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命牌破碎。
看守命牌殿的弟子,第一時間向陳武匯報。
陳武聽聞後,怒不可止,滔天的煞氣自刑罰殿噴出。
“我要為我兒陳末報仇”。
憤怒聲震耳欲聾,驚動整個青雲宗。
一眾長老紛紛衝天而起。
“陳武發什麼瘋?”。
“沒聽到嗎,陳末死了,他就一個兒子,平時寶貝得很,能不瘋嗎?”。
“怎麼死的?”。
“暫時不清楚,隻有等一同去的儲流影和秦楚迴來,才會真相大白”。
“兩人遭殃了,陳武發瘋,他們難逃一死”。
立於空中的上官雄臉色一沉,陳武的尿性,一定會殺了秦楚的。
秦楚是自己的孫女婿。
必須要保的。
轉身朝青雲宗中央的大殿飛去。
與此同時,吳剛沉默片刻後,走向任務大殿。
一股巨大的危機等待著秦楚和褚流影。
此刻的兩人還在返迴青雲宗的路上,對於發生之事,全然不知。
兩人沒有乘坐飛船。
飛船之前由陳末保存,陳末死後,在其身上沒有找到飛船,也許遺失在落日城。
沒有飛船,反而隨了秦楚的心意。
飛船速度快,幾天便能返迴青雲宗。
如此短的時間,根本無法聯係明月樓。
兩人走到一處密林處,秦楚抬頭望了一眼滿天星辰“師姐,天色已晚,不如休息一晚再趕路”。
褚流影也有些疲憊,輕輕頷首,找到一塊巨石,盤膝而坐。
秦楚則偷偷取出追風追命兩兄弟留下的傳音玉石。
“公子,有何吩咐?”。
是追風的聲音,聲音中夾雜著激動。
身在一處暗室的追風捧著傳音玉石,神色激動,自從那日之後,他們便沒有收到秦楚的任何召喚,以為被遺忘了。
秦楚沒有寒暄,直入主題,雇傭殺手暗殺陳武之事簡短說一遍。
追風沉默片刻才開口“公子,暗殺陳武這樣的築基後期強者,一般的殺手根本做不到,隻能副樓主以上的強者出手”。
“不過……”。
追風欲言又止。
“什麼?”。
“不過,明月樓的副樓主不會輕易出手,除非報酬足夠豐厚”。
追風知道秦楚財力驚人,但副樓主的報酬也是一個天文數字,一些中等家族也負擔不起。
嗬嗬嗬。
他不缺的就是錢。
最近一段時間,除了幾個高倍率工具人,剩餘時間,都在軋煙客幾人身上刷靈石。
截止現在,秦楚的財力已到一個極其恐怖的程度。
以至於,秦楚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靈石。
首先要搞清楚一個問題。
明月樓有幾位副樓主?
陳武戰力很強,一位副樓主還不穩妥,最好一次雇傭二位甚至三位。
“明月樓一共五位副樓主,皆是築基後期修為”。
秦楚深思片刻,選擇雇傭五位,主打一個穩。
“你去聯係,五位副樓主,一人一千萬中品靈石”。
追風捧著傳音玉石的手一抖,一人一千萬,五人就是五千萬,我的天,他不會聽錯吧。
再三確認之後,追風一臉震驚地聯係五位副樓主。
收起傳音玉石,秦楚掃了一眼金光遁的口訣,開始默默修煉。
不知不覺修煉了一晚。
秦楚睜開眸子,看到褚流影還在休息,沒有打擾,而是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塊靈馬肉和一把長劍,長劍穿過靈馬肉。
手掌噴火,開始燒烤。
靈馬肉肉質鮮美,不需要添加太多的調料,隻需要灑一些鹽巴。
陣陣肉香在空中飄蕩。
褚流影下意識嗅了嗅鼻尖,真香。
睜開雙眸一看,秦楚在烤肉。
從巨石上一躍而下。
“師弟的廚藝不錯”褚流影大大方方坐在秦楚旁邊,美眸望著靈馬肉。
築基境能夠辟穀,煉氣修士還不行。
即便如此,修士很少吃五穀雜糧,而是吃有助修煉的丹藥和靈米。
褚流影沒吃過靈馬肉,頓時被散發出的濃鬱香味所吸引。
秦楚很熟練地割下一塊肉“師姐,嚐嚐”。
褚流影也不客氣,玉手撕下一絲靈馬肉送進嘴裏,慢慢咀嚼,一臉享受。
相比褚流影的文雅,秦楚則顧不了這麼多,割下一塊靈馬肉,大快朵頤。
不久。
兩人就把靈馬肉吃淨,隻剩下一塊骨頭。
褚流影突然動作一頓,美眸瞪大。
穿在骨頭上的長劍是一件法器吧。
還是上品法器。
上品法器在青雲宗也不常見,秦楚怎麼能用來燒烤,暴殄天物。
“師弟,這把劍……”。
秦楚愣了愣“一把廢鐵而已,我多的是,如果師姐感興趣,便送給師姐”。
儲物戒指中,不僅有堆積如山的靈石,還有數之不盡的仙劍。
係統現在很卷。
丹藥以箱為單位。
武器以百為單位。
也許太多了,上品法器在秦楚眼裏,確實如廢鐵一般。
凡器之上為法器。
煉氣修士,用的武器大多是凡器。
築基修士才擁有法器。
但也隻是下品法器。
比如上官雄,為青雲宗赴湯蹈火一輩子,也隻獲得一件中品法器。
褚流影很心動,這把長劍通體泛紫,一看就是女式長劍。
“這樣怕不好……”她抿著嘴唇,支支吾吾。
“師姐還與我客套”。
骨頭扔在地上,長劍塞到褚流影手中。
褚流影的玉手白皙嫩滑,不經意觸碰,手感極佳。
“多謝師弟”褚流影拿出手帕,輕輕擦拭劍身上的油漬。
腦海中突然蹦出的聲音,讓秦楚有些錯愕。
“叮”。
“贈禮上品法器紫光劍”。
“迴饋倍率兩百倍”。
“恭喜宿主獲得五百把極品法器長劍”。
“獎勵自動存儲儲物戒指中”
握草。
又是五百把。
係統獎勵太卷了。
秦楚表示很無奈,也麻木了。
同時頭上一串問號,他與褚流影的友誼值何時突破五十點了。
這麼多長劍,是打算讓他開宗立派,還是起兵爭霸。
無論哪一件,秦楚都不會做。
做一個富豪不好嗎?
半個月後。
秦楚與褚流影迴到宗門。
剛踏入山門,一股肅殺之氣迎麵而來。
鋪天蓋地的煞氣,讓兩人心頭一抖,也知道麻煩來了。
陳武蓬頭垢麵,一頭黑發變得花白,本來處於中年,僅僅十幾天時間,卻蒼老了幾十歲,宛若行將就木的老者。
見陳武出現,褚流影剛要解釋,便被扣住脖頸,提到半空中“說,我兒子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