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都說了得主動出擊
賽沃德臉上的變化自然沒逃過艾珀麗蒂的觀察,編劇明白對方的詫異不是單純的知道自己的名字,更像是.....沒料到會在這個時候遇到自己,艾珀麗蒂的眼瞳瞇成了兩條線,是因為之前的行為藝術嗎,她說:“告訴我,你是從哪知道我名字的——你叫什麼名字。”
“賽沃德,至於你的名字.....”賽沃德思索片刻後,沒有說出歐希樂斯的名字,而是用了種委婉的方法說明是從她認識的人口中得到的名字,“是我朋友告訴我的,說你可能和多蘿瑞斯的事有關,他認為多蘿瑞斯也許是幻人,所以我主動請纓來幫忙——對了,他說你是個好人,你們以前應該見過,性別為男。”
暗戳戳的打探下兩人的關係,如果艾珀麗蒂還記得,肯定能想起歐希樂斯的名字——想不起來,尷尬的就是她。
朋友告訴的.....我是個好人,性別為男,我認識這麼個人嗎,艾珀麗蒂陷入短暫的思考。
她迴憶了圈自己的朋友,百分之九十對她的評價是好似個精神病患者,其餘百分之十對她的評價是不牽扯電影的情況下三觀正常,牽扯到電影就要開始做些違法犯罪的事,諸如停屍房中找屍體、墳墓裏麵挖寶藏——雖然都隻是口嗨的程度.....她借屍體可是嚴格遵守法律程序,她挖的是空墳.....隻是想體驗下。
而她的朋友沒人關注這件事,更不用說還認識魔族的人,也就是說是以前認識的人嗎?
艾珀麗蒂開始倒騰記憶,別說,當初處理怪誕事件時似乎真的認識了位比自己小幾歲腦子有點不正常的小孩,她開口道:“你說的朋友,該不會是個灰發的男子吧,有時像腦子有問題,恨不得把自己變成條魚成天在海裏飄來飄去。”
灰發的確是灰發,腦子有問題暫定,反正賽沃德覺得船上最有問題的是利拉茲,至於恨不得把自己變成條魚.....迴想起在阿涅彌伊號上的日子,歐希樂斯不是在釣魚,就是在海上釣魚,就是坐在了望臺上望著天空發神的日子,說句海洋毒唯都是恭維話,賽沃德說:“四個字的?”
“那就是他了,”艾珀麗蒂忍不住扶住額頭,但凡換個其他人,她都會好奇心對方是怎麼和亞特蘭蒂斯扯上關係的,可根據艾珀麗蒂和歐希樂斯的相處經曆,艾珀麗蒂隻會覺得理所應當,十分正常,“歐希樂斯是吧,那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所以他為什麼會調查這件事?聽語氣,你們知道的還不少。”
艾珀麗蒂說著,凝視著賽沃德的臉龐:“既然如此,我不介意再告訴你一件事,我是受格瑞佩邀請來幫忙的。”
“除非格瑞佩允許,否則沒有人能意識到亞特蘭蒂斯的存在,你們既然能走到這想必也有格瑞佩授意的意圖——歐希樂斯曾接觸過亞特蘭蒂斯?”
已知,當初的伯德號全體成員皆為人類,自然不可能突然冒出個魔族的受害者,那麼主動來查這件事的歐希樂斯就有了最大的嫌疑,艾珀麗蒂忍不住在心裏嘀咕幾句,那家夥怎麼就這麼容易遇到奇怪的事,和她有得一拚——不過她是命中注定。
賽沃德望著艾珀麗蒂,被對方口中的格瑞佩三字吸引,終是搖搖頭解釋道:“老實說,我也不清楚,但他們現在的確是打算去找格瑞佩,至於歐希樂斯是否接觸過亞特蘭蒂斯,他說過自己七年前在那艘船上,但對亞特蘭蒂斯的事並不知情,興許是個屏蔽機製。”
“歐希樂斯的事先丟一邊。你為什麼要找卡洛納,他和多蘿瑞斯究竟是什麼關係,寄宿嗎,還是占有,希望你能把這些事情告訴我。”
賽沃德陳懇的問著,既然艾珀麗蒂比自己想象中的好說話,不多套點情報出來都對不起兩人見麵的緣分。
“倒也不是不能說,”艾珀麗蒂看了眼賽沃德,反正都到這裏來了,格瑞佩也管不著她說什麼,“誰叫多蘿瑞斯也和你主動接觸過,從客觀的角度來說,這意味著你們建立起了聯係,我早就想找個人談談多蘿瑞斯的事情了,要知道保密是世界上最無聊的存在——多蘿瑞斯最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她的活動範圍也變得逐漸擴大。”
“歐希樂斯應該和你說過,我是處理怪誕的專家,幾個月前我發現耶佩斯中出現了我不認識的怪誕的氣息,就去調查——最先多蘿瑞斯這個概念出現在漁民的口中,出海迴到家的人們忽然做起了聯機夢,他們說自己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國度,那裏有數不清的財富,有著夢想的一切,所有的願望都能在裏麵達成,漸漸地他們沉溺於夢中。”
“從早晨熟睡到下午,又從下午深眠至夜晚。可怕的是他們的家人、朋友都沒有發現端倪,他們依舊能交談、正常的勞作。”
那稱得上毛骨悚然的畫麵,不知不覺間家人便化作毫無知覺的傀儡。
“我注意到後就用了些方法抹去他們的記憶,讓漁民迴歸自己的生活——講真的,不少漁民還有些生氣,他們並不想迴到現實的生活中。我理解他們的想法,但理解不會影響我的做法。倘若隻是一個人那隨他喜歡,可若是一群人就由不得他們選擇。”
“隨後當我想繼續調查這件事時,格瑞佩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不清楚你對他有多少了解,但我可以負責任告訴你,那家夥是一個每次想做出好事,結局都會朝著相反方向前進的人,這也讓我下定決心要快點處理完多蘿瑞斯的事。我可不想幾個月後,附近的人都變成傀儡。”
“但格瑞佩告訴我,不要過度的插手這件事,但也不必無視它,而後把亞特蘭蒂斯的毀滅和多蘿瑞斯的含義告訴了我。”
艾珀麗蒂抬起頭,這位怪誕專家把目光投向認真傾聽的賽沃德:“多蘿瑞斯是亞特蘭蒂斯死去的人的意識集合體——這是格瑞佩的解釋,我並不徹底信任他的話,但多蘿瑞斯是意識是事實,而意識在現實的表現就是怪誕。隨著時間的增長,她會不斷的清醒,並對這個世界產生更深的影響。”
“我的本意是一了百了,給怪誕準備個漂亮的棺材,我還要忙著寫劇本,但格瑞佩要求我在多蘿瑞斯正式做出決定前,不得傷害她——吃力不討好的行為,還請求我專門拍個關於亞特蘭蒂斯的電影,這就算了——”
麵色平淡的艾珀麗蒂,表情忽然扭曲起來,在賽沃德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她瞬間拋棄先前擁有的文雅,以一種我現在就想把格瑞佩腦袋擰下來狠勁說道:“不給我亞特蘭蒂斯的具體情報是什麼鬼,我像二流小說中的倒黴偵探,遇到大boss就算了,但我連boss姓啥住哪都不知道,還得自己費勁功夫去查情報。”
賽沃德沉默地看著眼前忽然暴走的艾珀麗蒂,帶給她和愛莉每天晚上紮稻草人詛咒卜利那的既視感,表情之扭曲,心靈之憤怒,誰看了都得說上句辛苦了,姐妹。
像放假的大學生被迫完成社會實踐的憤怒和不甘。