離很遠,黑熊幫的人帶著祁青和顧瀾繞了半天才走到18棟樓。
雲傾歌躲在樓梯口凝神聽了一下樓裏的情況,這棟樓或許就是被黑熊幫占領的三棟樓之一。
樓裏全是一群男人吹牛、打牌的動靜,淨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語,粗俗又下流。
人太多,太過嘈雜,受到這些聲音的影響,雲傾歌根本聽不清其他細微的動靜,也無法確定陳婉麗他們是不是被關在這裏。
祁青和顧瀾被帶到了19樓,房門關上後還用鑰匙將門給反鎖了起來。
很可惜,雲傾歌並沒有從房間裏聽到還有其他人的聲音,很明顯兩人被單獨看管起來了。
甚至門口還守著三個百無聊賴的小弟,三人無聊得坐在地上打起了牌。
“不是說這倆男的很牛b嗎?殺了咱們那麼多個兄弟,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抓了?”
“對二!劉剛那人你還不知道他嗎?整天吹牛逼!
估計是怕死吧,才跟老大把這倆廢物吹得那麼牛,抓這麼幾個人搞這麼大陣仗,嗬!”
“媽你他媽一對二留到現在?不要!”
其中一個小弟理了理手裏的牌又繼續說:“確實是,那劉剛屁本事沒有,就靠著那張嘴混得人模狗樣的。”
雲傾歌躲在角落裏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本打算穿牆進入房內跟兩人會合,卻突然聽到了樓下傳來年輕女人的唿救,和一個中年男人憤怒的叫罵聲。
聲音在眾多嘈亂的聲響中並不明顯,雲傾歌閉上眼睛集中精力才聽了個大概。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她抿了抿唇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整棟樓的過道格局是一樣的,雲傾歌估算著距離往樓下閃,直到下到10樓的時候,房間裏對話清晰的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年輕女人撕心裂肺的求饒,“求你們了,放過我!啊!不要碰我!滾開!”
“啪”的一聲響起,女人的叫罵聲在這一巴掌中停止,隻剩下抽抽噎噎的低泣。
“媽的老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給老子小聲點,把人招來了老子殺了你!”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大喝道:“放開我女兒!放開她!!”
他似乎被人鉗製住了身體,完全無法掙脫,隻能憤怒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